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家產分我一半3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686
  還沒上車,就已經聽到群裏在傳一些瘋言瘋語。

  不外是自己帶了一個小姑娘一起去比賽的閑言碎語。

  若僅僅隻是如此,放在平時絕對不是自己會去處理解決的,畢竟過些天這些閑言碎語就會自己銷聲匿跡。

  但現在唯一讓他感到麻煩的是,是小孩自己對外頭的人胡言亂語。

  這也算是正主實捶了。

  即便自己怎麽說,鄭彬聿都一臉揶揄地看著他。

  “人家女孩子都自己承認了,你一個大男人,要是還不敢坦白的話,未免就有些說不過去。”

  嚴裎無言以對。

  小孩挺會給自己製造麻煩的。

  對於鄭彬聿喋喋不休的追問,他忍不住回道:“你懂什麽?”

  “我怎麽就不懂了?”鄭彬聿嗤笑一聲,自己好歹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米還多,難不成還能不了解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純粹隻當眼前這人心虛罷了。

  果然是跟第一次談戀愛的小男孩一模一樣,生怕自己早戀的事情被大人給發現了,一個勁地隱瞞著。

  “她多大啊?看起來還很小,畢業了嗎?我說的是高中。”

  嚴裎再也懶得搭理對方,大步往大巴車上過去。

  “哎,你等等我啊。”

  身後的人慌不擇路地跟上。

  弗陵看著猝不及防在自己眼跟前冒出來的兩個人,納悶地盯了過去。

  這前頭這位到底怎麽回事?一副要將自己扔下高速的眼神。

  後頭那個也是,喘著氣,一副餓虎撲食的樣子。

  鄭彬聿急促地上下喘著氣。

  嚴裎推著人離開。

  “你回自己位置上。”

  “別介,我坐後麵......”

  話音未落,還是被嚴裎一冷眼給瞪得,坐得離他們更遠了兩排。

  鄭彬聿不免扁了扁嘴,氣他現在就算是交了女朋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讓自己看又算是怎麽回事?

  “你這樣看我做什麽?”

  嚴裎打算攤派,剛要開口,聽到司機師傅在催促。

  “要開車了,還不快坐下。”

  弗陵扯著他袖口,將人給拽下來。

  “這麽大人了,還總讓大人操心,真當自己還是小孩子不成?”

  嚴裎微微皺了皺眉頭,卻見她抿唇偷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遂將袖口從她手中拽過。

  弗陵看著被抽走的唇角,忽地深吸了一口氣,心中頓感不悅。

  “可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留了。”

  好在現在大巴車已經開了,他也不可能讓司機就這樣將自己給扔在高速路上。

  弗陵勉強鬆了一口氣,輕輕鬆鬆地斜倚著椅背,漫不經心地抬眼看了看他,微微一笑。

  周遭還有女孩子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是在議論他們的,更甚至,是在議論嚴裎的,是在嫉妒自己。

  清雋俊秀的一張臉,努力又有才華,難免會招惹小姑娘的心馳神往,隻是當事人從來不知道自己曾經招惹過的桃花。

  嚴裎舌尖撣了撣牙,原本想著既然已經將人給帶出來了,那就得保證她原封不動地回去。

  可看看她都做了些什麽?

  “知道這裏的人都怎麽傳我們的嗎?”

  弗陵點點頭:“為什麽啊?他們想象力都有些太豐富了,不覺得我們倆年紀相差太多了。”

  這一臉明知故問的小表情,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演得很假嗎?

  還有,年紀相差很多......嗎?

  “難道不是你傳的?”

  弗陵一臉困頓:“我傳了什麽了?”

  “我看到了。”

  嚴裎指了指自己兩隻眼。

  “我看到了,當時,你下了車後,她們圍住你說是非。”

  “確實是有這樣的事,那幾個女生,問我是什麽來曆,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弗陵倒也沒打算隱瞞:“可我都說了,我隻是你帶上車的,除此之外,什麽關係都沒有。”

  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都這樣說了,難道不是故意讓那些人往那處聯想?

  嚴裎氣急敗壞地坐了下來,微側過身來對她說:“你和她們說了什麽,你自己心底也該清楚。”

  弗陵腮幫微微鼓了鼓,微微掀了掀眼看他一副盛怒的容顏,低聲說:“我至多隻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嚴裎冷眼瞥過去,仿佛是在說“就隻一句?”。

  弗陵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了,眼圈止不住地發了紅,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兔子,低聲辯駁:“要是你一開始就狠心點,將我扔下車,誰還會誤會你?”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總不能讓她一個女孩子把責任一個人擔吧?

  嚴裎道:“你總是這樣將責任歸咎到別人身上的?”

  合著眼前這人還真沒當她將女孩子看過。

  直男,還是純鋼的。

  弗陵索性也懶得再裝,撕開所有假麵,無語地瞪了瞪他:“嗯,我很壞也很不講理,你滿意了?”

  嚴裎說:“就像你當初一鼓作氣,險些將宋玉書給殺死。”

  弗陵不耐煩地嘖了一口氣,舌尖抵著腮:“你別總拿那件事威脅我好嗎?”

  怎麽就這麽倒黴透頂,第一次抬起鐮刀開始複仇卻被人給看得一幹二淨。

  “再說了,當初要不是他先要動手......”

  嚴裎指尖抬起,抵在她唇上攔斷她的話,壓著聲道:“先動手,但也沒像你一樣起了殺意。”

  他的動作,全然沒有任何輕語的**的色彩,隻是純粹讓她注意當下場合,不要禍從口出,警防隔牆有耳。

  弗陵咬了咬牙,不甘示弱地壓著聲說:“不,他當時是要殺我,我隻是出於自衛才反殺。”

  嚴裎淡笑不語,輕鬆地倚著椅背。

  事實究竟如何,畢竟已經過去,沒有造成很不可逆的後果,他自然不用擔心,也無需自己擔心。

  弗陵深深地含了一口氣,閉了眼又氣得睜開,道:“你到底什麽意思?”

  能有什麽意思?這做錯事的人總是容易心虛。

  嚴裎說:“當初黑燈瞎火的,我的確沒看得那麽清楚。”

  弗陵頓了一瞬:“那你當初怎麽說看到我動手......”

  嚴裎看向她,輕聲一笑:“我隨便套路兩句,你不就自己承認了。早知道這般心虛害怕,當初就不該做壞事了。”

  弗陵低聲嗤笑,垂在兩側的手狠狠攥起。

  “你可真是......你懂什麽啊?你根本不懂,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嚴裎看著她瞳孔裏映出的陰鷙的光。

  “真可怕。”

  “你這小孩才多大,可那熟稔的手段,一點都不像第一次做這種事的。”

  弗陵一把推打在他身上,倏的就站了起來。

  “你要是看不慣,就現在把我給扔下高速,累你跟我坐在一起,害你心緒不寧真不好意思了。”

  嚴裎一把將她拉下來,眉目內斂沉著,四目相觸,心思各異。

  他二話不說,撈著她手臂將人直接壓過懷裏,一隻手還堵住她的嘴。

  “你幹什麽?”

  身後離著兩排的鄭彬聿似是也聽到什麽聲音,急急忙忙跑過來問什麽事。

  但看著他們這般親昵的動作,瞬間又遮住眼跑了回去。

  弗陵被他壓著根本動彈不得,舌尖抵著腮悶聲道:“你幹什麽?”

  也真是的,一驚一乍,是真沒打算將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不曾?

  嚴裎摸著她的頭,捋亂她的頭發,笑笑說:“我不舍得。”

  “什麽鬼?”

  “忽然覺得你這個小作精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