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出氣筒簽到
作者:曾執音      更新:2021-02-06 09:18      字數:2413
  看著這官員氣焰囂張,甚是得意的模樣,陳白馳挽起衣袖便要去揍他,卻給萬三攔住。

  陳白馳側頭盯著萬三,心想這人明擺著是故意發難,這口怒氣怎麽能咽的下?

  卻見萬三麵色從容,對著陳白馳搖搖頭,上前向那官員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洪大人,您說該要怎麽辦?”

  那官員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今兒個這一頓你給大夥兒請了,也算是賠禮道歉了!”

  官員四周的人一陣轟響,連連附和,或拍手叫好乘機說出更過分的話,或冷眼旁觀暗自瞧著萬三要如何解決。

  這樓裏的客人少說上百位,這一頓的費用至少上萬兩,那官員僅憑萬三貼在店外的一個告示,便說萬三擾了他們的興致,要他給眾人免單,否則決不罷休。

  也虧得萬三不會武功,多年經商下來,這樣蠻橫之人見過不少,比起同等年紀的人,多了許多沉穩。

  陳白馳卻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嚷嚷著便要揍那個官員,若不是讓萬三攔住,那官員定然要被打的親媽都認不出來方能罷休!

  在那官員的帶頭下,許多店裏的客人紛紛站隊抵製,萬三隻得勉強表示暫不考慮,又免了他們這一日的費用,這才得以平息眾人的高漲的抵製聲音。

  而那姓洪的官員又乘機說道:“大夥兒的親朋都還沒到齊,你看那免單的事兒......”

  萬三心知他的目的,臉上笑盈盈的回道:“諸位今日一天的費用均免。”

  陳白馳將萬三拉到一邊說道:“三哥,你讓我把那狗官揍一頓,好歹我也是太傅,皇上的老師,我不信他敢還手!”

  兩人到了樓上雅間,萬三這才搖搖頭道:“沒那麽簡單,你的太傅位置不也不穩嗎?”

  聽他這樣一說,陳白馳皺眉歎氣,再過幾日就是景俞的“月測”了,若是他通不過,拿自己這個太傅的位置就得易主。

  “三哥,你怎麽這麽慫......”

  萬三毫不生氣,反而還淡淡笑道:“洪堂玉,五十三歲,官居四品,住在南城,去年因其兒子強占民女鬧了些風波,後來被太後一黨倒下的事情掩蓋,不了了之了。”

  陳白馳咦了一聲,驚訝道:“三哥,你什麽時候做起情報工作來了?”

  萬三的酒樓每天大量人員來往,若他有心想要收集情報,但在京城這一塊兒,隻怕烏夷山莊都略遜一籌。

  先前那洪姓的官員氣焰囂張,萬三一方麵避其鋒芒,另一方麵,也是想暗地裏替被強占的那家人伸冤。

  他雖是商戶,擔心中也存正義,再加上摘星樓消息發達,即便那強占民女的消息給太後一黨下台的消息掩蓋,但萬三還是知道了。

  萬三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但縱然他家財萬貫,手上無權無勢,也奈何不了對方。

  眼下雙方直接起了正麵衝突,萬三將這一件強占民女的事告訴了陳白馳。

  陳白馳如何能忍,本就對那洪姓官員大為不爽,現在又知道了這麽一件事,必然是要想辦法將其揭穿,給受害的那家人一個公道了。

  所以萬三才攔住生氣的陳白馳,他現在正在收集證據,避免打草驚蛇,隻想在證據確鑿的時候,一舉將其拿下。

  陳白馳窩了一肚子的火,猛然間聽到萬三爆出這麽一個猛料,心情頓時舒暢,說道:“我去找葉琛幫忙怎麽樣?”

  萬三搖頭拒絕:“不了,摘星樓可不能偏袒丞相或者攝政王任何一方,我能夠解決,到時候你隻管來看戲就行了!”

  看來這件事不解決,康敬他們是沒辦法開工的了。但搜集證據急不來,陳白馳便讓康敬帶著老人們到城裏轉轉,四處玩兒玩兒。

  好幾日沒進宮授課了,陳白馳自己都覺得她這個太傅太不稱職。景俞的月測臨近,這幾日不得耽誤,她索性當天下午就進宮看望景俞。

  見到熟人,景俞異常高興,拉著陳白馳的手問東問西。

  於是陳白馳便將替方雨萱尋親的事情給景俞說了,這孩子聽到葉琛大戰三十餘位武林高手,花不倚使用數十公斤重的大劍時,麵露驚訝,心生向往之情。

  自從見了母親之後,景俞學習十分刻苦,他獨處深宮鮮有玩伴,此番一股腦紮入學習之中,倒也不再有孤獨寂寥的心情滋生。

  陳白馳這個太傅足足幾日沒來授課,景俞的課業卻是半點沒有落下,詩詞歌賦、兵法禮儀居然自學,儼然一副天才小少年的模樣。

  “景俞。再過幾日的月測,你可有信心?”

  “哼,小問題,難不倒我的!”景俞拿著木偶玩具把玩,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身旁兩個下人忽然朝著門外躬身行禮:“見過大學士。”

  陳白馳側目望去,瞧見門外緩緩走來一個人,額寬鼻扁,耳醜嘴尖,隻覺得甚是熟悉,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那人先是向景俞行了禮,又看向陳白馳說道:“喲,這不是盡忠職守的付太傅嘛!”

  他語氣怪異,刻意將那“盡忠職守”四個字說得很響,眼中盡是輕蔑的神情。

  這一道聲音喚醒了陳白馳的記憶,原來麵前這人是之前見過一麵,還爭吵過一頓的大學士。當時他仗著身邊有人,大放厥詞,今天他竟敢一個人來。

  陳白馳不想與他爭吵,懶得搭理,回過頭對景俞說道:“可有什麽地方不明白的?”

  那大學士搶言道:“哼,數日不見蹤影,還有臉問皇上什麽地方不明白?”

  “身為太傅卻連著幾天不來授課,也不知當初選的到底是太傅,還是什麽別的職位!”

  陳白馳忍著怒氣冷冷回到:“幾天沒來確實是我的問題,不過月測時間還沒到,鹿死誰手尚未知曉,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哼,我放尊重點?你是否尊重過太傅這一職?我看你沒來的這幾日,怕不是到誰府上授課去了吧!”

  “我還道一個陌生麵孔怎麽能夠當上太傅,隻怕是有人讓你這妖女給惑了心智!”

  這大學士語氣囂張,說話時眼皮低聳,不斷的在陳白馳身上遊走,半分沒有一個大學士該有的莊重。

  奇怪的是景俞見到他時,顯得極為拘謹,將手上的木偶人放在一旁,低頭看書,聽著那人說些什麽也不敢抬頭去看。

  陳白馳剛在摘星樓裏受了氣,眼下又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不懂的尊重人的大學士冷嘲熱諷,一肚子的怒火頓時爆發出來。

  前一次還有另外兩個大學士能夠保他,今天他一個人來,陳白馳說什麽也要揍他一頓方能罷休。

  那大學士還要再開口,陳白馳已起身抓著他衣領往門邊一甩,他整個身子撞在門上發出“嘭”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