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106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398
  是什麽?

  反正已經開了一次頭了,她心底依舊好奇,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偏生那人許久許久沉默不語。

  薛衡避開她灼灼的視線,道:“沒什麽。”

  那些提及起來依舊讓自己難以啟齒的,那些年少孤勇,早已經被時間所覆蓋。

  本就不該重提,不會有人應該知道,也不需要再被任何人知道。

  弗陵微微皺眉。

  實在是很難理解,畢竟隻是一個私生子,怎麽會淩駕到真正的嫡子身上去?

  何況,真的會有人將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拱手相讓?

  可他的神情太過嚴肅認真,一本正經,讓人相信。

  可他是薛衡,這一切仿佛又有了解釋。

  畢竟像原主一樣,也是無心於繼承那些所謂的家產,專心在自己喜歡的領域探究出一片天地的人也不在少數。

  “你在想些什麽?”

  聽他這般問,弗陵思忖許久,到底是將話說了。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她旋即將心底的話攤牌出來。

  薛衡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那你呢,怎麽不選擇留下繼承家產,逃出去算什麽本事?”

  這又是想要笑話自己當年逃婚一事,就不能不提嗎?

  她不能總被拿捏著那樁往事不放,一次被威脅,將來次次都得讓步。

  弗陵提了提唇角,戲謔一笑:“我這不是想繼承的時候家產已經被抄了。”

  “我隻是在想,我說了這麽多,你真的相信,不曾懷疑過我有沒有說謊。”

  “雖然存疑,但我之前不是說過了。”

  “之前說了什麽?”

  “你先說,我日後再考證。”

  “看來我還是沒有讓你放心。”

  “任重而道遠。”

  “如果”

  弗陵托腮,悠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男人好難懂,尤其是你們薛家的,一個個跟狐狸一樣。”

  她這話全不帶半分誇讚,也誇讚不起來,畢竟再漂亮的狐狸也難逃一聲的狐騷氣。

  薛衡卻很頭腦簡單地隻想到漂漂亮亮的白狐。

  忽見她起身,嘴裏叨叨了些什麽,匆匆忙要往外趕,他忙不迭道:“你要去哪?”

  弗陵一頓,收起手機,對他說:“線索又斷了,自然是回去了,看看能不能再另辟蹊徑。”

  實則是邢商已經回了醫院,見她不在,

  “別折騰這些有的沒的了,他對你的身份起疑。”

  “我知道,我像個跳梁小醜一樣,但說不定他真以為我成不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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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有些後悔自己攤上這麽一個麻煩,而這麻煩卻夠不要臉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做了事就要有始有終。”

  “我倒是想幫你。”對待無賴唯一的辦法就是比他更無賴,“隻不過你好歹也得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邢商剛才說,他母親的死,也有你的一份?”

  林學義嗤之以鼻,“真是真個瘋狗一樣開始亂咬人。”

  “你且先說說,他有什麽證據隨便冤枉我?”

  弗陵舔了舔唇角,忽然有些詞窮。

  可看著這一副得意猖狂的樣子,自己真心過氣不順。

  為了護住他這一條小命,卻給自己帶來了多少麻煩?

  現在讓他說點什麽,反倒給自己支支吾吾,藏頭藏尾。

  弗陵看他這一副冷哂一聲:“林學義,我看你現在可真是會順著杆子往上爬。我奉勸你一句,認清楚你自己現在的處境。要不是我,你現在早就一命嗚呼了。現在還想將這件事瞞著,你以為我現在護得了你,以後也能一直讓你僥幸躲過?”

  “我可沒有你想得那樣無私奉獻,之所以摻和你這件事,全然是為了我自己,你要是不及時說明邢商母親的死因,我現在就把你送出去,送給邢商,反正我現在已經惹惱了薛衡,把你送出去,我轉頭向邢商獻殷勤,我將來照養可以吃香喝辣,至於你......”

  林學義神色微變,忽地伸手抓了抓她落在床榻邊的袖口。

  “別別別,咱有話好好說,幹什麽要做到這種地步。”

  “那還不是因為你。”

  弗陵用力一扯,將袖口從他緊緊攥住的指尖中扯了回來。

  他諂媚地笑道:“別這樣,有話不能好好說。”

  確實不能,這個時候弗陵半點沒有同他廢話的精力。

  “到底什麽事情你要不能一次說個清楚明白。”

  林學義艱澀地抿了抿唇,抬頭看了看一眼窗外,本就晴天萬裏,忽然就狂風大作,好似一場沙塵暴又快要襲卷而來。

  這裏的天氣想來如此陰晴不定,風沙更是常事。

  “當年,我也在那個考古隊,和邢商的母親,也是同事,我們說不上是很好的關係,無非是普通的同事,她當時好像也是死在這麽一個惡劣的天氣中。”

  總算是肯說實話了。

  這人啊,還真是非逼一逼不可,若不然啊,你還真不知道,他還能藏起來一些什麽來。

  “確實,所有證據都指向溫羨,也就是薛衡的母親,但事實是,當初她已經身患重病,臨死之前,擺出那麽多似是而非的證據,無非是想把罪名盡數推諉到她身上。”

  弗陵心底納悶叢生:“為什麽?”

  林學義看她一副晃不過來神的樣子,一時間卻是覺得好笑。

  “枉你看上去聰明,怎麽會連這種事都看不懂。你不懂女人嗎?就算不懂女人,也該明白,做母親的總得為自己的孩子想一想。”

  “她當年小孩都多大了,如果溫羨真的嫁進了薛家,那她的孩子還能落得著半點好?”

  弗陵搖搖頭,努努鼻子一臉的不認同:“就算沒有溫羨,也有季羨,陳羨,她難道不懂,阻擋在她麵前的不過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雖說這麽對一個已逝之人說這種話很不尊敬,但弗陵還是忍不住鄙夷。

  為了害一個無辜女人,把自己的生命獻祭,她是得有多愚蠢,還是認定那個男人會把她當一回事。

  弗陵隻覺可悲。

  林學義憶起往事,猝然長歎。

  “是啊,她要是能想明白,不提前結束自己的性命,去賭這一程,或許薛家也會看在她給生了一個男孩的份上,盡力為她治病的。”

  “當初我還勸過,為了孩子好好活著,可她不想治。”他擺擺手,似歎似哀:“女人啊,一旦陷入愛情,就跟中了毒。”

  話落至此,弗陵麵色冷然,問起:“是治不好還是?”

  “好像是白血病。”

  弗陵忽然周身一涼,眼神微微眯起,略帶幾分危險的目光:“我就問一句,那裏麵的東西,是不是輻射?”

  白意歡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