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消失的殺手
作者:july.D      更新:2020-12-27 19:04      字數:2140
  程家把方玉看押了起來,沒有處決了他。我對程家的做法不置可否,就算方玉不是內鬼,但也不是什麽好鳥,而且也說不準他沒有收過什麽別的的好處。

  我去了書房,把所有的卷宗都看了一遍,尋找著已經那三名內鬼的關聯。我看著密密麻麻的卷宗,有種大海撈針的感覺。

  我發現她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曾經接過不是總部分派的任務,除此之外她們私自接的任務那目的地都相距不遠。

  我把所有接過不是總部分派任務的殺手,都理了一遍,在一層層的抽絲剝繭之後,居然讓我又有了一個新的發現,這三起的任務都是由一個人所接。

  我放下卷宗,匆匆出門去找了張煜。

  張煜看見我以後,靜靜的關了門,帶著我往房裏走去,明月也在,她朝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門廊處候著,實際上明月是為了不讓人靠近這屋子,

  “你有什麽新發現。”我來的這般匆忙,張煜這樣問並不奇怪,畢竟我們倆才剛剛從後山分開。

  “我發現內鬼都是接了分部私單的殺手。”我沒有隱瞞,他是樓主長燁的暗衛,比我更靠譜,更不會背叛長燁。

  “紅鷹門是不是在泉城附近?”我問出我的疑惑,畢竟我對紅鷹門不熟,這一年來,我從金段到金剛段,一直拚了命的而在提升自己的武力,又是古今山,又是古仙穹,還有幾回的死裏逃生,而之前為了複仇關注的都是朝堂之事,而江湖這一塊確實被我忽略了。

  “確實是在泉城附近。”張煜解了我的惑。

  “那就對了,他們接任務的地點都是在泉城,或者泉城附近,範圍不超過200裏。”也就說,這些殺手接的任務都是都在紅鷹門的活動範圍之內,紅鷹門不僅利用了邀月閣的力量鏟除了自己的敵人,而且他們還把邀月閣的殺手控製在了自己手裏。

  這至於用了什麽方法,我想不到,這正是我想不通的一點。

  “你從那內鬼口中得到什麽線索麽?”我問著張煜。

  張煜搖搖頭,“昨天的殺手我便審問過了,但他卻一直不肯開口,後來用了刑倒是說了一些,但都和紅鷹門沒有關係,如今聽你這麽一說,那就證明他一直在說謊。”

  “這些殺手是誰招進來的?”我腦海裏忽然有了一個很不可思議的想法。

  “樓主。這有問題?”張煜問我,按道理來說,樓主招進來的都不會有問題,但我覺得問題就出在了這裏。

  我忽然想去看看那個被我帶給張煜的人,或許在他身上我能找到答案。

  “你帶我去看看那個被我抓到的內鬼。”有些想法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我想需要去確認一下。

  張煜轉過身去,打開了隱藏在牆上的一道暗門,我沿著台階下行,居然看到了一個暗牢,看來這一步棋是樓主早就做好的防範,唉,樓主,你的目光要不要這麽長遠。我再一次對長燁的睿智感到驚歎。

  地牢之內隻有一個人,之前我送來的那一人,今天抓住的那個刺殺我的被張煜送去了後山。

  那人被綁在木樁上,傷痕累累,而且氣息微弱。他見我們來,眼簾微張,看了我一眼後又閉了起來,倒是十分淡定,可惜了這麽好的苗子。

  “你叫什麽名字?”

  “張鬆。”

  “哪裏人?”

  “孤兒。”

  “你進入邀月閣多少年了?”

  “八年。”

  這回答沒有毛病。而且速度極快,我卻笑了,一個正常的被折磨了這麽久的人,會這麽順從的回答我這些?這是不可能吧。

  就是這一份不尋常,我笑了笑,走上前,用劍劃開了他的長褲,額,別想岔了哈,我對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沒有興趣,更何況,我已經有無痕了,嗯,我很專一的。

  一枚邀月閣的標識出現在我眼前,圖案和我身上的一樣,我的指尖劃過那圖案,圖案很是清晰,我朝身後的張煜揚手,張煜靠了過來,他細細的看了看張鬆身上的標識,表情慢慢的變化,從了然再變得沉重。

  我暗暗的歎了口氣,我和他的心情是一樣的,轉身走出了地牢。

  沒多久,張煜也出來了,隻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十分沉重,他沉聲問我,“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我看著天空,輕輕的搖搖頭,“我不是看出來的,我是猜的,而且我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這些私活都是由同一個人接的。”

  雲很輕風很淡,但我和張煜的心情都很沉重。

  那些被派去的殺手想必都已經死在紅鷹門之手了,而山莊這些內鬼根本就不是邀月閣的人。

  邀月閣的殺手與殺手之間並沒有任何聯係,可以說基本上沒有私交,除了莊主外,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容,這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而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漏洞。

  紅鷹門的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把前去執行任務的邀月閣殺手在他們任務結束後都一一的把他們絞殺了,然後派人取而代之,混進了邀月閣之中。

  而進出山莊隻需要令牌即可,他們已經收悉了邀月門的聯絡方式,因為從接任務到分派任務他們都很了解。這些,並不是方玉或者程家能做到的,邀月門內確實有人與紅鷹門裏應外合。

  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悲哀之感朝我襲來,畢竟,我們都是殺手,我們本來就是在這亂世上苟且的活著,這就是所謂的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吧。

  我離開了張煜的院子,他已經給樓主傳了信,想必不久。樓主也要來了,我突然擔心在另一分部的西月,也不知道她怎樣了。

  這件事的策劃到實施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這所有的一切,都比表現看到的要更複雜,一個新起的紅鷹門還做不到。

  又是黃昏了,我忽然很想很想無痕了,也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心念一動,身影消失在山莊,我想去天一商行看看,就突然很想這麽做。

  有他在,我會感覺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