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起發現，零零一還真沒有。

  所有的想法都是她基於自己思想的猜測，充其量算她自己的觀點，實在成不了事實。

  不過，想得多了，真的都能變成假的。

  “今天我在小姐房裏的收拾書櫃的時候，她特別緊張。”

  “我看她那個反常的樣子，總覺得有問題。”

  辛駢向來對雲默愔諸多懷疑，自然禁不住這兩句輕描淡寫的挑撥。

  “你盯住了，若是她真的有所行動，不管用什麽手段都要攔下來。”

  “關鍵時刻可以對她動手。”

  零零一要的就是這句話，有了授權，她有沒有做，什麽時候關鍵，還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雲默愔，氿哥哥是我的了，你就等著做孤魂野鬼吧。

  “你去哪兒了？”

  零零一本是輕手輕腳的溜進門，卻沒想到剛要上床就聽見薑氿的聲音。

  可床上的人明明還閉著眼睛啊。

  薑氿見她不答，幹脆坐起來又問了一遍，“去哪兒了？”

  零零一猶豫著，總不能說自己去見辛駢，請示怎麽暗算他吧。

  “我去小姐房門口看了看。”

  “若是有事兒，我也能及時進去伺候不是。”

  好在薑氿沒懷疑，自顧自的躺下去，念叨著，“這才幾點，天還沒亮呢。”

  “她不睡到七點是不會起的。”

  零零一挨著他躺下來，“你，對小姐很了解嗎？”

  薑氿看起來漫不經心的，“當然。”

  “我們倆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零零一有點兒受傷，自己跟他在一起都這麽久了，他還是記得她的習慣和喜好。

  小機器在心裏默默又給雲默愔記了幾筆，盤算著怎麽盡快讓她還回來。

  事實證明，人有喜事精神爽這種老話是真有他的道理，而且放到機器身上也適用，尤其在零零一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小姐。”

  “你今兒想吃什麽？”

  雲默愔覺得這人一帶上這充滿陽光的笑臉怎麽那麽……可怕呢。

  不過，自己可不能因為人家一笑臉相對就沒了原則，萬一是什麽綿裏藏針的攻勢呢。

  還好她早有準備，“今兒不吃了。”

  “瞧見那邊兒了嗎？”

  雲默愔虛虛一指昨天那被零零一翻的亂七八糟的櫃子，櫃子旁邊兒被放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零零一都沒見過。

  心裏猜測著她的用意，試探似的問，“是要打掃嗎？”

  雲默愔搖頭，“哪兒能啊。”

  “總讓你幹那些雜活兒不是委屈了嘛。”

  “我能那麽委屈你？”

  雖然零零一還沒聽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但非常確定這不是什麽好話。

  “去那上頭跪著。”

  “跪到我看那櫃子順眼為止。”

  零零一看了一眼那些鋪的整整齊齊連個縫隙都沒有的榴蓮皮，忍不住想再確認一遍，“在……那個上邊兒？”

  雲默愔覺得她奇怪，反問，“要不呢？”

  “在床上嗎？”

  零零一不情不願的往那邊兒挪著步子，雲默愔還不滿意，催促道，“你可快著點兒。”

  “要不然我一個後悔想出什麽別的法子來罰你，可就沒這麽舒服了。”

  零零一對此深表懷疑。

  舒服？

  確定嗎？

  雲默愔見她動作還是不怎麽快，冷言提醒，“這兒沒有你的氿哥哥。”

  “隻有一個凶神惡煞的本小姐。”

  “所以我勸你，不要動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心思，沒什麽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