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愔都差點兒笑場，這演的也太假了，麵部表情僵硬的和什麽似的。

  辛駢也不是傻的，看他在這兒裝成這樣就知道一定有問題。

  “你那把裝了銷毀程序的W刀呢？”

  程敘倒是來了狀態，臉不紅心不跳的，“一直在我房裏收著呢。”

  “師父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難道這把刀也裝了毀滅程序？”

  辛駢根本不理會他那些問題，直接說，“你去房裏把刀拿過來。”

  “我要看看。”

  程敘還真的轉身就拿去了，認真從容的樣子連言言都懷疑自己用的那把是不是他給的了。

  雲默愔本以為他會鬧一個房間失竊的場景，卻沒想到這人還真的拿了東西過來，從外形上看和辛駢拿在手裏的那把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什麽漏洞。

  難道是自己推斷錯了？

  還是程敘一開始就留了後招？

  雲默愔看向程敘，果然後者笑得很得意。

  沒辦法，隻能在心裏歎一聲自己技不如人然後乖乖認栽了，怎麽沒想到他還能有這一手。

  辛駢對程敘一向比別人信任的多，也包容的多，所以上次實驗室弄成那樣也隻是訓斥了一頓，並沒有多加苛責。

  這待遇，可真不是旁人能比的。

  辛駢將手裏的那把放到桌上，接過去看了起來。

  “你什麽時候又做了毀滅程序的？”

  辛駢在刀柄處端詳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問出這句話。

  這話一出房間裏的人都懵了，雲默愔心想，自家老爹還真是不錯，人家假貨都做成這樣了還能看得出來。

  程敘就沒那麽開心了，“師父您什麽意思？”

  “毀滅程序不是您親自做了放進去送給我的嗎，怎麽成我做的了？”

  辛駢擺弄著這兩把比同卵雙生還像的刀，“我是記性不好。”

  “但我還沒瞎。”

  “這把才是我給你的那把。”

  辛駢提著刀跟他發火。

  “私造W刀，和我撒謊，拿著假貨跟我這兒演戲。”

  “程敘，你好大的膽子。”

  程敘嚇得直抖，噗通一聲在辛駢腳邊跪下來，“師父，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我就是太害怕了。”

  “我真的沒有背著您做什麽毀滅程序，那把刀裏添的是我從實驗室偷來的普通程序。”

  “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幹您明令禁止的事兒啊。”

  不得不說程敘還是聰明的，辛駢向來最恨的就是學生們不聽話在背後做任務以外的東西。

  畢竟他這些研究成果，每一樣都至關重要，稍稍模仿就是暴利，很容易讓人起了貪念。

  辛駢懶得聽他這些解釋，“為什麽把刀給了這個小丫頭？”

  “又為什麽讓她去毀默愔身邊兒的機器？”

  程敘還想掙紮掙紮，在心裏想著能擺脫罪責的說辭。

  言言倒實在是個忠心的，看程敘不說話自己就站出來攬責任，“這刀是我從大少爺房裏偷來的。”

  “當時隻是覺得少爺精心收著的一定是好東西，就一時起了邪念。”

  辛駢問她，“那你為什麽要用它去毀小姐的機器。”

  言言的臨場發揮能力真的是不錯，雲默愔都懷疑程敘提前給她規定好了說辭，“我沒想毀小姐的東西。”

  “從少爺那出來打開一看是把W刀。”

  “就想著用這把交了差，還省了去找九少爺拿的工夫。”

  在辛駢開口罵人之前又急忙解釋，“不過我是真不知道這裏邊有什麽程序，會讓機器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