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晨收回了自己小短手，歎了口氣，“走著看吧，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能在妖界混下去，那就在妖界不就得了。”

  “好。”柳維盈滿口答應道。

  “那你還有妖晶石嗎？”要在妖界混，沒有妖晶石真的是寸步難行。

  柳維盈給了卿羽晨一袋子妖晶石，“不夠我再去‘找’。”

  “不可燒殺搶掠，不可傷及無辜。我不管這些年你做了什麽，但從現在起，如果你再犯，便要受罰。”卿羽晨嚴肅地叮囑。

  “好。”柳維盈滿口答應著。

  卿羽晨得了承諾，又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再次成為高蹺黑袍。

  “你扮成這樣做什麽？”柳維盈嫌棄地拈著她的袍角。

  “我打算去黑市賣點東西，換些啟動資金，在這妖界做個行商，順便觀察下市場行情。”卿羽晨解釋道，“這是為了隱藏身份。”

  “為什麽不用幻身術？”柳維盈問，“你扮成這樣看上去就像個稻草人。”

  卿羽晨：“……”丫頭，你來戳心窩子的吧？

  “啊，我想起來了，你不會來著。”柳維盈突然“開竅”。

  卿羽晨：“……”人艱不拆，懂？

  “嗯，現在這樣就好了。”柳維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卿羽晨一懵，低頭。

  謔哦！刺激！

  卿羽晨連忙化了麵水鏡出來。

  水鏡之中，一人身高一七五，身著大紅九紋道袍，身段嫵媚，卻眉眼清冷。一雙桃花眼裏盛的卻不是多情春水，暗芒隱現，鋒銳淩厲。

  “這……”卿羽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心底大呼不可思議！

  表情？表情是不可能有表情了。

  她上輩子煉丹出了岔子，以身試丹給自己弄成麵癱了。

  好歹麵癱的時候維持了一個比較好的形象，沒有歪嘴斜眼，已是大幸。

  從此她再也沒有自己試過丹。

  “嘻嘻，怎麽樣？”柳維盈樂嗬嗬地湊到卿羽晨麵前，臉上寫著“求表揚”。

  “這是幻身術？”卿羽晨覺得自己仿佛在做夢，“幻身術還可以給別人施加的嗎？”

  “對啊！”柳維盈猛點頭，“所以我還是很有用的吧？”

  “有用有用，這太有用了！”卿羽晨眼裏都亮起了星星，配著那麵癱臉，著實詭異，“丫頭你也太給力了吧！”

  “清羽啊，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總叫我丫頭。”柳維盈小小聲地抗議了一句。

  卿羽晨如願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順從地道，“安啦安啦，我這不是一時激動忘了嗎？”

  心裏卻是——就算嘴裏叫姐妹，事實上也還是她的丫頭啊！

  一邊順著柳維盈的毛，卿羽晨不由得一邊在心裏想，還是身高占優比較爽啊！

  喔謔謔謔！

  爽過了，卿羽晨又開始討伐神介子中的兩位，“你們可沒告訴我，幻身術還可以給別人施加啊。”

  “告訴你也沒用。”白淼很是坦然地道，“我的靈力不能動，墨邪直接不會。而且這個不叫幻身術，這叫‘指鹿為馬’術。”

  卿羽晨：“……”神特麽指鹿為馬！

  就不能取個好聽點兒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