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危機初顯
作者:曾執音      更新:2021-01-13 09:15      字數:2304
  這日,陳白馳給景俞上完課後,反回相府的半路上給付雨白攔住。

  駕駛馬車的車夫是個中年男子,不久前徐伯“出車禍”閃了腰之後,由他暫時頂上。

  他見付雨白突然出現攔住馬車,便要下馬揍他。

  陳白馳趕緊將車夫叫住,說明了付雨白是她的朋友,這才避免了一場鬥毆。

  付雨白招呼陳白馳跟他去摘星樓,也不說明原因。

  陳白馳雖是奇怪,但心知付雨白絕不會害他,便下馬跟隨,卻給這車夫阻止。

  車夫狐疑的盯著付雨白說道:“小白太傅,相爺吩咐過要將你安全的送回府上,還請你的這位朋友到相府一聚吧。”

  付雨白當即“哎呀”一聲說道:“你啥意思啊,我和小白太傅是好朋友,咱倆好久沒見,我請她去摘星樓聚聚。”

  車夫冷哼一聲,轉身向陳白馳說道:“還請小白太傅將這位朋友請到府上一聚吧!”

  他說完,揚起馬鞭就要繼續前行,付雨白拉住車夫的手笑道:“哎這位大哥,相府我去過啊,丞相我也認識,我還跟他坐過同一輛馬車呢!”

  車夫聽到這話,將馬鞭放下,望向陳白馳求證。

  陳白馳笑道:“沒錯,那天晚上我們三個坐一輛馬車,當時是另一個老人家在驅趕馬車。”

  “徐伯?”車夫向陳白馳問道,相府裏其他車夫全都是壯年,唯有一個徐伯六十來歲。

  陳白馳點點頭:“對,聽相爺說,那老人家出了事受傷了,你可以去問問他。”

  車夫點頭回應,徐伯確實受傷休養。隻是車夫怎麽也想不明白,徐伯駕車技術算是他們中最好的了,怎麽會在寬闊的大路上出事?

  好在相爺完全沒有任何責罰的意思,還讓徐伯好好休息。

  車夫又勸說了陳白馳幾句,見她仍然執意要走,便不再勸,獨自返回相府。

  陳白馳跟著付雨白,兩人施展輕功來到摘星樓,萬三早早在門口等著,帶著二人去了最上層的密閣。

  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陳白馳看著付雨白與萬三兩人,指著一桌好菜笑道:“你們這是在等我?”

  付雨白與萬三就坐,倒了酒碰杯飲下,又給陳白馳滿上一杯酒。

  付雨白將酒遞給陳白馳,說道:“你還記得在皇宮時,我跟你提的調查攝政王妃的事嗎?”

  聽到付雨白提起沈壁霜的事情,陳白馳眉頭微皺,自知付雨白找她來必然不是簡單的請客。

  陳白馳將酒杯放到桌上,說道:“自然記得,你收了我的消息之後,跟著攝政王妃轉悠了好幾天。”

  “不錯,她每次都會在不同的地方甩掉保鏢,但見的總是同一批人。”

  付雨白拿過陳白馳放下的酒,一飲而下,“這可是好酒,你瞧老萬那心疼的表情!”

  “去你的!”萬三一巴掌拍向付雨白,給對方輕鬆躲掉,又開口碎碎到,“趕緊把事情說了吧,小白,你聽了之後可得鎮定。”

  陳白馳不明白萬三所說的“鎮定”二字,隻是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麵色凝重的望向付雨白。

  付雨白放下酒杯繼續說道:“她見的是你那個解散了的組織殘黨。”

  陳白馳早知道沈壁霜見的是組織的人,可由付雨白口中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一些擔憂的神情。

  “什麽叫殘黨,說不定他們隻是偶然聚集在京城的呢?”陳白馳對這“殘黨”二字很不滿意,開口反駁道。

  付雨白笑道:“是啊,偶然下聚集的越來越多的人,偶然下聚集的還都是曾經暗部的人?”

  “暗部?”陳白馳心頭一驚,她當年解散組織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暗部的人。

  暗部的人大多時候都是由陳洛年調配,常年生計也都是跟刀劍有關。可當時陳洛年明明答應過她,會將暗部完全解散,以此保證他們能夠存活下來,不會被攝政王清繳。

  付雨白拿出一張畫像遞給陳白馳,說道:“你自己看。”

  陳白馳接過畫紙一瞧,這畫上是一個女子。精巧秀麗,神態安然,目光眺望遠方,眼中似有愁絲。粉麵紅唇,淺淺微笑,美的叫人移不開眼。

  付雨白也曾是烏夷山莊的情報人員,自幼學習作畫,後來又在陳白馳那兒知道了素描。

  他將素描寫實與古典畫法結合,筆下的人物即典雅,又真實。

  陳白馳瞧第一眼便已認了出來,這畫上的女子是沈壁霜。

  隻是,沈壁霜從未接觸過組織暗部,這付雨白讓她看這幅畫又是何意?

  “你給我看這幅畫什麽意思?”陳白馳開口問道。

  她將目光從畫上移開,付雨白正舉杯喝酒,朝她望過來。

  隻是他看向這幅畫時,眼中多出一絲驚訝,隨後伸手奪過畫,藏在背後。然後又從懷中摸出另一幅畫放到陳白馳手上。

  “咳咳,拿錯了,拿錯了......”付雨白放下酒杯,擦擦灑在手上的酒水,將那副畫疊好放在懷中。“這個人你可熟悉?”

  陳白馳對著付雨白咧嘴笑到,伸手去搶他藏在背後的畫,“那幅畫畫的好漂亮啊!”

  付雨白推開伸來的手,讓陳白馳趕緊看另一幅畫。

  陳白馳又打趣的笑了一聲,將這第二幅畫打開來看。臉長鼻圓,小眼濃眉。整幅圖雖然全在黑白之間,但陳白馳依然認了出來。

  “他是陳洛年的下屬,是暗部的人!”當時陳白馳到了城西腳,第一眼瞧見的人,就是他。

  “不錯,化名齊安。”付雨白指著畫上的人,繼續說道,“他的暗部舊黨,都這麽叫他。”

  “跟著他的那五個人都是暗部舊黨?”

  陳白馳心裏震驚,原來當時出現的那五個人都是暗部的人,她還以為隻有那一個熟悉的麵孔是暗部的人。

  “何止五個?”付雨白又拿起一杯酒,搖頭說道,“現在城西腳那破房堆裏,恐怕不下二十個暗部的人。”

  陳白馳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連連搖頭,問道:“他們難道真的想找攝政王報仇?”

  付雨白雙手一攤,“有什麽不可能的?”

  陳白馳麵色越來越難看,站起身來,向付雨白與萬三說道:“我不能看著他們去送死......沈壁霜也有危險,我要去救他們!”

  萬三喝下一杯酒,搖頭歎了一口氣,望著付雨白不說話。

  付雨白安撫住陳白馳,說道:“攝政王發現了,她不會再見到暗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