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失憶
作者:無仙小女      更新:2020-12-27 23:44      字數:4302
  第三百五十二章:失憶

  “你的意思是,郡主現在已經被人帶走了?”龍問寧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似乎有點不相信,畢竟在那附近住的人都看到了那場大火,根本不可能進的去人,更別說是把一個昏睡之中的人從火海裏救出來,龍問寧覺得這事兒有點奇怪,畢竟這丫頭也不是隨便跟人走的人,想到這兒,人開口說著:“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兒,如果真的是他,一定要把郡主安全的帶回來。”

  雖然她看不上這個小丫頭,覺得他實在是不像是個規規矩矩的丫頭,可是說到底還得用他,隻有用他,才能製衡寧明緒為他們所用,若是這丫頭出事兒了,寧明緒在這世上也就毫無牽掛可言了,就算是天塌下來他寧明緒也都無所謂了,可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最怕的人恐怕不是他,而是他的皇兄龍問洲了。

  慕嶸微微點了點頭,他和謝妄春是沒設那麽交際的,不過他沒有,不代表某個人沒有,轉過身來離開了皇宮,龍問寧看著人離去的背影,心理覺得隱隱有些不安,為什麽鷹樓的人會參合到這件事情裏來?畢竟鷹樓多年隱世埋名,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若是他們參加到這場奪皇位的戰爭裏,隻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在想安靜下去了,正在他想著的時候,突然覺的有一束光線在看著煩自己,奇怪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什麽都沒有,這古怪的感覺讓人皺了下眉頭,莫不是有人偷聽了他們的對話?

  離開了皇宮之後,慕嶸就悄悄的去了衛府,他直到認識謝妄春的那個人一定在衛府,當天夜裏他就在街上碰見了他和一個陌生的女人在一起,本來隻是想去看看熱鬧的,卻沒想到居然卷進了這場亂子裏,還好,事情不是很大,隻是寧明箏失蹤了而已,到了衛府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衛雲諫一早就被龍玉秋叫進了宮裏,衛雲書也帶著傅子庸出門去了,這麽大的附院裏,唯獨後院那個房間門口有護衛守著,不用想都知道,段子憂肯定就在這個房間裏,想著,人換了個模樣,偷偷的溜進了廚房裏。

  段子憂的房間門口,孟軻坐在石台子上,看著來來往往忙的不可開交的家丁,屋子裏還能聽到段子憂在想辦法離開屋子的聲音,孟軻歎了口氣,朝著身後的屋子看了一眼之後微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他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出去,隻不過看起來在寧明箏真的找到之前,衛雲諫是不會讓他離開這裏的了。

  正在這時候,一個家丁端著吃的走了過來,微微低頭說著:“孟侍衛,廚房的人剛做了好吃的,端來給你們嚐嚐。”他說著,孟軻抬眸看了人一眼,隨後把盤子拿了過來:“謝了。”眼見著人走了之後,他撥弄了兩下盤子裏的點心,瞧著沒什麽事情之後才敲了敲門,開口對著門內的人說著:“管事,他們送吃的來了,我給你送進去吧。”他說著,屋子裏傳來一聲悶悶的嗯,這人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裏,段子憂躺床上生無可戀的揪著床上的帷帳,也不怪他這麽無聊,衛雲諫甚至都不讓他在院子裏走走,他想出去都對在衛雲諫回來之後,畢竟段子憂的本事他們是有目共睹了,隻要給了他機會,那就肯定是立刻就跑,你想抓都抓不到他了,也是放著這一點,所以人才一直守在門口,生怕他出事兒。

  把點心放在了桌子上,側過頭看看躺在哪兒生無可戀的人,輕聲歎了口氣之後才低聲說著:“多少吃些吧,你這樣一點用處都沒有,衛大人也不會放你離開的,不如吃點東西,聽郎中的,早日治好了你自己的傷,這樣說不定他們還會早一點放你離開。”孟軻好言好語的勸著,人抬眸看了人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告訴他自己聽見了,可一點都沒有要聽話的意思,孟軻歎了口氣,還是出去了。

  段子憂這個人其實是有點軸的,隻要你說一遍他不聽,那以後都不會在聽了,孟軻知道他心理著急,他其實也著急,但是就像是衛雲諫說的一樣,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麽促成可言,更別說是想把人直接給找回來了,人歎了口氣,沉默的低下頭坐在那兒愣神,屋子裏的人看見他出去了之後,才緩緩的坐了起來,沉默的站起身來朝著點心那邊走了過去,拉開凳子坐了下來,瞧著這沒滋沒味兒的點心,嘴裏嘟囔著:“那兒有我做的好吃。”

  可是住在人家家裏白吃白住,有點心吃就不錯了,他也不在乎那些,拿起點心送進了嘴裏在,一口下去段子憂愣住了,錯愕的把嘴裏的那塊也給吐了出來,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就見那點心裏麵居然放著一張紙條?

  奇怪的把點心掰開,把紙條從裏麵給拿了出來,警惕的看了看自己手裏的東西之後才打開來紙條,就見上麵寫著:“救我。”上麵還畫著一個姑娘和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寫著一個春字,這歪歪扭扭的字跡段子憂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寧明箏寫的!人‘謔’的一聲站了起來,門口的孟軻聽見聲音立刻闖了進來,看著人錯愕的看著自己手裏的紙條,奇怪的問著:“怎麽了?”

  “不……沒事兒,你出去吧。”段子憂低聲說著,重新坐了下來,拿起掉落在桌子上的點心塞進了嘴裏,好像剛才那聲音隻是因為人不小心才發出來的,孟軻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人,縱然是不相信,可是好像也就是那麽回事兒了,轉過身來再度走了出去,人就安靜的坐在那兒,看著自己手裏的紙條,這應該是寧明箏傳回來的!

  他還活著,郡主沒事兒!這丫頭,真是讓人著急,如果讓他找到了他,看他怎麽收拾他!人肚子裏一股的火氣,可是現在是出不去,衛雲諫沒回來,他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收走了,根本不可能憑著自己就逃出去,白天是這樣,晚上可就是另外的的模樣了,段子憂想著,也不著急了。

  甚至他們送來的午飯和晚飯也都被他幹幹淨淨的吃光了,一點也沒剩下,不像是前幾天那麽抗拒,眼前的人奇怪的瞧著他的一舉一動,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他怎麽就突然發善心願意吃飯了,但是還是沒網壞處想,隻以為是他真的餓壞了,所以才這麽痛快的答應她們吃飯。

  等到夜晚來臨的時候,孟軻照理在人的茶水裏放了東西,眼見著他喝下去之後,才轉過身離開了房間,回自己的房間裏去休息去了,殊不知早就計算好了今晚要離開的段子憂根本沒喝下去,而是把嘴裏早就含著的棉花吐了出來,剛才那茶水也全都吸附在了棉花上,根本沒進人的喉嚨裏,段子憂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站起身來換上了夜行衣,悄悄的推開了後窗,跑了出去。

  夜已經很深了,衛府也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段子憂順著牆頭直接爬了出去,翻身下地,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巡街的士兵之後,才攥著手裏的紙條朝著這附近的點心鋪子去了,雖然說這城裏賣點心的不少,但是說實話,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特色,孟軻拿進來的那份點心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城西往北在走一段那家老兩口開的一家小鋪子,不太有名,但是因為便宜,還是有不少人去買。

  他們住的地方距離哪家店鋪還是挺遠的,唯一一種可能就是寧明箏就在那附近,否則不可能特意去弄來那兒的點心,想著人更是馬不停蹄的朝著那邊趕了過去,到了那附近之後,段子憂就在一家接著一家,小心翼翼的進了人家院子裏,瞧瞧似乎不是這家之後再換下一家,索性這邊的人家不多,就算是一家家的找,天亮之前也一定能找到,而就在人懷疑是不是自己想錯了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一聲貓叫。

  人奇怪的尋著貓叫聲看了過去,就見到不遠處的院子裏,蹲著一個小人,小人跟前還有一隻被嚇的炸毛的小貓兒,段子憂再仔細一看,才瞧見那個蹲在哪兒的人,居然就是寧明箏!他也不怕被貓給撓了,突然之間抓起了貓把她摟在了懷裏,蹲在那棵樹地下,鬱悶的歎了口氣,揪著貓咪的小肥臉小聲的說著:“貓貓啊,你說為什麽他們都不讓我出去玩啊?我想出去玩,你帶我出去玩吧。”

  “我帶你出去玩怎麽樣?”突如其來傳來的聲音讓寧明箏楞了一下,抬起頭朝著聲音那邊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黑衣人從房頂跳了下來,站在了他的麵前:“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讓人擔心?”

  他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對眼前的人說著,眼前的人看了他一眼,撅著嘴不樂意的抱著貓站了起來,納悶的問著:“你誰啊?”“什麽?”聽到這話段子憂楞了一下,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人輕微皺著眉頭說著:“你不認識我是誰了?”“我憑什麽認識你是誰啊?你誰啊?侍衛,侍衛!”寧明箏突然大聲的叫了起來,段子憂想去捂住他的嘴的時候已經晚了,眼見著謝妄春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段子憂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原來真的是你。”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你。”謝妄春低聲說著,看著抱著貓朝著自己跑過來的小丫頭躲在了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看著段子憂,抬手指著他說著:“就是他,突然從房頂上掉下來的。”他說著,似乎還有點害怕段子憂,看著人異常的表現,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人說著:“這是怎麽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我把他帶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如果方便,我們進屋去聊聊。”謝妄春低聲說著,段子憂看了一眼還有些害怕他的寧明箏,隻能答應了他的要求,跟著人一起進了屋子裏,等寧明箏想要跟著一起進去的時候,門就被人從裏麵給關上了,寧明箏自己坐在院子裏,把小貓兒抱著放在了石桌子上,不樂意的撅著嘴說著;“你們不要我,我還不要你們呢!”

  屋子裏,段子憂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人,謝妄春穿著褻衣,看起來還沒睡醒,是被人給冷吵吵起來的,他瞧了一眼身旁的人,低聲說著;“正如你所見的,他自打醒了之後,好像就什麽都不記得了,最後的記憶就是他跟著馬夫還有他的貼身丫鬟,一起到了京城裏來,但是自從王爺被抓起來之後,所有的家丁全部遣散了,所以也沒有辦法再去找他們回來問問清楚,導致他就這麽傻乎乎的,好像誰也不認識了一樣,我試過很多次了,是真的,他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他說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吃了好幾天的藥了也不見好轉,隻記得之前的事情,從進城之後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弄的他也是雲裏霧裏,不知道該那他怎麽辦才好。

  “你是說,他是被你從火海裏帶回來的,從那之後的事情,你就全都不記得了?”他奇怪的問著,怎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兒,眼前的人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著:“而且有的時候他還會突然冒出來一兩個我聽不懂的詞。”謝妄春說著,本來他以為這是火災的後遺症,可是仔細想想,好像還不是那麽回事兒,明明兩個字拆開之後,他是聽得懂的,但是合在一起之後,他就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以至於謝妄春這兩天也很頭疼,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

  “這就奇怪了,怎麽會這樣?”段子憂小聲的說著,眼前的人到是奇怪的看著他說著;“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他把他藏在這裏一直都很隱蔽,甚至很少讓他去院子裏,盡可能的讓他待在屋子裏,以免被人發現,眼前的人楞了一下,奇怪的問著:“不是你讓人給我帶的消息嗎?我看到紙條之後一直等到天黑才敢過來了,不信你看。”說著把手裏的紙條放在了桌子上,謝妄春也納悶的看著他手裏的紙條,兩個人麵麵相覷,覺得好像不太對勁兒。

  “你來的時候沒有尾巴吧?”他開口問著,眼前的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絕對沒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