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離開承天宗來這邊考核之前，卿羽晨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其他選擇，但此時潛璃薇問起來，她還是扯了海皇宮來充數，證明自己還是有的選的。

  “那祖師叔為什麽最後選擇了承天宗？”潛璃薇問道。

  為什麽？

  因為她想家了。

  因為她沒想過其他選擇。

  “因為我哥就在承天宗啊！”卿羽晨回答得理所當然，也真情實意。

  “就因為遊淵那孩子嗎？”潛璃薇輕聲嘀咕，一雙眼睛卻不漏過卿羽晨臉上的每一絲變化。

  隻是她注定要失望了，卿羽晨整個過程都平靜得很，“不然還能因為什麽？”

  潛璃薇頓了一下，道，“祖師叔，你，當真是遊淵的妹妹嗎？”

  “當真。”卿羽晨毫不遲疑地道，“雖然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麽，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就是卿羽晨，卿羽遊淵的親妹妹，從我出生開始，我一直是我。”

  潛璃薇看著神色慵懶，沒有起伏的卿羽晨，道，“那出生前呢？祖師叔，你是誰？”

  卿羽晨轉頭同她對視，“重要嗎？”

  潛璃薇一愣。

  重要嗎？好像並不太重要，隻是好奇罷了。

  看浮雲子師兄的態度，總之肯定是承天宗的前輩就是了，隻是……

  “那祖師叔今日是為何要插手海皇宮和海族的事？”潛璃薇道，“這件事很複雜，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滿盤皆輸。到時候人族海族開戰，祖師叔您……”就是罪人。

  潛璃薇話沒說完，但卿羽晨能懂她的意思。

  卿羽晨晃悠著腦袋，很是頭疼的地道，“如果不是恰好卷了進來，我才難得管他們的事。我跟宗門裏那些心懷天下的前輩不同，我隻是個庸人。”

  潛璃薇搖頭，“您買下那鮫人的時候，難道會沒想過此事的棘手？”

  “這還用想嗎？這一眼就能看出來棘手嘛！”卿羽晨道，“但是沒辦法，誰叫我欠別人人情呢？這人情，總歸還是要還的。”

  潛璃薇張了嘴，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

  她是很想問什麽人情的，但看剛才的試探，就知道小祖師叔肯定不會跟她說。

  幹脆也就不問，直接換了個問題，“那也不至於替海族說話吧？這一來，消息傳出去，指不定多少人要記恨您。”

  “沒所謂。”卿羽晨無所謂地道，“記恨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

  “那若是海族當真因為您的關係，和人族來個魚死網破，您怎麽辦？”潛璃薇又問。

  卿羽晨睨她一眼，道，“不可能的。鮫皇雖然渣了些，絕情了些，但可以看出來，他對海族還是很在乎的。

  隻要他還有理智，就知道一套海族和人族平等的法令，對於相對而言處於弱勢的海族來說，絕對是利大於弊。

  至於某些人想要挑事，那他就得把自己的皮繃緊馬甲穿厚一點兒！

  不然被扒出來了，海皇宮和承天宗的怒火，可不是他能受得住的！”

  這話潛璃薇聽得一知半解。

  馬甲穿厚一點？春天穿那麽厚的馬甲幹嘛？

  身份暴露了，海皇宮肯定不會放過他，但跟承天宗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