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家產分我一半86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615
任誰喜歡這種被視奸的感覺。
誰也不喜。
弗陵扶著心口,心髒卻跳躍,翻滾,如瓢潑驟雨。
因為她剛才那句話,弗陵想,自己應該是被氣的。
聞念池忽停下手下捋假發的動作,說:“當然,也不是什麽都知道,比如,你和嚴裎坐在車上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
司機說他當時沒聽到,好像是兩人沒說話,可聞念池卻不怎麽信。
怎麽可能呢,這麽好的獨處機會,難不成還不偷偷摸摸地做點什麽。
夜色如墨,淡淡的光暈從雲層處打過來,從屋脊上摔落後就被劈落成了幾瓣,屋子裏到處都分散著盈盈的月光。
初夏的夜裏,涼風習習。
弗陵抬手抵了抵嘴角,打了一個哈欠。
“你要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回房間睡了。”
聞念池一句話就把她給攔下了。
“有事。”
聞念池抬眼看她:“今晚出去吃飯,怎麽沒叫上我?好歹我才和蘇欽烈也是認識好些年的,你們倆踩認識多久而已,他叫你去喝酒卻不把我這個老朋友和金主爸爸叫上一塊算什麽回事?”
弗陵微微一愣,眼底禁不住染了些許的深意,她絕不會以為這隻是聞念池隨隨便便的一句抱怨。
她麵上果然帶有怒氣,抱著手一動不動地看自己。
“他什麽人,你什麽人,傻不傻,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要是照你這樣溫軟柔順好脾氣,咱聞家的麵子還望哪擱?”
弗陵順從地點點頭:“嗯嗯,我錯了。”
早點認錯也能早點回去,她實在是太困,不想跟她在這裏進行無畏的糾纏。
弗陵:“你不是忙嗎?”
“再忙,你的事也有時間。”
弗陵臉上掛著笑,說:“那我下次注意。”
太過輕易服軟,實在不像她的秉性,聞念池隻當她這是敷衍了事,思及此,心情未免就有幾分不悅了。
“你還小,再有下次,有人提議你聚這些爛七八糟的會,直接拒絕了他。”
弗陵瞟了她一眼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聞念池美眸瞪了過來,一副被人小看了的樣子:“你姐我手眼通天,能不知道?”
弗陵笑了笑,走到她邊上,挨著她肩膀坐了下來,著實是出於好奇問了一句。
“那吳漪君在幫我攔酒的時候你在看什麽?”
“我覺得你一個人應該能夠解決,所以就沒去幫你。”
弗陵:“那要是有什麽意外呢?”
聞念池理所當然到底口吻:“我當然會出來。”
弗陵狐疑了一聲,似是不怎麽願意信。
聞念池嗤嗤地笑:“別不信,我是你姐,怎麽會不幫你。”
她怎會不信。
隻是當時她還沒有弱到需要人幫的地步。
吳漪君看她年紀小,伸手幫了一把,卻把自己給添進去了。
“有件事,很奇怪。”
聞念池抱著手看她,正待她說。
弗陵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抿一口後,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她這臉上表情,壓著聲音說:“吳漪君跟我說,蘇欽烈好像有什麽怪癖。”
聞念池眉心深擰了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己一眼後,竟也沒有否認。
“蘇欽烈全然不知道遮掩,會被圈內的人知道也是早晚的問題。”
原本隻是試探著問一下,看她會否據實以告,哪知道對方還真就說了一些。
弗陵眉眼微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那齷齪的癖好了?”
她眉心擰著,似是被這個消息打擊得驚詫莫名。
聞念池點頭:“嗯,當年我險些就送他進派出所。”
弗陵心底驟然起了好奇,接著忙問:“那後來呢?”
“後來什麽後來?”
她慢條斯理地抱著手,整個人嵌在身後的沙發上,尋了個好一點的坐姿後便慵懶舒適地坐著。
弗陵道:“當然是為什麽現在你們反倒合作起來了?怎麽不把當年沒做完的事繼續做下去了?”
聞念池雙腳都伸到沙發上蜷著,隻手撐著腮:“你覺得是什麽?”
弗陵腦洞大開:“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他給握住?”
“想多了吧你。”
“那就是他家世顯赫。”
畢竟能夠和聞念池交朋友的,都是這個階層內有地位有背景有身家的人。
聞念池沒否認,甚至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
“他的確有錢,還很有才華。”
有錢人,玩藝術,這大抵是他們消磨時間的一種手段。
弗陵心想。
聞念池繼續:“當初大學我倆還是一個學校的,我學管理,他學編導,第一步電影處女座,大學生優秀作品展。”
這算哪門子的優秀?
弗陵心底嘔了一口老血。
但想想他們上的是什麽大學,她也便忍下去了。
算是有才華吧,但有才華也不意外著品性端良。
“你們從大學就認識?”
“當年他家就住在這個區域,他爸媽早早就去世了,小時候是靠著他姨媽養大的,據說姨媽對他很不好,家裏的遺產也被拿走,成年了,給他分了房子,但也隻是拿了小頭,後來他拍電影,燒錢,把老房子給買了,後來他也就拍走了,再後來,就成了聲名赫赫的大導演。”
弗陵見她說起這些事的時候,眼底竟有幾分悵惘的心思,不免訝然。
“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她可不是來傷春悲秋的。
聞念池其實話還沒說完,隻是見這不讓自己省心的妹妹啊,臉上已經漸漸起了慍怒。
她說:“事情也有前因後果,隻是該讓你知道,不會無緣無故,整個人就變成了那樣。”
“再如何也不是他做那種惡心事的原因。”
弗陵是真覺得這人腦子不清楚,到底是近墨者黑,她在那種環境的浸潤下待久了,人性最初的良善也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聞念池看著她一副急急躁躁的樣子就納悶。
正義感暴發也不必如此激動。
“你幫他做什麽?像這樣的壞人就活該.......”
弗陵咬了咬銀牙:“人人往他身上捅一刀子。”
聞念池歎了一口氣,“第一次知道他的事,我差點報了警,覺得自己應該這樣做,要不然就稱不得上一個人。後來是因為生意上的牽扯,切割不幹淨。”
弗陵的心徹底就涼了。
這個世界上什麽樣的關係最牢靠?
不是夫妻。
不是親人。
最最親密聯結的,不過是你們倆之間的利益關係。
她和蘇欽烈那樣的人有經濟往來,自己若是要動蘇欽烈,牽一發動全身,誰知道那天把她也給拖下了水,再帶出來什麽。
弗陵怨憤不平地看著她。
怎麽自己就攤上這麽一個姐姐?
她端著水杯,猛地灌了一口,舌尖舔了舔嘴唇。
“我現在先提前通知你一句,我要把你沒做完的事繼續做下去,誰勸我也沒用。”
將水杯摔在桌上,玻璃桌麵,杯子底部於上滑出一道痕跡。
聞念池覺察出她的古怪,納悶地問了一句:“不對,你忽然間那麽行俠仗義做什麽?”
“不過是圈養小動物拿來淩虐,就算報了警又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