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回憶篇女婿
作者:草綠大白      更新:2020-12-27 22:11      字數:6076
  沐姓?

  嶽千燭第一想到的就是好友沐三楚。她站在廳堂聽到聲響向外看去,果然走進來一個熟悉的紅衣身影。

  嶽千燭露出微笑,心裏不知什麽原因美滋滋的。

  夏沐濋走進廳堂,雙手拱手向嶽淩點到禮數:“在下沐三楚,特意來拜見嶽侯爺。”

  嶽淩不認得眼前的少年,故而還以禮數問到:“不知公子來我府上有何事?”

  “他是我朋友。”嶽千燭來到嶽淩身邊介紹說,語氣裏帶著一絲炫耀。

  嶽千燭喜歡交朋友不假,嶽淩也見過一些,不過眼前的少年他確定從未見過。

  夏沐濋繼續說:“在下來自凰城,有幸結識嶽侯爺的千金,多日在此逗留還未拜訪過嶽前輩,故而今日前來探望。”

  嶽淩被這位少年稱之為前輩,心中有些疑惑,隨後問到:“沐公子出身軍營?”

  “正是。在下軍從神遠軍,知道嶽前輩曾為神遠軍舊部,所以是在下營中前輩。”

  “原來是神遠軍的人。”嶽淩嗬嗬笑著:“怪不得眉宇之間帶著英氣,確實乃神遠軍風範。”

  “前輩謬讚!”夏沐濋接下嶽淩的誇讚,偷偷向旁邊的嶽千燭眨了眨眼。

  嶽千燭抿嘴而樂,自己的父親一向欣賞習武之人,尤其夏沐濋還是神遠軍的主將,肯定十分得父親歡心。

  等一下!嶽千燭搖頭,自己幹嘛要考慮他得不得父親喜歡啊~

  劉家老爺還在一旁,不想看嶽淩和新來的少年講營中情意,咳聲道:“嶽侯爺,先查明真相才是要緊的。”

  嶽淩回身對劉家老爺說:“劉公子的傷,本侯十分同請,也想早日為劉公子查明真相。隻是小女並未傷害劉公子,你與劉公子在我府上也得不到有效的結果。不如上報衙門,查明真凶。”

  嶽淩現在心中並不痛快,剛才是坊間傳聞以及劉成玉找到人證說是自己的女兒犯錯。所以嶽淩才想聽女兒親口解釋。現在嶽千燭否定是自己傷害劉成玉,甚至可以對簿公堂證明自己清白。

  這就讓嶽淩十分惱怒,他淮州侯府不喜爭端,通常得過且過,可這不代表任人欺負。發展淮州府的經濟確實需要劉家助力,可這不是任由劉家父子來誣告自己女兒的權利。

  畢竟是一地方侯府,還能讓平民欺負了。

  劉家老爺本來對自己兒子遭遇很是痛心,聽到自己兒子闡述和人證所言便趕來侯府要個說法,現在看嶽千燭不怕對質,可見此事確實與嶽千燭無關。現在劉家父子貿然前來,知道有損了嶽侯府的名聲,也影響了兩家之間的關係。

  劉家老爺慚愧的說:“我父子一時衝動,枉聽人證所言不去求證貿然打擾侯爺,是我們唐突了。可是我膝下就這一子,看其受傷怎能動容,還請侯爺見諒。”

  “爹——”躺在地上的人不依不撓,看到自己父親警告自己的眼神,立刻閉嘴。

  劉家老爺給了台階,嶽淩也不想鄰裏難看,便說:“那便上交衙門,官府會給劉家一個交代。”

  如今狀況,好像確實隻能這樣。

  就在這時,夏沐濋突然蹲下來仔細看劉成玉,劉成玉認得他,白了一眼他看向別處。

  “你是劉成玉?”夏沐濋說。

  劉成玉不想理會夏沐濋,旁邊的劉家老爺回到:“正是犬子成玉,閣下認得?”

  “認得!”夏沐濋起身整理了一下袖口,說:“他是我的人打的。”

  此言一出,滿堂驚訝。

  嶽千燭拉著夏沐濋的衣角,擔憂的說:“你在說什麽?”

  夏沐濋看向嶽千燭,微笑著回答說:“劉成玉,是我的人打的。”

  劉家老爺指著夏沐濋,雙目瞪圓,怒吼道:“你憑什麽打我的兒子!”

  躺在地上的劉成玉雙目通紅,顯然對此十分憤怒。

  夏沐濋在一旁說:“簡單給你介紹一下,在下神遠軍主將,奉命調查淮州府及周邊土匪之況。公辦期間曾遭遇令公子帶人圍堵,半路謀殺的勾當,甚至——”

  夏沐濋變了眼色:“令公子所派殺手曾經綁架了嶽小姐威脅本將軍!”

  嶽淩立刻失去臉色,他看向嶽千燭想要問她是否碰到此事,後者隻能微微點頭。嶽淩心中震怒,剛才對劉家父子的留下的顏麵,蕩然無存。

  夏沐濋繼續說:“阻本將公務,綁侯府千金,按刑法當以嚴懲。不過是打了令公子一頓,留他一條性命已是本將仁慈。可是劉老爺僅憑一麵之詞,不分青紅皂白來侯府鬧。這本就是你的不對!”

  劉家老爺氣血翻湧,直指夏沐濋,吼道:“我兒犯錯自有官府來管,你憑什麽動用私行!”

  “黔地新律!黔地各州郡所有軍事責罰,調兵遣將皆以神遠軍為令,沐王為昭。各地府兵輔之,違令者輕者牢獄重則處之。這——”夏沐濋說:“可是被嶽侯爺寫在公示之上,全城宣揚過。劉老爺作為淮州府舉足輕重的人物,怎麽能錯過新法呢。”

  神遠軍想處置一個人,自有神遠軍的做法,不過是打斷了劉成玉四肢,還給他留了接骨複原的空間。這已經夏沐濋最輕的手段。

  劉家老爺被氣的連連急喘,自己縱橫商場數十載什麽人沒見過,就連淮州府的知府,其他地方的主事大人也都會自己幾分麵子,沒想到今日卻被一個無名小卒給說教,甚至用軍隊給自己施壓。

  真是應了那句話,民不與官鬥,更不能與將爭。

  “你——”劉家老爺雙手撐著桌子看著夏沐濋道:“你有怎麽證明你在按律行事!你怎麽證明你神遠軍的身份?”

  夏沐濋感應到自己腰間的令牌,他是不想動它的,不過這個劉氏似乎就要與自己抗到底,這樣夏沐濋不得不動用自己的私權。他低頭,自己腰帶間掏出一塊令牌,亮給劉家老爺看。

  嶽淩距離近,看到令牌立刻雙目瞪大。令牌上刻著沐王府的字樣,周邊紋路乃麒麟紋樣。普天之下能有此令牌,能用此花紋的隻有神遠軍主帥,齊越三皇子,黔地新沐王。

  “沐王爺將此令牌給我本將,讓本將全權負責淮州府軍務。劉老爺可還有話說?”

  有身份有權勢,劉家老爺自然說不過,最重要的是是劉成玉有錯在先,就算他想動用關係和金錢來洗掉劉成玉綁架侯府小姐的罪名,也無計可施。

  因為沒有人敢去賄賂沐王爺。

  劉家老爺恨自己的兒子無用,明明讓他小心與嶽千燭相處,爭取定下親事。他卻暗自使絆子,不僅得不到嶽千燭的歡喜,還與侯府結下恩怨。

  劉家與侯府結親的事,是徹底談不成了。

  劉家老爺理虧,想要帶著劉成玉離開,卻被嶽淩叫住。

  “劉老爺。令公子綁架我女兒的事就這麽算了?”一想到嶽千燭被人架著刀子,嶽淩就後怕。

  劉家老爺猶豫幾分,向嶽淩行禮道:“此乃這不孝之子所為,作為父親我會擔起責任。他已經被沐將軍責罰,尚存一氣。若是有其他責罰,就讓我這個做父親承擔。”

  劉家老爺如今也是五旬之人,怎麽可能讓他代子受過?

  嶽淩看向嶽千燭說:“千燭,此事你是受害者,你來決定。見官還是協商,爹都聽你的。”

  嶽千燭知道父親心疼自己,可是做懲罰之令她不擅長。而且她知道淮州府經濟改革離不開劉家,劉成玉已經受到責罰,她不想再節外生枝。

  “女兒隻有一個條件。”嶽千燭看向嶽淩說:“劉公子在坊間傳聞我與他的相親相愛之事。此乃造謠謊話,有辱女兒名節。我想讓劉公子昭告全城解釋我與他的關係。”

  解釋關係,就正明劉家和侯府結親徹底無望,劉家想借助侯府一步登天的如意算盤徹底粉碎。

  嶽淩很滿意嶽千燭所言,轉看劉家老爺說:“劉老爺,你看可行嗎?”

  劉成玉要說什麽,被劉家老爺踢了一腳,後者說:“是劉家有損嶽小姐清譽,自是我們負責。還要謝謝侯爺和嶽小姐網開一麵。”

  嶽淩不想與劉家人再說什麽,吩咐下人將劉成玉抬走,不要在這讓人生氣。

  夏沐濋向嶽千燭笑著,不僅出了氣還給嶽千燭擺脫了劉成玉的麻煩,他的目的達到了。

  “嶽前輩,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事情相商。”夏沐濋說。

  “沐將軍請說。”

  夏沐濋說:“事關土匪之事,還請前輩私下交談。”

  私下交談就是關門來談。

  嶽千燭在書房外麵的院子踱來踱去,眼睛時不時看著禁閉的房門,也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麽。

  鄒喻帶著丫鬟來書房送茶水,嶽千燭看到立刻攔了下來,搶過丫鬟手裏的茶盤:“我去送茶。”

  “回來。”鄒喻看著嶽千燭不爭氣的樣子,覺得好笑:“你爹和沐將軍商量正事,你貿然闖入不合適。”

  “怎麽能是貿然闖入?”嶽千燭抬著手中的茶盤說:“我這是送茶。”

  鄒喻示意讓丫鬟去接茶盤,進書房送茶:“你過來,娘有話對你說。”

  嶽千燭不情願的將茶盤交還給丫鬟,來到了鄒喻身邊。

  兩人坐在院子一側的假山旁的桌前。

  “沐將軍就是你喜歡的人?”鄒喻開門見山,一點也不委婉。

  “娘——”嶽千燭的臉刷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的說:“您說什麽,我聽不懂。”

  “不用聽得懂,都寫臉上了。”鄒喻打趣著自己的女兒。

  嶽千燭低頭,將臉埋在雙手裏,實在害羞不知道怎麽麵對母親,女兒家的心事總是這麽讓人嬌羞。

  鄒喻笑著說:“怪不得你不讓我和你爹給你張羅婚事,原來是心有所屬。”

  嶽千燭越來越不好意思,放下手,拇指相互纏繞著說:“我不知道,算不算心有所屬。”

  “怎麽說?”

  “我和他相識時間不長,可是有很多共同語言,他會帶我出去遊湖,喝酒,爬樹,打土匪。在儀元觀的時候,他救過我。”嶽千燭將頭上的玉釵拿下來,給鄒喻看:“他還為了讓這個玉釵獨一無二,刻上了梨花。”

  鄒喻接過玉釵,看著裏麵花紋,微笑說:“他有心了。”

  嶽千燭繼續說:“和他在一起很開心,也很放心。好多爹和宮大哥都不讓我做的事,他都會帶我去做。他一笑我就開心,幾天不見他我就開始擔心。娘,這算不算心有所屬啊?”

  鄒喻聽完女兒的話便知道,她是真喜歡上了這個少年。

  嶽千燭略帶羞澀的說:“娘。他說他喜歡我。”

  鄒喻微愣:“什麽時候的事?”

  “昨天。”嶽千燭抿著唇:“他救我的時候,很大聲說的。”

  鄒喻單手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羞澀的女兒,少年的表白也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心動一分。

  這就是年輕的少年少女之間該有的愛戀,勇敢的表白和害羞的矜持,隻有他們這個年紀才會有。喜歡的簡單卻又轟轟烈烈。

  鄒喻已經迫不及待要看看這位少年了。

  “那你什麽感覺?”鄒喻此時完全是興趣上心,太想知道自己的女兒麵對直接的表白是什麽樣的心境。

  “我不知道。好亂啊!”嶽千燭扣著指甲:“他說他喜歡我以後,我高興了好長時間。可是,我對他了解不深,不知道該怎麽回複。”

  “那就需要更長時間的接觸才是。”鄒喻雙手合十的感歎,去見證一段青澀而清純的心動,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鄒喻說:“他不是要和你爹商量剿匪的事嘛,神遠軍出軍肯定也會用到府兵。”

  鄒喻想了想,從腰間的口袋裏拿出一塊白玉令牌。嶽千燭一眼就認出這塊令牌,眼睛發亮。這是淮州府府兵的出入令牌,有了這個就可以自由出入府兵營地。這是嶽淩年輕時給鄒喻的定情信物,相當於把整個侯府的權利都交給了鄒喻。

  不過鄒喻是個喜歡詩書的女子,很少去府兵營地,即使去也是由嶽淩牽手帶著,從未用過這個令牌。

  不過現在,鄒喻要把這個拿出來交給嶽千燭,自由出去府兵營地,與少年將軍多多相處。

  “想要多了解一個人就要從他的行事作風多多觀察。他是武將,營地和戰場是最能表現他魅力的地方。你多去了解幾分,或許就能做出回答。”鄒喻將令牌交到嶽千燭手上,就像是要完成一件偉大的事一樣正式。

  嶽千燭開始懷疑,自己的母親是夏沐濋的母親,怎麽感覺處處在為他著想。

  隻是她不知道,她的這位母親其實就是少女心未泯,年輕時沒有感受到過的青澀心動,全部寄托在了女兒身上。

  此時書房門打開,夏沐濋跟在嶽淩身後走出房門。

  嶽千燭連忙收好令牌,就聽到母親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輕聲說:“少年長的還不錯。”

  未等嶽千燭從母親突如其來的誇讚中反應過來,鄒喻就已經走上前去。

  “這是我夫人。”嶽淩嗬嗬笑著給夏沐濋介紹。

  侯府夫人!那就是嶽千燭的母親!夏沐濋立刻行了非常標準的禮數:“見過伯母。”

  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鄒喻本來就對夏沐濋的印象極好,現在看到夏沐濋雖為武將但長的還很清秀,眉眼含笑可愛的很,她就更喜歡了。

  “沐將軍方便在府上用午飯嗎?”鄒喻直接邀請。

  “啊?”

  嶽千燭心道不好,立刻走過來拉著鄒喻的袖子:“娘。”

  鄒喻沒有理會嶽千燭,繼而又說:“昨個府裏新入了一條肥魚,最適合宴請。沐將軍若是無事,大可留下做客。”

  夏沐濋沒想到會被留下吃飯,他看向嶽千燭,後者讓他點頭留下。畢竟是母親的好意,嶽千燭從來不會忤逆。

  “好啊!嘻嘻!”夏沐濋笑著:“有勞伯母了。”

  廚房準備的很快,有鄒喻親自監督,午飯很快就準備好了。

  飯廳長桌。嶽淩坐在主位,嶽千燭跟著母親鄒喻坐在一側,另一側隻坐著夏沐濋。

  飯桌上滿滿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可口飯菜,鄒喻每道菜都會詳細介紹,從選材到刀功再到烹飪技巧,說的十分全麵。

  夏沐濋天生愛吃,眼睛跟著鄒喻的手勢一道道的看過去,可是把自己饞壞了。最後吃進嘴裏的時候,還不忘誇讚菜的美味,十分的喜歡。

  除了吃飯以外,鄒喻開始老生常談的話題。

  “沐將軍今年多大了?”

  “十八!”

  鄒喻欣喜,隻比女兒大一歲,年齡上十分的般配。

  “什麽時候參的軍?”

  “十四歲入軍,一直都在神遠軍。”

  鄒喻給夏沐濋盛了一碗湯,夏沐濋連謝謝。

  “十四歲入軍,十八歲就做了將領。沐將軍真是厲害。”鄒喻真心敬佩眼前的少年。

  夏沐濋嘻嘻笑著:“伯母客氣,分內之事。”

  鄒喻看了一眼低頭夾著米粒的嶽千燭,回頭問:“沐將軍少年英才,可有婚配?”

  夏沐濋那隻揮動長槍的手差掉握不住湯匙,他幹笑了兩聲說:“我剛從戰場上下來,還沒有婚配。”

  鄒喻滿意的點頭。

  嶽淩輕咳一聲,提醒鄒喻不要提起這種事,嚇到孩子。

  鄒喻故意不理會嶽淩,繼續說:“將軍是哪裏人?”

  夏沐濋回答說:“故鄉在由州,現在和姐姐住在凰城。”

  “你還有個姐姐?”

  “是,姐姐待我極好。”

  鄒喻說:“家中兄弟姐妹多些是好事,還能彼此照料。”

  夏沐濋連著點頭,安靜的吃飯。

  午飯結束,夏沐濋準備離開侯府,嶽淩和鄒喻執意出門相送。

  夏沐濋上了馬,拉緊韁繩問到嶽千燭:“要一起回儀元觀嗎?”

  “我——”

  “她回。”不等嶽千燭回答,鄒喻立刻說到:“千煬還在觀裏,千燭應該回去。”

  嶽千燭當然要回去,可是看到母親如此積極,心裏頓時生出一絲哀怨。這位母親是不是太著急把她的女兒嫁出去了。

  夏沐濋伸出手擋在嶽千燭麵前,笑的燦爛:“一起走?”

  嶽千燭抬頭看著夏沐濋,哦了一聲,在母親的催促下將手搭在夏沐濋的手中。夏沐濋握緊嶽千燭,向上一拉,嶽千燭借著馬登用力穩穩的坐在了夏沐濋身後。

  夏沐濋拱手向嶽淩和鄒喻告別,確定嶽千燭坐好後,夾緊馬腹,向城外奔去。

  嶽淩看著揮手告別的鄒喻,心生無奈:“人已走遠,看不到你告別了。”

  鄒喻無所謂,收起手說:“侯爺,你覺得沐將軍如何?”

  嶽淩想起他與夏沐濋交談的場景,回道:“思維敏捷,辦事果斷,問題看的很準,是個難得的軍事天才。”

  “我說的不是這個。”鄒喻一副嫌棄的看著嶽淩。

  “那夫人看的是什麽?”

  “自然是這個人如何了。”鄒喻走進大門說:“我看中這孩子了,我得想辦法讓他成為我的女婿。”

  女人還真是——

  嶽淩向著鄒喻的背影喊了一句:“能不能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