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夜芒大人……拜見夜芒大人……”流夜老淚縱橫地跪下道。

  其他人也紛紛下跪。

  夜芒看了看流夜，道：“你是……流夜吧…”

  流夜全身一震，激動地道：“對、對，想不到夜芒大人還記得我……”

  “唉！”夜芒深深地歎了口氣，道：“當年追隨我的所有人，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林一突然明白了，原來這些追隨夜芒的亡靈，他們要的不多，隻求夜芒可以記住他們，記住他們為亡靈族做的貢獻，那樣，自己的價值就實現了。

  林一原本呆呆地看著夜芒，可是丹田的藍色劍魄突然一震，網校通全身一震，清醒過來，竟然從夜芒的威壓中脫離出來！

  夜芒“咦……“了一聲，看向林一，林一隻覺得全身的骨頭如同散架一般，癱軟在地，大口喘息著。

  “哈哈，不錯，能勉強承受住我的威壓……潛力不小啊，你叫林一對吧？”

  “嗯……”林一被壓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夜芒笑道：“你起來吧，別躺著了。”

  林一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突然不見了，勉強站起來，小心地問：“不知可不可以先讓我的死靈回去……”

  “你的死靈？”夜芒一笑，道：“為什麽？怕我傷了他們？他們隻不過是你召喚的亡靈，你是亡靈族最尊貴的職業……亡靈巫師，你不應該關心你的召喚物，死一萬個召喚亡靈也換不回一個亡靈巫師！”

  林一不知自己突然從哪生出一股勇氣，上前一步，流夜看勢頭不對，要攔住林一，夜芒道：“別攔他……”

  林一和夜芒對視這，在這一刻自己竟然沒感覺威壓，夜芒也暗暗吃驚，敢和他對視的，都是至少歸無實力的超級高手，雖然自己受了重傷，可是……

  “夜芒大人，您剛才說，您還記得流夜，還記得當年每一個追隨你的人，並且，我看出來了，您表麵上雖然很威嚴，很霸道，甚至，很不講理……”

  “林一……”流夜小聲道，夜芒一笑，道：“讓他接著說，我倒要看看，他還能說什麽……”

  “夜芒大人，但是，您的內心，很……孤獨，對嗎？您也渴望關愛，渴望友情，甚至……愛情……對嗎……”

  夜芒全身一震，沉默了。

  林一接著道：“隻是，你身負重擔，不可以想這些，你也從……不敢想這些……您或許從未怕過任何人，不管是比您強大的也好，弱小的也好，可是……您唯一怕得……是您自己的內心，你不敢麵對自己的真是感覺。”

  “因為，你雖然天生有強大的力量，可是，上天創造了您，不單單隻是給了您力量，還有比力量珍貴無數倍的……那，就是感情……”

  ……

  所有人都沉默了，石室中，也靜了下來……

  “如果夜芒大人您覺得我的話太過無禮，您可以立即殺了我，我林一，絕無怨言……”

  “不要，夜芒大人，他還笑，你看……”

  “哈哈……”夜芒突然大笑起來，可是，那並不是高興的笑……那是一種壓抑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釋放的笑……

  “你說得對……林一，是吧！”夜芒深深看了林一一眼，點點頭，道：“流夜，你們先回去吧，我和林一有事要說，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而且……”夜芒突然一揮手，一股紫芒罩住五名死靈，片刻，看著死靈們驚異的眼神。

  夜芒一笑，道：“你們已經不是死靈了，而是‘殘亡之靈’了。”

  林一已經，隨後高興地道：“太好了，流夜大叔，恭喜你們了。”

  流夜道：“多謝夜芒大人……”殘亡之靈意味著什麽，他們再明白不過！亡獄九絕之首……夜芒衝林一點點頭，林一會意，收了五名殘亡之靈。

  夜芒歎了口氣，道：“我叫你一聲‘林一’，你不反對吧！”

  “呃，當、當然可以……”林一有些吃驚……

  夜芒笑了笑，沒有了以前的威嚴，語氣很溫和：“怎麽？很奇怪是不是？別以為亡靈族長如何恐怖威嚴，況且……你剛才說的話句句說進了我的心坎裏……我，也是一個人啊！既然上天給了我情感，又為何……高處不勝寒啊！”

  “夜芒大人……那您可以說說您的身世嗎？我知道，你一個人孤寂了至少萬年了，這份孤寂，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好，好，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和我這樣說話了，雖然除了混沌界，我可以說是這幾界的第一高手，表麵上威風八麵，可實際上……最孤寂的，還是我……你也別‘夜芒大人’叫我了，叫我一聲‘大哥’吧！”

  林一一愣，想起了炎魔王血炎，道：“夜芒大哥……”

  “哈哈……好啊！那麽，我來給你講講我的身世吧！”於是，夜芒開始慢慢講起了他的身世……

  “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身處一團紫黑色的、充滿死氣的空間內，每天我都混混沌沌地，沒有時間與空間的概念……直到有一天，突然，那個小空間爆炸了，我吸收了裏麵的能量後就出生了。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麽，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隻是記得……在我誕生時黑夜中閃過一絲光芒，所以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就是夜芒……

  我在亡獄最深處誕生，裏麵全是異常強大的亡靈，這時，亡獄九絕的首領們一起找到我，並奉我為主人，它們九個每天都派出不同的亡靈來與我戰鬥，為的是盡快提高我的實力。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我很害怕，我的能力隻有一個普通的十四五歲的孩子一樣。連最弱小的遊魂也欺負我！一開始，我隻想逃避，看著他們冰冷的眼神，我哭了，喊著母親……可是，回應我的……隻有冰冷的眼神與無情的攻擊……”

  林一聽到這，深深歎了口氣，自己再不濟，也有一個美好的童年，雖然隻有十年吧！可是夜芒他……

  夜芒繼續講了起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少年，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我的心，在那一刻，爆發了，我那吸收的能量不斷壯大著僅僅一年，我就有了丹成的境界，他們九個見了，立刻派更加強大的亡靈和我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