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嘟比巴巴杜比爸
作者:麵麥郎      更新:2021-05-29 13:50      字數:4507
  果不出所料,郭子期還沒有走到舞台中央便已經聽到了商場影響傳來的試音聲響,緊接著主持人如同灌飽了維C的飽滿音量便在耳邊炸響“各位叔叔阿姨,帥哥美女,歡迎大家來到萬山歡樂購。

  聞著不知是陽光的味道還是我被灼燒出的燒烤味,肚子義無反顧的唱起了交響樂。

  這讓躺在床上想要睡死過去的我腹背受敵。

  大腦掙紮著像是運行windows98的大屁股電腦,轟鳴著怠速運轉,對起與不起的哲學命題進行辯證分析。

  要是起了,我必須得吃點東西,但是離月底還有七天,家裏的存糧隻能提供一天一頓的奢侈。

  吃不上飯隻會更餓,而且這沒有WiFi的漫漫白晝讓我用什麽去度過。

  但是如果不起,這太陽曬得我已經覺得自己要中暑。

  今天已是失業的第21天,這三個星期來混吃等死的生活已經讓我這無趣又無用的靈魂就連混吃都要走到盡頭隻剩等死。

  必須起來做點什麽,先起來去一把揮霍我最後的6塊錢,吃碗不加羊肉的羊肉粉,然後去兼個職攢攢我下個月的方便麵錢。

  嗯起必須得起。先養足精力然後一鼓作氣的起來開始元氣滿滿的一天。

  嗯。就是這樣。起,現在,立刻,馬上,我就要從床上蹦起來。

  嗯,不對?怎麽明明夢到都站起來,腦袋還這麽混,身體還這麽沉,越想努力睜眼,眼前越昏沉?

  難道我還在夢裏。

  等我再次醒來,已是早上10點。

  這次終於排除萬難的一鼓作氣起來。

  洗漱完畢,整理幹淨和20天前一樣幹淨的衣服,抖抖它因為久不出門而生氣擰起的皺紋,打開家門向著自由和方便麵出發。

  隨著被塵封有段日子的家門被激活,撲麵而來的便是陌生而熟悉的煙火氣和透過鏤空牆磚攝入的刺眼光亮。

  邊半眯著眼睛向外走去邊大口嗅聞鄰居爆炒魚香肉絲的鍋氣,攝取著這鐵鍋帶著醬料蒸騰的芬芳,讓我有種如同吃了涼菜般開胃。

  沒等走到菜市口兜裏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抖動。

  想著怕不是爹媽終於想起了我這失散異地的流浪兒,終於要來接濟我了。

  結果打開手機一看。

  截止09月13日10時27分,您的手機已欠費8.98,為保證您通話質量與信譽,請盡快前往附近營業廳繳納滯約金。

  得。

  未致富先至負。

  就連負都是負得有零有整的個位數。唉也是非酋加身,貧農體質。

  算了,死就死,學著敖叔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體質,待會吃完麵趕快找個工地幹個日結吧。

  如果說有什麽事情能讓我平淡的生活燃起花火,那無疑就是吃了。

  沒有真正的餓過就無法真正理解食物,更無法體會什麽叫作珍饈佳肴。

  真的家纏萬貫不會喜歡滿漢全席的琳羅滿目,更無福消受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件兒、鹵子鵝、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士蟆的應有盡有。

  原因無他,膩得慌。

  於我等饑荒人士來說,離家200米的李老四羊肉粉就是美食的中心,餐飲的殿堂。什麽黑珍珠白珍珠,米其林了必比登都比不上李老四家一碗物美價廉,肉多粉足湯醇厚的羊肉粉。

  要煙火氣有煙火氣,要小菜有免費泡菜,要辣子你隻要吃不死就能死命加。要人文景觀有川流不息的幾十百八號人不停流動著讓你飽覽人間百態。

  要自然景觀有成群結隊翩翩起舞的蒼蠅,在這不過五十平的小店裏人和自然達成了和諧的共存。

  而享受這一切隻要十塊錢。

  你說氣不氣人。

  我正嗦著粉,突然看見旁邊兩人像是公然出軌似的帶著嬌羞和猥瑣嘻嘻索索的說著不可告人的悄悄話。

  我這人最討厭湊熱鬧打探別人的隱私但就是攔不住我這岩漿似的熱心腸,既然你敢藏我就一定要幫你忙。

  “欸,你聽說了嗎?新世界商場在做抽獎。說頭等獎送一套別墅,二等獎送一輛豪車,三等獎送10萬現金,最次參與獎也能拿個一百塊錢的代金券呢。”

  這樣的羊毛豈有不薅之理。嗯我不是想薅羊毛,我這是在懲戒資本家的狂妄自大。

  擦擦嘴,想了一想還是回一趟家,進商場怎麽得穿套體麵衣服再帶個護身符增加以下歐氣。

  到商場已是下午六點。不知是不是瀕臨關門,商場裏異常的隻有熙熙攘攘的幾個人。

  不會結束了吧,辛苦我跑這麽遠。

  繞著商場中庭來來回回逛了好幾圈,除了買不起的奢侈品就隻有裝正經的品奢侈。

  正踟躕著是否吹飽冷氣就回家冬眠,卻被一個穿西裝,梳油頭,一看就假正經得很職業的服務員攔住了我。

  “先生您好,我看您來回轉了好幾圈好像在找什麽東西,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您?”

  “啊。沒事,我就隨便逛逛。”請問您是來參加抽獎活動的嗎,今天我們還剩最後一個號了。

  您不要錯過,快來抽取吧。說不定您也能中大獎呢。

  他的熱情得讓我不禁生疑。

  作為生在新時代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從小就被教育小心陌生人。

  最怕陌生人的熱情,來自朋友突然的關心。

  這人的話讓我更加深思是不是要信他。

  不過本著無利不起早的核心思想,量他也不敢拿我怎樣,抽就抽,老虎還怕波斯貓了。

  把手伸進綢布蓋住的方形獎箱,我一下察覺出了詭異來。

  箱子裏的球都滑得像個泥鰍,但不知道為什麽,有一隻球相比其他的球溫度要明顯低得多。這是我基因突變生成歐皇體製,還是觀世音附體保我中獎了?

  不不這一定是陰謀。但是好窮不如賴富著。賭就賭一把吧,雜家除了點破衣爛衫也沒啥能被人圖謀的了。

  夏鳸的工作就是催著人們鬆土除雜草。事項相對繁瑣。要求人們起早貪黑,而四喜鳥的鳴叫給在烈日下揮汗如雨工作的人們帶來了些許快話吧。

  秋鳸竊藍,也就是說這種鳥長有淺藍色的毛羽。藍歌鴝當然當仁不讓。雖然和鵲鴝同屬鶲科,但兩者卻分屬不同的屬。很明顯,藍歌鴝的色彩要比鵲鴝豐富得多,而且鳴叫聲也很好聽,不過個子要經鵲鴝小幾乎一半,才十二公分。

  藍歌鴝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秋鳸的職責就是催著老百姓把一年的辛勞成果收起來,再當懶漢就爛在地裏了。相信大家在勞作的時候聽到藍歌鴝婉轉的叫聲,心頭一定美滋滋的。因為藍歌鴝雖然是候鳥,卻經常被人們飼養,於是秋天也能見到它的身影。

  冬鳸竊黃,當然是有著淺黃色的毛了。不過小蝗鶯雖然名字的聲符合這個要求,但論到體色有些勉強,因為它是橄欖色帶黑花的。它還是屬於鶲科,個頭比藍歌鳩稍大一點。

  冬天農民的任務是蓋藏。一年的辛勞入庫也不是萬事大吉的。老鼠和蟲害,霜雪雨露無時無刻不在對糧食的安全儲藏造成威脅。農人們必須利用農閑時節,對倉庫展開整修,杜絕一切危害的可能。在這工作上,小蝗鶯明顯是不稱職的。因為這時它們早已經高飛去了溫暖的南方。

  小蝗鶯

  棘鳸竊丹,也就是淺紅色的鳥,但北紅尾鴝犯了和小蝗鶯一樣的毛病。雖然名字上很符合其特征。但它身上紅色卻相對較少。北紅尾鴝的頭是白色的,頭側、頸側和背部深橄欖色到黑色,胸部和下半身是漂亮的橙紅色。看起來倒確是象個大丹丸。

  光看棘扈這個名字可能就認為它是在荊棘上生活的鳥。可聯係其工作內容看,應該是看護果樹的。從“棘”字的含義看,也有棗樹的意思。這種樹木原產在我國,也是廣大人民的重要食品。專人看護很正常,可這位北紅尾鴝的能力趕走小蟲小蛾還行,但遇到害鳥估計也無能為力,因為它的個頭也不大,隻比小蝗鶯又大上那麽一號。不過由於生活在叢林邊緣上,因此可能被人們熟知和喜愛吧,於是把“棘扈”這一職務送給了它。

  北紅尾鴝

  下麵登場的是九扈中最正宗的桑扈竊脂,也就是常說的蠟嘴雀,所以叫這個名字,當然昌因為它那張碩大的,與身材不成比例的淡黃色彎嘴了。說起來蠟嘴走的是中性色路線,頭部黑色,背羽深灰色,腹羽淺灰色,下腹橙紅色,尾羽上再帶一點白,完全是老年人標準配色,也就難怪它那麽受上了年紀的人喜歡和飼養。

  桑鳸的職位敘述是為蠶驅雀,這讓很多人表示不理解。因為大家都知道蠶寶寶是養在家裏麵的,又怎麽會有鳥雀飛進來吃它呢?其實這應該是時代造成的誤會。因為蠶的本來麵目就是以吃桑葉為生的一種害蟲。隻是在傳說時代,一不小心結成的繭掉進了中華民族的老母親嫘祖的熱水杯。結果嫘祖發現這個怪東西能拉出又細又長又韌的絲,於是絲綢的曆史由此開始。

  原始的蠶肯定是天養天放的,這蠶現在還有,叫天蠶,吐的絲織的衣物在國際上還不便宜。但關鍵是產量太少。人們為了滿足需求,采用了養蠶的方法,提升了產量。在西周時代已經有專門飼蠶的“蠶宮”了,那時的貴族婦女也參加勞動。王後、夫人組織在一起養蠶。這時的蠶寶寶們當然不虞擔心有飛禽之危。可在野外的天蠶就不一樣了。大自然的食物鏈是絕對的存在。除了人類,沒有誰可以從這個鏈條中抽出。

  少昊的時代,應該是才發現蠶的功用的時代,因為他就是嫘祖的兒子。那時的蠶應該就是以野生的天蠶為主,如此少昊讓蠟嘴來看護也不足為奇了。

  蠟嘴雀,萌態可掬

  這麽說蠟嘴雀可以保護天蠶寶寶們免受其他禽鳥的攻擊了?很難說,因為現在天蠶相對太貴了,人們保護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讓它處在凶險之中呢?而且鳥吃蟲是天性,有誰會相信蠟嘴雀不會把天蠶寶寶當零嘴給祭了五髒廟呢?不過哪位科學家有心的話可以搞個試驗,看看傳說有沒有道理。

  行鳸唶唶,這說的這鳥的叫聲是“唶唶”。而《禽經》有“行鳸主晝”的話,其職能是趕走危害農業的害鳥,可能指的是麻雀之類。這些鳥兒有時會象一陣風一樣撲到一塊田中,將農民一年的辛勞毀於一旦。

  我疑心原本的行鳸就是鷹鷲類。因為很明顯,這是種能趕走其他鳥兒的猛禽。叫聲也很接近。可惜的是沒證據。

  相比之下,星頭啄木也隻能對小蟲動手,不過多少還是對莊稼有利。它長著暗灰色的羽毛,頭部和身上有少許白班。一道白眉從眼後延伸到頸部。

  雖然叫聲和“唶唶”有點象,其實啄木鳥是不配被稱為“鳸”的,因為它們不是候鳥,不會隨季節來去,隻會從一個食物已經枯竭了的森林轉移到另一個豐富的。

  宵鳸主夜,其鳴嘖嘖,很明顯,是種夜行性的鳥類,這種鳥其實不太多,以貓頭鷹最為常見,而且以危害農業生產甚大的鼠類為食,也算是“為民驅獸。”但由於它的鳴叫聲太難聽了,於是遭到了人們的一致抵製。於是讓這樣的鳥來擔任“宵扈”一職多少有些不能接受。

  由於時代久遠,搞不清楚真身的鳥實在太多了,位於第三階層的“五鳩”簡直可以說是“千古之謎”。

  五鳩指的是做司徒的祝鳩,做司馬的雎鳩,做司空的鳲鳩,幹司寇的爽鳩,管司事的鶻鳩。

  首先說說這些官名。

  很明顯,不同於主管節氣的五鳥,這五鳩都是管理的實事。除了最後的“司事”,其他官名都可以在《周禮》上找到對應。

  值得注意的是,《周禮》總述六官,第一正是天官,而天官也就是後來的丞相,其職務卻隱隱和前麵的五鳥相對應。因為丞相的工作就是協助君主調和陰***有很大的神性,而且要和其他五部門相配合。而自漢以後,丞相這一職務由於權勢太重,竟然成為君主的主要威脅。很多丞相都廢帝自立,導致了後來曆代君主多次削弱相權,最終將其廢除。而通陰陽的鳥王鳳凰就在五鳥之中似乎是一種暗示。

  天官經過改組後與相權分離,成為後來“三省六部”中的“吏部”。依然位高權重,管理百官,具體工作仍是對官不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