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深好下手
作者:一隻狸花貓啊      更新:2020-12-27 22:18      字數:2429
  嚴寒的冬日,富裕墨家宅院內。

  霧笙提著宅家大院的衣物,來到井邊邊清洗,冰寒的井水,凍紅的她的雙手。

  看著好幾籮筐的衣物,霧笙歎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同一個大宅院的丫鬟織金,提著炭火路過,嘲諷著霧笙。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材房裏麵生火的小丫鬟,今日天色漸晚,還有時間歇息捂手,可是自認嬌貴的很呢。”

  霧笙不語,當下低頭,通紅的雙手深入冰冷的水中,刺骨的冰冷讓她止不住的發顫。

  直到深夜,天空升起圓月,映照白霜之上,衣物終於洗完,腰酸背疼的站起來,身體立在寒風當中,也麻木了不少,捶打著麻木的雙腿,即將將衣物端進材房晾幹的時候。

  一雙有力的手,攀上了她的脖子。

  霧笙連忙回頭,便看著織金麵目猙獰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慘白月光打在臉上,一副鬼樣。

  “織金,這麽晚······”

  話還未說完,織金的雙手便緊緊的捏住霧笙纖細脖頸,霧笙連忙後退,直到退到井邊,退無可退。

  “大少爺回來了,老夫人張羅著在眾多丫鬟中,尋一個好生養的女娃子,給大少爺做暖房的丫鬟。”

  “咳咳!織金,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整個宅院裏麵,就數你屁股大,麵容好,雖然隻呆在材房,沒有來過前院伺候,但是老夫人近日連連問起你來,你可是我成為主人的絆腳石啊。”

  “暖房丫鬟並非能成正主,織金先放···”

  “閉嘴!”

  織金看著被自己掐住喘息不過的霧笙,唇紅齒白,麵容姣好,在一地的白霜映照之下,連痛苦都是美的不可方物人兒。

  最後睜大自己的雙眼,看著美麗的人兒一點一點的停止呼吸,直到翻著白眼,身體逐漸微冷,紅唇漸白,才顫抖的放下雙手。

  “別怪我,我隻是不想要在當下人了,若是成了鬼怪,我會為你多燒點紙錢,願你來世投到一個好人家。”

  織金癱軟在地上好一會,直到霧笙身軀不在冒熱氣,才緩了緩心神,拖著霧笙的身體往井口拋下。

  隨後大喊;“跳井了,霧笙跳井了,快來人啊······”

  聲音越來越遠,鼻腔吸入肺裏的水越來越多,直到快要死去,雙手連忙從井水裏麵撲騰起來,感覺到能夠抓住井口。

  求生**讓霧笙全身充滿了力量,當下整個人從浴缸裏麵掙紮撲騰起來。

  張開雙眼,刺眼的燈光讓霧笙不得不眯著眼睛,濕發貼臉,四周白牆地板,還有一盞華麗的大燈掛在頭頂。

  而自己則穿著絲滑的黑色冰絲睡衣,躺在一口白瓷缸裏麵,霧笙看著眼前不熟悉的一切,連忙擦了擦眼睛。

  向四周緊張的望去,滿水的浴缸旁邊,一瓶白色的小瓶子隨著滿出來的水,一晃一晃的。

  而耳邊,有微風吹來,霧笙連忙轉身,卻不小心打滑,重重的滑到在浴缸裏麵,右手手腕骨轉瞬撞擊在浴缸的邊緣,她極力隱忍著,從小管家都教導她,哪怕腿斷了,你身為女子,都不能叫出聲來。

  在一塊落地玻璃窗前麵,一個正準備坐著滑繩離開的女殺手,不解的看著吃了半瓶安眠藥的霧笙,致死的量,她現在還能完好的坐起來,雖然看上去呆了些。

  “你是那個宅院的丫鬟?”

  霧笙忍痛從浴缸中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看著在窗邊怪異紅裝的女子,緊張的開口。

  “丫鬟?”

  富籮眨巴著眼睛,難不成不致死,但是能夠神經錯亂,她做任務向來有原則,確認已死之人,便不會再殺第二次。

  此刻沒有死透的秦霧笙再次活過來,按理她是不會進行第二次刺殺,從來沒有失手的她,這次失手了。

  不過富籮還是困惑,明明確定沒有呼吸,大量致死的安眠藥吞食下去,她還將秦霧笙拖進浴缸裏麵,滿了水,沉溺了近二十多分鍾才開始準備逃離現場的。

  而現在眼下,這女人居然奇跡般的活過來了?

  “這?”霧笙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緊身紅裝,像是出嫁之人,並且並未承認自己的丫鬟,那就是哪個府上的小姐。

  但是這樣的喜服她還是從未見過,並且自己死前是掉入了井裏,難不成麵前這女子放棄了自己出閨之日,來救下自己。

  “小姐,這萬萬不可,霧笙命該慘薄,不值得小姐出閨之日,見到晦氣。”

  說完,隻見霧笙連忙走過來,當下想要磕頭,卻沒有想到腳下踩水一滑,直接整個身軀向著富籮撲去。

  本來富籮想要冷眼看著霧笙從窗戶掉下去的,但是這等怪異的話術,引起了她的注意,急忙有力的手抓住霧笙纖細的手臂。

  這時候冷風迎麵而來,霧笙聽見怪異的聲音,跟無數斑斕的燈光,華麗的樣子她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誰家這麽有錢,燃著這麽多的煤油。

  半個身軀擔在窗戶外麵,一半靠在富籮的身上。

  聲音顫抖的說;“這是哪裏?”

  手裏緊握爬繩的富籮,看著濕透的霧笙,完美的下顎線,平角的鎖骨,淺淺粉紅的嘴唇,靈動的桃花眼,屏海市四大富商秦珂的女兒,果然如同傳說那般,美的不可方物,女媧手中精致的小人,緊拽話題的十八線小女星。

  這般單純的美人,為何會得罪那群人呢?

  “你先站穩,從這掉下去,可比吞安眠藥,溺水而亡的下場恐怖多了。”富籮示意霧笙自己站穩。

  “滴滴!”而這個時候,一聲長鳴的汽笛聲,穿透霧笙的耳膜,腦海裏麵紙醉金迷的畫麵,一點點出現在她這個未受到開放教育保守女人的腦海裏麵。

  一個彩色燈光閃爍吵雜的畫麵裏麵,脂粉豔抹的女人,所謂的自己,穿著有傷大雅露骨的服飾,跟著一群大少爺們扭動軀體,踩在晃動的地板上,暈暈沉沉迷醉的搖晃著自己的身軀,好似一個發了瘋的女人。

  畫麵一點一點湧上心頭,明知道腦海裏麵風騷的女人不是自己,霧笙還是羞辱的紅了臉,更是不爭氣的流下了眼淚。

  見到這樣的霧笙,富籮更加困惑,不解的問著;“你又怎麽了?”

  “我不幹淨了,我跟老夫人口中的那群百樂門女子一樣了,傷風敗俗。”

  霧笙掩麵而哭,摸樣像極了古書裏麵小家碧玉的摸樣,隻是為何眼前這女子會說自己不幹淨了?她們秦家,不是跟另一個商業巨頭有著聯姻的苗頭嗎?

  難不成做了背叛之事?

  “百樂門女子?隻是一群有思想有原則的舞女,怎麽就傷風敗俗了?”

  對於眼前霧笙的變化,富籮格外感興趣,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殺手,取人性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