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不高興了
作者:蜜糖非糖      更新:2020-12-27 22:45      字數:2435
  從辦公室外走來的肖博衍手裏端著熱粥剛踏進裏麵,就發現男子已經醒了過來。

  “阿堯,你醒了,快過來吃點東西。”他把粥放在茶幾上,看了一眼從休息間走出來的江景堯。

  他看上去比平時憔悴了不少,短短一天多的時間,男人的下巴周圍已經漫上了胡渣。

  嘴唇也有幾分的幹涸,起了幹皮,缺乏血色。

  江景堯走到茶幾旁,聲音有些低啞,“時越呢?”

  “你找時越幹什麽?”肖博衍直起身,站在原地,看他。

  江景堯沉默。

  肖博衍見他不說話,“阿堯,你快說啊,你找他到底想幹什麽?”

  “殺。”他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

  聲音低沉,淩厲,同時帶著一股比冬天還要冷的寒意。

  肖博衍也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雖然,不在為林星晚的事情而繼續哀傷下去,但他現在是直接打算用另一種方式來掩蓋這種傷痛。

  就如他剛才脫口而出的“殺”字,肖博衍不知道這樣下去,到底對江景堯來說是好是壞。

  “什麽?”他故意多問一句。

  男人直接簡言意駭道:“殺,萬九閣。”

  果然,結果跟肖博衍想的一樣。

  江景堯現在的心裏滿懷恨意和怒意,或許,隻有萬九閣不複存在,這貨的心裏才會舒服點。

  “阿堯,你先把這碗粥喝了,這樣,才有精力去……”

  他那下句“攻打萬九閣”還未說出口,隻見,站在他麵前的江景堯早已彎腰端起茶幾上的那碗粥,囫圇吞棗的給喝了下去。

  肖博衍驚訝的看著他,“你喝的這麽快?”

  “現在可以去叫他了嗎?”他把手中的碗放回原位置,不冷不熱的問。

  肖博衍見狀,他也不敢多待,直接說道:“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因為,他看自己兄弟似是很不高興,整個人看上去,陰沉沉的,更透著一股難以散去的戾氣。

  幾分鍾之後。

  時越從門外走了進來,他還未開口,就聽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命令道:“時越,等到明天,你去機場迎接那位軍官。”

  “什麽,明天?”他疑惑。

  “然後直接把他帶到K帝大廈會議室到時候,一起商量攻打萬九閣一事。”

  時越總覺得,醒來後的江景堯變了許多,有點像一年之前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臉譜。

  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才讓他有了如此的轉變,總之,他沒有因林星晚的事而一直頹廢下去,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隻不過,那個所謂的軍官,真的會如江景堯所說的那樣,肯幫他們?

  “那位軍官真的肯跟我們這種小人物合作嗎?”時越問。

  “他會的。”江景堯對於那位軍官似是有十足的把握。

  萬九閣,他會親手送它去地獄!

  同一時間的萬錦華府。

  女子隨意的坐在茶幾上,眼前放置著一塊不大不小畫板,用架子撐著,高度正好利於她勾畫。

  她拿著手中的素描筆慢慢的描繪著,直到,一張臉的輪廓漸漸地浮現在畫紙上,這時,門被人敲了幾聲。

  女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男人帶著她想要的東西來了。

  接著,門被男子推開,往她的方向一點點走近。

  “JK計劃,帶來了?”她那動聽悅耳的聲音在距男子幾步距離時不疾不徐的響起。

  “這就是。”他把手中的盒子隨意的甩到女子前方的沙發上,順勢,自己繞過茶幾,一下子坐了上去。

  “人家這麽輕易就給你了?”她玩味的道。

  言司墨回想起十二個小時前的事,頓了頓,才又繼續回答,“嗯,但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女子在一旁專心的勾畫著紙上的人像,一時沒有說話。

  接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臂肆意的搭在椅背上,同時,另一隻手支著腦袋,兩條腿曲起,放在沙發上,默默地注視著麵前女孩認真畫畫的樣子。

  房間內暫時沉寂了十分鍾。

  言司墨見她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直接又提出了想要離開萬古市的事情。

  “久兒,現在JK計劃也在我們手裏了,我們要不要現在就離開萬古市?”

  上次他提的時候,是因為JK計劃,她才沒答應,現在,應該沒有要繼續留在這的理由了吧。

  “為什麽?”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幅畫上,手中的動作依舊在靈活的勾畫著。

  “當然是因為萬九閣爆炸一事。”

  “然後呢?”

  “KI臉譜的妹妹就是因為萬九閣的這次爆炸而死亡,估計,等他反應過來,肯定會帶人把萬九閣給鏟平。”

  “你怕了?”她諷刺似的回頭掃了他一眼。

  “我怕什麽,大不了正大光明的單挑,隻是,眼下JK計劃已經在我們手中,實在是沒必要浪費精力在一座落敗的閣樓上。”

  “所以,你是想帶著JK計劃一起,回那個地方?”言司墨的想法對於她來說,猜中,並不是難事。

  “不是我,是我們。”言司墨著重強調。

  “我考慮幾天,再說吧。”她毫不在意。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從進門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留意著她麵前的那幅畫,一開始他隻是以為女子一時心血來潮,隨意的畫幾筆。

  但,現在看來,這幅畫明明是一副人像,而且,仔細看去,是一名男子的畫像。

  “久兒,你這樣一直不願離開萬古市,難道是有什麽舍不得的人?”他依舊坐在沙發上,痞裏痞氣的問。

  “沒有。”

  聽到女子對他撒了謊,言司墨的心裏頓時很不舒服,語氣也帶著一股濃厚的警告意味,“墨久兒,最好是沒有,就算是有,我也會讓他……變成沒有。”

  話音一落,女子手中的畫筆停下了動作,轉而回頭,眼角帶著笑意,似笑非笑道:“言司墨,你現在倒是挺愛管我閑事的啊。”

  “你不高興了?”他的臉色明顯的沒有了之前剛來時的溫和,反而是多了幾分冷漠。

  “我有什麽好難過的,多個人關心我,我不就多一條聽話的狗嗎?這樣,也會多一個人心甘情願的為我俯首稱臣。”

  女子這樣犀利,毒辣的回答倒是令言司墨心中微微的顫了顫。

  她這是要把他踩在腳底的節奏。

  言司墨勉強的笑了幾聲,“這樣也好。”

  墨久兒在一旁看著他這樣卑微的樣子,不由得臉上的笑意更濃,“言司墨,你現在的心裏還一直喜歡著我嗎?”

  那笑,既嫵媚多姿,而又風情萬種。

  要不是因為言司墨了解她的秉性,都要以為,她這是在真心的討好,取悅自己。

  男人的嘴角不由得上揚,自喉間溢出一聲輕笑,“你這不是在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