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那你記得他嗎？”那人又指著逝去的正在化成飛灰的魔尊屍體道。

  卿羽晨看著那隻剩一半的屍體和那一堆灰灰：“……”

  這特麽就算她真的認識，她也認不出了啊！

  所以她是跟這魔尊有什麽深仇大恨，以至於他化成她都該認得他嗎？

  “……給點提示？”卿羽晨斟酌著問道。

  “本王名為皎無，你可記得了？”皎無道。

  卿羽晨腦子一炸，“原來是你啊！難怪你能感知到我的位置。”

  “都記起來了？”皎無問。

  卿羽晨點頭，突然想起他又看不見，便道，“記起來了。那他又是誰？”

  “當初那個和我們一起調入界限縫隙的黑袍。”皎無道。

  “原來是他。”卿羽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魔尊新鬼一眼，默默地收緊了拘魂鎖。

  新鬼瞪她一眼，“本尊要投訴你！”

  卿羽晨冷笑道，“等你過了十八道審判還沒魂飛魄散，想怎麽投訴隨便你。左右也不是我想當這個鬼差的。”

  新鬼：“……”

  “你怎麽當了鬼差？生靈也可以做鬼差嗎？”皎無皺眉問道。

  卿羽晨兩手一攤，無奈地同他吐槽了一番閻王的惡劣行徑。

  聽得新鬼和皎無滿麵震驚。

  “好了，我回去交差了，之後還要去仙界，挺忙的。”卿羽晨說著就要帶新鬼下地府。

  皎無又是一掌按住她，這回糊在了臉上。

  卿羽晨額上青筋一跳，張口就咬在他虎口。

  皎無一言難盡地看向自己有些發癢的虎口，“不膈牙嗎？”

  卿羽晨聞言狠咬了一口。

  然後……牙疼……

  “所以你到底要留下我幹嗎？”卿羽晨捂著腮幫子幽怨地問皎無。

  為了防止皎無再次糊她一巴掌，卿羽晨解除了鬼差令的隱身。

  “你就這樣走了？不帶本王？”皎無道，“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你要帶我回妖界報仇的。”

  卿羽晨無語，“界門又沒多遠，你要去妖界就去唄！當初也說好了各不幹涉的，我有沒攔著你去報仇。”

  “我去不了。”皎無有點兒委屈，“哪怕我已經收斂力量了，但界門依舊承受本王的力量。”

  卿羽晨：“……”

  難怪這個睚眥必報的家夥一直沒去妖界尋仇，原來去不了啊！

  “成神之後，雖然能收斂自己的力量，但一旦穿越空間，神的氣息就會觸動法則，引起空間波動，上界各界之間的空間本就脆弱……”皎無鬱悶地道。

  他沒想到成神了之後會有這麽多麻煩，真是簡直了！

  “……那你跟我說也沒用啊。”卿羽晨攤手，“鬼差的傳送門雖然是專用的，但也要走一截上界的空間，帶你會導致傳送門出問題，閻王會延長我工期的。”

  皎無看了她一眼，遲疑著道，“你身上有很濃厚的法則氣息，能遮掩身邊的存在。而且你我契約在身，雖然我們是平等契約，但本王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到你靈識空間或者神介子裏待幾天。”

  卿羽晨看著皎無，皎無看著卿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