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家產分我一半113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6866
周叔蘇醒後,病情趨穩,已經轉出特護病房。
但聞念池念在他勞苦功高的份上,始終給他最好的照顧和待遇,更是為了感謝他在當時千鈞一發的時刻將聞染給推出車外,要不然就隨水流裹入海裏。
當天聞念池領著人過來鄭重地致上一謝時,周叔還有些拘謹,在他看來這都是自己分內的事情。
周小北反倒平和許多,理所應當地接了聞家給的致謝禮。
叨擾了有一段時間,聞念池讓弗陵先離開,自己有事要跟周叔說。
弗陵心底雖有過一些好奇,但想再多,聞念池都不肯讓她留在此處。
包括周小北,都被趕出房外。
別說就她一頭霧水,周小北也稀裏糊塗的,總覺得兩人故意避開自己肯定是在密謀什麽驚天大秘密。
“你說你姐這是要跟我爸說什麽?”
弗陵聳肩:“我怎麽知道。”
比起他的好奇八卦,弗陵心境倒是平和。
能說什麽,不外是叮囑周叔若是有記者媒體上來采訪,問起聞家,千萬要守口如瓶。
周叔作為聞家老人,知道的事情可比媒體能扒出來的多。
可周叔不會這樣做,聞念池故意將他們兩個叫出來,估摸著是讓周叔警惕周曉北,不要讓他在媒體麵前失了言。
從宋玉書和蘇欽烈接連入獄以來,她就沒有出過門。
一開始聞念池是不肯,關於她身世的消息四散外傳,怕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給她帶來難堪。
可弗陵說了,自己不會在意。
今天出門時,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長的眼睛,一個個都跟毒蛇似的,一眼就能看清楚麵罩下的她就是新聞裏的那個她。
她當時下意思地垂了眼,避開了那些路人打探的目光。
嘴上說是不在意,身體其實誠實多了。
聞念池還說後悔了沒將周叔給安排在部隊醫院。
可弗陵興許是被看的次數多了,漸漸地也就隨他們看去,反正自己也不會少塊肉。
或許還能將自己的臉皮磨得厚一些,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周小北將她那頂摘掉的帽子重新戴了上去,挨著她手臂坐了過來,環著的手肘故意撞了撞她兩下。
“你就不好奇?”
弗陵微皺眉頭。
“裏麵,裏麵啊。”他著急。
弗陵無語了一陣,翻了一記白眼過去給他:“好奇害死貓。”
這眼刀給的,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我說你又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性子,之前多勇猛啊,連以身飼虎都做得出。”
周小北慫恿道:“你回去旁敲側擊一下。”
弗陵:“沒興趣,反正不會害我們。”
周曉北嘴角抽抽了兩下。
這聞念池這些天是怎麽教育的小孩,忽然間就這麽聽話起來了?
周曉北側身過來,翹著二郎腿,另一隻手就搭在椅子靠背上。
“我的手機在哪?”
“拿去這麽多天,總該還給我了。”
弗陵心底莫名就咯噔了一下。
不得不說一句,若是他不提,自己反倒要忘記這回事。
弗陵眼神閃爍了一下。
周小北覺察出不對,追著她的眼盯過去,問:“我的手機呢?其實挺重要的,裏麵不少聯係人的電話我都沒備份。”
弗陵舔了舔唇角,訕訕地笑了一下。
“抱歉,可能,可能拿不回來了。”
周曉北心裏一個萬馬奔騰:“你怎麽回事?我這四千多的蘋果機......”
這咋咋呼呼的聲音,聽得人心底生厭,在醫院裏大聲喧嘩很快就成了成了護士的眼中釘。
也因為這樣,更多人瞧著她的臉開始就指指點點。
弗陵低聲說了句:“用國產的吧。”
周曉北抬了抬手,恨不得就朝著她後腦勺招呼一下,可又想著,人家姐姐還在裏頭呢。
“不行,東西當時是借給你,我是信了你才借的,可現在是怎麽回事,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弗陵說:“拿得回來,也怕你嫌棄。”
“什麽意思?”
弗陵揉了揉額頭,正抬眼間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摸這手機走過去的時候故意衝這他們這個角度拍了一張照片。
她躲閃不及,已是被定格下來,那人拍了照片後便跑了。
弗陵沒說什麽,也沒精力去喊他刪掉,歎了一口氣,心煩意亂。
“手機是被宋玉書搶了,後來宋玉書自殘被送入醫院,趁亂跑去醫院廁所裏躲起來,就掉馬桶裏了。”
周曉北的臉色已經難看得有些厲害。
弗陵將頭埋了下來,低聲說:“他們當時也沒撈,後來過了好些天,我想起來,讓我姐找人去給你撈回來,已經是晚了。”
頭頂的帽子被人掀,後腦勺不輕不重地挨了一記,弗陵輕皺了下眉頭,怒眼瞪過去。
“放心,我會賠你的。”
“但要等過一段時間,我有錢了再說。”
她最近這段時間還真是還了這個的錢又得還那個的錢。
聞念池怕她出門做壞事,連零花錢都不給了。
老爺子又剛剛給過,不能總去跟他要這些要那些,不然他還得亂想。
手在後腦勺拍了拍好幾下,力道一下比一個重,仿佛要拍掉什麽。
周曉北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手又不髒。”
再說了,是他的東西不見,是她將自己的東西弄丟,他合理合法質疑,怎麽這個肇事者還給自己擺譜了?
“我潔癖成不?”
弗陵的聲音有些衝,揣著兜起身:“跟我姐說一身,我回車裏等她。”
“帽子,帽子。”
周曉北一頭霧水,懊喪地摸了摸後腦勺。
這莫名其妙地生什麽氣,他也自覺自己沒說什麽重話,小姑娘家家的真是一點都不好惹。
······
那天從醫院回來,聞念池沒見著人,回到車旁,卻見她被幾家媒體記者圍著轉。
原本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倒是對答如流地接受記者采訪。
後來幾天,類似的情況也有過,但凡她出門總會被媒體記者盯住,她也看不出來什麽,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會藏事。
聞念池心疼過她,也曾提過讓她不要去搭理那些八卦媒體,畢竟那些記者每次都將文章寫得很難聽。
可對她說這些就是白搭,前一秒剛剛答應得好好的。
下一刻當即就犯了,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還總摔鍋到那些八卦媒體胡攪蠻纏。
確實,這些狗仔不胡攪蠻纏,不寫出什麽爆炸性的話題,就沒收入。
但她也該放聰明一點,每次都被人抓住話柄,放到網絡上就被肆意地往死裏黑去。
聞念池給她擦了多少回屁股,前幾次還能出手將那報社買下來,把記者給“趕盡殺絕”。
現在手下的報社和營銷號堆集起來已經有小半個集團了,她再處理這種事情已經是提不上什麽精力,直接扔給那小半個集團去給她洗白。
回去後,又對著她一通耳提麵命。
“你接受采訪就接受采訪好了,為什麽怎麽要懟那些人?懟了他們,他們就上網上黑你。”
弗陵吃著薯片喝著汽水,坦然地說:“你就當我吃飽了撐著。”
聞念池嘴角抽抽了兩下:“很好玩嗎?考驗你姐的工作能力?”
“今天也不知道又是哪家媒體問我,是不是想靠賣慘來營銷熱度。”
弗陵聲音淡淡地回:“我就回他們,我也沒讓你來采訪我啊,是你們成天蹲我屁股後跟著我,仿佛能從我身上挖出什麽驚天大爆料,可我最大的爆料就是身世了,如今什麽都被拔幹淨,還想要我做什麽,是想看我抽煙,還是吸毒,又或者,鬧出什麽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來。”
說罷,她聳了一下肩,頗為無辜的眼神看了眼她:“然後他們就寫我抽煙吸毒又亂燙頭,我哪知道他們會現學現用。”
聞念池無奈地揉揉胸口,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黑料占了熱搜多少條?”
弗陵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姐,黑紅也是紅。”
“明天高考就結束了,還有記者提前約我要進行采訪,我就好奇了,我就考個試,他們還總懷疑我有沒有借機走後門。”
聞念池額頭抽痛了兩下,忽聽她問:“姐,你沒給我走後門吧?你不用給我走後門的,我對自己很有把握的。”
聞念池嗬嗬:“我倒是想,可你需要嗎?”
“你說你不想去學校我就沒讓你去學校,你說你隻要嚴敏做你輔導老師我就沒讓其他老師摻和過,就是肯定你不會讓我失望,可嚴敏為什麽要把補課費的一半退回來?”
聞念池忽然問起。
她總覺得嚴敏是提前給自己一個心理準備。
當初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證一定會讓聞染考上大學,而且是一本院校。
可她卻在聞染補課期限結束,高考前夕,將補課費的一半退了回來。
她估摸著也是心虛吧,怕沒把握吧。
弗陵倒沒想到嚴敏會這般實誠,嘀咕了一句說:“她覺得多了吧,就算是一半,也比其他高三家教老師的要多。既然她不要,那等我成績公布後,你覺得滿意的話,就全部給我吧。”
聞念池:“......”
······
高考結束後直到放榜的這段期間,弗陵大言不慚地在媒體麵前說出:
試卷挺容易的,作文好寫。
理綜卷子是近五年來最簡單的。
考數學的時候雖然因為媒體擋住校門口要采訪導致我進考場遲到了,但對我而言時間足夠,足夠細心就能保證得分點。
夭壽喔,天知道她這大言不慚說出這些話經過視頻一渲染,多招惹網民討伐。
本來她這段時間因為在采訪中懟記者,就被網友嘲諷尖酸刻薄。
現在這話一出更是直接讓網友分外期待放榜那一天。
聞念池索性將她關在家裏,不容她再出門一步,不容她再繼續跟記者跟網民對著幹,以免她再次危險發言。
成績公布那天,聞念池壓根沒信心去查她成績,戰戰兢兢了一個上午,等到午休期間才敢去看熱搜。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學習這方麵從來都有嚴敏幫她盯著,不需要自己操心一分,可能考出這個成績,聞念池思前想後,隻能落到他們聞家的小孩一個賽過一個的聰明。
之前答應她隻要考得好就不會限製她的自由,容她出門,但必須有保鏢隨身。
畢竟有前車之鑒在。
這還沒等自己打電話回去取消她的禁足,人早就飛九霄雲外去了。
周叔退休後由周曉北接他的班,那人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她妹妹說一句什麽他便是什麽。
聽說竟然跑去試鏡去了。
原因就是某個網友說她回家等著蹲紅利就行了,既然是大小姐還要三天兩頭出現在媒體麵前做什麽,不外就是因為生母低賤不被聞家認同,有那麽多汙點還出現在觀眾麵前不是荼毒別人的眼睛嗎?
聞念池看到她直接將那條網友的評論給置頂並評論。
我來了。
她那個不省心的妹妹實在是找不出什麽缺點,唯一不好的就是硬要跟網友對著來。
天生反骨。
弗陵後來也確實身體力行在跟網友對著幹,但凡他們不喜聞樂見的事情,她越是要去做。
小說改編劇本中觀眾喜愛度最高的角色被她給拿到了而不是粉絲預期的演員,她拿得心安理得。
觀眾等著看她戲播就她演技進行挖苦嘲諷,哪知道她偏偏將角色和人物給你演得生動可愛又討喜,熱度高過男女主演,讓人禁不住說一句真香。
若硬是要塞給她人間富貴花傲嬌小小姐的角色她卻偏偏抓住反派角色不放,任憑粉絲怎麽撒潑打滾說接這個角色會讓人有心理陰影都聽不上一句。
嘲她的人多了她偏偏不以為然,選劇本的眼光又刁鑽得讓人無法理解,黑她的人始終與喜歡她性格的人持平。
聞念池也隻好隨她,隻要她在老爺子麵前足夠討巧懂事哄得人高興就行,至於其他人,又不需要給他們養老,就更不需要端著了。
可老爺子不知道從哪裏看到了她的采訪,知道了她成天裏避開著自己到底在做什麽。
記者對她理想型進行采訪,讓她從圈子裏的男明星中挑。
她當時說了什麽老爺子記憶深刻。
她說不會找圈內人。
記者又是追問,可萬事無絕對,硬是要從她牙關裏撬出和某個藝人的緋聞。
當時聞染笑而不語。
大家都當她年紀輕,眼皮子淺,從一出道就保守各種各樣的評論,有好有壞,褒貶不一。
自那之後每天就鑽在電視機前麵,生怕錯過她演的每一個電視劇每一個采訪,就算有抱抱的畫麵就暴跳如雷。
這還是在沒有吻戲,她年紀沒到,這要是有了,那還不知道得怎麽氣呢。
弗陵每回都得防著,恨不得將電視直接給人老爺子拆掉,也免得他總胡思亂想。
自從他學會上網後,會主動去搜新聞了,要顧忌老爺子的清晰防止他看了某些比較尖銳的報道情緒大起大落,弗陵對待記者采訪時的態度才稍微和緩。
她壓著自己的性子,努力做個成熟穩重的大人,在成人的世界裏,遊刃有餘。
她學會怕,學會有顧慮,學著自己不能隻顧著自己開心玩梗卻無視老爺子的情緒起伏。
聞念池忽然感慨,她長大了,在某個瞬間,不為人知的時刻收斂自己的鋒芒。
成長的過程都是有陣痛的,她也不例外,但結果始終趨向好的那一邊。
可她不是沒有自己的情緒,可每次發泄,唯一能夠暫時逃避的地方卻是別人的屋簷下。
弗陵也沒想通,這個房子有什麽魔力奇效。
或許是因為沒有主人,或許是因為她可以發泄所有不痛快不為人知,可更多的原因不外是她隻知道這一處的家門密碼。
除了這裏,無處可歸。
原以為這是一輩子都可以不為人知的秘密,誰曾想還有原主人回來的一天。
她不是沒有向嚴敏明裏暗裏地打探過他的情況,就是為了防備像今天這種特殊情況。
知悉人在國外比賽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若是比賽贏了興許還會留國外培訓,會有機會見識到國際上頂尖射擊運動員互相學習互相切磋。
這是嚴敏的原話。
她的運動員弟弟成了健身館的活字招牌,每回玻璃門上貼滿最新比賽的海報,當月充值VIP的會員便蜂擁而入。
比起開健身館,鄭彬聿買明星周邊比較賺錢,弗陵還曾打趣,要不也將自己的海報張燈結彩過上去,說不定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還能為她的私人家教補習班招攬學生。
嚴敏還真試過,不過女生們都忿忿不平地去投訴,鄭彬聿這才急忙將海報撤回,嚴敏那個氣的,雖說異性相斥,也不必如此針鋒相對。
不管嚴敏怎麽教出了一個考高分的學生,這事放在任何老師身上都是一件與榮有焉的幸事,可放在聞染身上就不成立了。
聞染這個人在女生堆裏就甚不討喜。
這個世界對女生的惡意本來就大,尤其是女生對女生。
當初從微信中嚴敏處得知自己的這些事,淡漠地笑笑,還慫恿嚴敏把自己的高考成績單塑封後張燈結彩掛上去。
她麵上足夠雲淡風輕,可每回積蓄了足夠大的負能量總會尋一個地方發泄,嚴裎家的老房子就成了自己的傾瀉口。
擼狗成了她發泄壓力的一大途徑。
她以為自己是可以避開主人家偷偷過來的,畢竟她不是每天到訪,誰知道真有漏洞百出的一天。
她埋著頭,一時間有些尷尬不知該從何解釋自己的存在,隻道:“我現在就收拾收拾走。”
“不用了。”嚴裎對著這房間裏地板上亂七八糟堆砌的一堆狗糧和玩具皺了皺眉頭,隨意地將門劃拉上:“反正你已經當這是自己家。”
弗陵:“……”
抓賊拿贓,抓奸在床,她就不該僥幸自己能不被發現。
可嚴敏不是說過他要去首都備戰奧運嗎?
弗陵嘴角輕抿,看他徑直走到籠子前,頭微疼。
“解釋一下。”
“小區撿的,流浪狗,本來隻是一隻的,哪知道它撿一贈四。”
撿到的時候送去醫院給它看病,醫生說這是一隻打過驅蟲藥和疫苗的狗,向來是被主人給拋下的。
一開始隻是為了擼擼毛發泄壓力,哪知道來得多了這狗就賴上自己,還有那四個小寶寶。
弗陵不常來,可每次來它們總能精明地順著氣味不請自入。
是以,在家的時候養養當陪伴,不在這裏就隻能任由它繼續出外流浪。
“挺早之前我就像問你了,為什麽放這裏養?”
她回:“我姐對這些帶毛活物過敏。”
說完後自己都是一頓,抬頭看他:“挺早之前……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嚴裎:“我回來過幾次,它衝著我吼,認定我侵犯它的領地。”
弗陵訕訕地笑,連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
真是隻合格的中華田園犬,還知道守家了。
弗陵臉上尷尬好久,囁喏地動了下唇角:“那你看到我給你留的錢了嗎?我每次動你家裏東西都會放錢在裏麵。”
可每次檢查都未被動過。
嚴裎順著她躲閃的視線落到冰箱處,眸光微側:“所以這算房租?”
她愣住,訕訕點頭:“嗯。”你想這樣說也行。
嚴裎麵色微沉。
見他許久不吭一聲,弗陵怕被打,長睫輕輕顫著,抬頭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歡狗啊?”
“一般。”
弗陵點點頭,輕輕地喔了一聲,目光卻落在他摸小奶狗的手上。
那你倒是把手從它們頭上拿開。
弗陵不敢多說,怕惹他生氣連狗窩都沒有,緊步跑到冰箱前去夠上麵的盒子。
“房租,我把錢放裏麵,不管你要不要我都放裏麵,你有需要就去拿。”
見他不收,自己又忙道:“我現在很會賺錢,你就收著。”
嚴裎清楚。
不說電影電視劇,不少大牌代言,商業活動,可她還不到十八吧?
她的成長承載了常人難以言喻的重壓,在鏡頭下活得比誰都漂亮,可私下裏的她不過隻是隻焉了吧唧的小貓。
他不接,自己就還捧在手心裏,尷尬地說著些調節氣氛的話。
“你現在應該已經在備戰奧運了吧,上回亞運會比賽我有看,新西蘭的機場上都放著你的比賽視頻,我要早知道那場比賽就是在新西蘭舉行的就不那麽快走了......”
嚴裎目光落在她身上,漆黑的瞳孔裏的光讓人諱莫如深,又垂下長睫,回到小狗窩裏。
“放哪吧,一直都放哪裏就還放哪裏就好,也不用挪地方,想留著狗就留著。”
“你也不用那虧欠的眼光看我,我若是要,會不問自取。”
“哦。”
想說他仁至義盡吧,卻感覺怪怪的,弗陵還是點了下頭,後來想想她也是夠傻了吧唧的,這天底下怎麽會有免費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