第365章 相識(三)
作者:無仙小女      更新:2020-12-27 23:44      字數:4238
  第三百六十一章:相識(三)

  現在想想,霄鋒真覺得自己背後發涼,這是被發現了,如果沒被發現呢?後果會怎麽樣?他都不敢想象,他偷走的那個東西到底是要用在什麽身上的,如果是用在他和謝妄春身上呢?毫無防備的他們,可能根本沒有機會躲避,就這麽成了他的獵物,想到這兒他背後陣陣的冷汗就下來了。

  房間裏寧明箏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飯,看著眼前似乎對他有些警惕的謝妄春,衝著人一笑,抬手指著他手邊的雞蛋:“不吃給我唄?”他都盯了他的臉一早晨了,也沒吃多少東西的,怎麽著,他臉難道就那麽下飯嗎?

  “好。”謝妄春安靜的把雞蛋給人撥了出來,放在他的手邊,看著眼前的丫頭一口把雞蛋給吃了下去,給人倒了一杯水放在手邊,開口問著:“你在哪兒學點功夫?”“都告訴你了,和那些兵蛋子一塊玩的時候學的,我還會更多呢,別看我瘦,他們想欺負我?哼,還反了他們了。”寧明箏得意洋洋的說和,絲毫沒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似乎看著他大的眼神都和往常不一樣,吃飽喝足拍了拍自己圓鼓鼓的小肚子,寧明箏拿著剩下的那個白糖糕一邊吃一邊溜溜達達的去院子裏坐著消食,霄鋒趁著人收拾桌子的時候進了屋子裏,對人說著;“剛才接到的消息,王爺哪兒似乎有動靜。”

  “哪個王爺?”他奇怪的看著他,霄鋒低聲說著;“寧王。”“他能有什麽動靜?你搞錯了吧,都被管在哪兒那麽長時間了,也沒見他有什麽動作,要有動作也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呢?”他是不相信的,不過也由不得他不信,霄鋒湊合著喝了口涼粥,開口對人說著:“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剛傳出來的消息,說……”

  “說什麽?”他納悶的看著他,就聽人小聲的說著;“聽說,今天一早,衛大人就麵聖去了,當著文武百官,參了丞相一個欺男霸女,關鍵是還有人證物證,丞相應當是沒做過,但是他那張嘴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就不是人能受得了的,這不……皇上那邊原本就發愁的厲害,一聽這事兒,直接退朝了。”他說著,眼前的人就更不明白了:“那這事兒跟寧王有什麽關係?”

  “你不知道嘛?昨天夜裏,丞相和衛大人一前一後到了死囚牢,衛大人出來之後就回了衛府,但是丞相在外麵待了一夜,這不,今天一早就被告了。”他說著,不僅沒能讓人明白,反而是跟糊塗了,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沒鬧明白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關係,沉默的思索了片刻之後才低聲說著;“那丞相現在怎麽樣了?”

  “被皇上責令在家反省,衛大人進宮到現在都還沒出來,誰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霄鋒說著,如果不是為了看這個熱鬧,他也不至於到現在才回來,結果一回來還讓寧明箏給了他一個大驚喜,把人給嚇了一跳,聽到他這麽說,眼前的人微微皺了下眉頭,心裏暗暗叫著奇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平時衛雲諫和寧明緒雖然走的不遠,不過兩個人的關係遠遠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麽好,這次突然參了丞相一本,隻怕是事出有因,抬眸看著眼前的人,奇怪的問著:“那那個不女子呢?在哪兒?你不是說人證物證都有嗎?去找他問過事情到底怎麽回事兒了嗎?當真是丞相做的?”

  他想堂堂一個丞相,也犯不上為了一個女人丟了仕途才對的,眼前的的人害了聲,開口說著:“那個女人已經是個瘋的了,否則這件事情肯定跟嚴重,但是那個女人的男人,一口咬定就是丞相府的人,把他的媳婦給糟蹋了,還上衛雲諫哪裏去遞了血狀,到現在別說是你了,我估摸著,丞相都沒鬧明白,這到底哪兒來的亂子呢。”他說著,眼前的人想著可也是,要是鬧明白了,也就不至於弄了個在家反省了,早早地該幹什麽幹什麽了。

  想到這兒,人對霄鋒說著;“快些,出去找找,看看最近市麵上有沒有那種三教九流的人被大批的籠絡,若是有,找出來誰是主子,我出去再找一個住處,這裏是不能住的。”既然被人找過來了,恐怕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更何況是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想到這兒,安置好了寧明箏,兩個人就分開頭匆匆忙忙出門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吩咐著寧明爭,在家裏一定小心點,千萬別往外邊跑。

  他們說歸說,聽不聽,那就是寧明箏自己的事兒了,人撩噠著兩條小短腿兒,一點都不當這是回事兒,等著他們出門了之後,寧明箏懷著好奇的心思,偷偷摸摸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剛才他就瞧見了,那個人就被管在旁邊的柴房裏,既然人走了,這人不就落在他的手裏了嗎?

  他悄悄的推開門走進了柴房裏,屋子裏的人側著腦袋靠在哪兒,身上也就剩一套衣服了,剩下的都被謝妄春給拿走了,寧明箏也不急,從他的嘴裏把抹布給拿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臉,把人給弄醒了,人迷迷糊糊的一睜開眼,就瞧見他嘿嘿傻樂著瞧著自己,困惑的看著眼前的人,就聽人說著:“哎,醒醒,醒醒了!”他說著,輕輕的推了推他,愣是把人從睡夢之中給叫起來了,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抿著唇也不說話,寧明箏把自己的錢袋子拿了出來,在手裏點了點:“你說,你是不是給誰幹活都是幹?”

  “你想幹什麽?”他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覺的這小丫頭肯定沒好心眼,他笑嘻嘻的從錢袋子裏拿出來了一錠銀子,塞進了他的衣服裏,輕輕的拍了拍之後:“我現在放了你,呐,但是你要給我找個伸手利索的,照著這個畫像,給我去死囚牢裏劫一個死囚,如果你能把人帶出來,這些賞銀都是那個人的,而且……我還會額外給你包個大紅包,怎麽樣?”

  他笑著問著眼前的人,他狐疑的看著眼前的姑娘,奇怪的問著;“你要做什麽?”“你泵管我做什麽,就說你能不能,你要能,我現在就給你鬆綁,你要不能,那我現在就回去,就當我沒過來見過你,行嗎?”他說著,眼前的人猶豫了再三之後,用力的一點頭,還是答應了,畢竟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這沉甸甸的錢袋子看著就不是那個輕的,更別說人格外還有錢給,寧明箏這才幫他解開了繩子,開口說著;“你幫我把人給帶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到時候我會把錢放在外麵的大柳樹的石頭低下,你記得去拿,知道了嗎?”“知道了。”他說著,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雖然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不過看著這照片上有些熟悉的人臉,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

  而另一頭,衛雲諫差不多到第二天傍晚,才從皇宮裏回來,府裏的人都聽說了那件事情,一個個擔驚受怕的站在門口等著,親眼看著他從馬車上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衛雲書更是擠開了人群胡這人進了家門,那眼眶子都紅了:“哥,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兒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畢竟告丞相那麽大的事情,哪兒那麽好脫身的,饒是他不也被囚禁在皇宮裏一天一夜嗎?誰知道人疲憊的看了他一眼,開口說著;“去,給我找一批泥瓦匠和木匠來,還有石匠,打兩隻威風八麵的大石獅子。”他說著,眼前的人愣了愣,奇怪的問著他說著:“這……你這是要幹嘛啊?不過了?”

  “什麽就不過了?”他衝著人翻了個白眼說著;“皇上有旨,念攝政王寧明緒常年輔佐社稷有功,功過相抵,但因其王府被焚燒,暫無住處,所以命我加急尋一處大宅子,派人連夜趕工給收拾好了,好讓王爺搬家啊。”他說著,衛雲書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可不是好玩的事兒,搞不好還真的就把自己的小命給搭進去了。

  不過看著人一臉的疲倦,人奇怪的問著:“哥,你這是去哪兒了?”怎麽看著和去幹了好久的活兒似的?眼前的人冷聲笑笑,開口說著:“你哥我差點累慘了,去,趕緊的我要什麽你給我準備什麽去,趁著這點功夫,我回屋去睡會兒去。”說完,他就真進屋子裏去了,就載人跟著進去拿單子的時候,就聽見那床上人睡的呼嚕一個勁兒的響,惹得人嘿了聲,雖說鬧不明白他這幹嘛去了累成這樣,不過還是前一低頭,拿著東西就走了,不在這兒為難他了。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已經開始忘好的方向發展了,衛雲諫累壞了,這一覺睡了大半天,這會兒起來天都已經是個黑的了,也正趕巧,衛雲書帶著人回來了,瞧著這十幾個工人,衛雲諫也顧不得上吃飯,趕緊的帶著人就去了王府的新址,盼著早點把房子收拾好了,這人能趕緊住進去,離開那個髒亂差的地方。、

  這邊人忙著呢,那邊也沒見輕快在哪兒的,寧明緒看著眼牢籠外的人那張討好的臉,沉默的擺弄著自己手裏的東西,仿佛沒看見他似的,根本不搭理他的話茬,盡情的和眼前的人下著石子棋,好似比在外麵更加逍遙快樂一般。

  外麵的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國舅爺,瞧這人這般的軟硬不吃,人的心裏多多少少可是有點不舒服了,我給你好臉你愣是不要,讓我冷臉貼熱屁股是吧?得嘞,看咱來誰耗得過誰,叫人搬來了凳子和好吃的,裏麵的人下棋,外麵的人就坐在那兒喝酒吃肉,還故意的纏著屋子裏的人,開口說著;“王爺,你說何必呢,若是你餓了,就說一聲,這兒又幹淨沒碰過的還給您留著呢,您吃一口,咱們喝著小酒,慢慢的談,有什麽不好的呢?非要那麽強,遲早是要吃苦頭的。”

  說完又盛了一杯酒,放在了自己的跟前,聽見牢籠之中那下棋的聲音,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他在說什麽,國舅爺說不生氣那絕對是假的,皺著眉頭轉過頭來朝著牢籠裏瞧著,站起身來撕下一個大雞腿來,故意用那香味兒勾引著屋子裏的人:“王爺,來一口把,這可是醉仙樓的大師傅親自掌勺做的,一般人可是沒有這個口服吃上一口啊,怎麽樣,來點?”

  “哎。”寧明緒一開口,國舅爺樂了,正準備把手邊的好飯菜給人遞過去的時候,寧明緒緊接著來了一句:“看起來還是老哥你旗發高明,略勝一籌啊。”他說著,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麵前的棋局,這一句話險些沒把人給其出個好歹來,他看著眼前冥頑不靈的人,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們,可他們就好似什麽都不在意似的,專心致誌的玩著自己的,等吃飽喝足了,看著他們還在這兒下棋,人開口說著;“王爺,寧王爺,你就搭理搭理我吧。”

  “國舅爺此話差矣,並非我不肯搭理國舅爺,而是國舅爺身份高貴,如今我不過牢中一個小小的囚犯,自然是不配和國舅爺對話,若是國舅爺沒事兒,就請回吧,別饒了著牢裏兄弟們的清夢。”他說著,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朝自己什麽事情,眼前的人聽到這話,知道他這是故意的給自己難看,讓自己下不來台,更加耐心的說著;“你放心,沒有那回事兒,你我本就是通遼,何來的這一說呢。”

  說道這兒,寧明緒才轉過頭來看著人,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著;“國舅爺,若是您真的想要跟我談談,不如先問問你的寶貝兒子都幹了是那麽好事兒吧,倘若你們家的事情談的同了,再來找我,到時候無論有沒有時間,我都一定奉陪到底。”他是這麽說的,眼前的人卻聽得有點糊塗了,他這是什麽意思?他的幾個孩子幹嘛了,招惹了他的這般的不樂意。

  沉默的歎了口氣,低聲說了句:“那好吧,我今天就先走了,他日再見。”說按站起身來,就要走的時候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我也得說一句,咱們到底都是服飾一個皇上,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