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106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575
  弗陵手下的力道漸漸輕了

  “它這麽危險為什麽你還養它?”

  “它隻是對你凶,對別人可親和了。”

  皇帝心底就不解了,甚至還多了幾分忿忿不平,一股突如其來的殺意一閃而過。

  想把那惡犬給燉菜吃了。

  不過像這種臃腫肥胖的惡犬,肉質一定也不怎麽樣。

  “為什麽?”

  語氣隨和,一秒變臉。

  理由很簡單啊,弗陵說:“它不喜歡你。”

  皇帝卻是又問:“為什麽?”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當初種下的因如今收獲的果。

  難道要跟皇帝說,是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相似的人,曾經千方百計地要趕走,如今這報應落到如今擁有這一具身體掌控權的受益者身上。

  可她懶得開口。

  卻也不妨礙著皇帝喋喋不休地一直提起些有的沒的。

  “你去紅葉寺做什麽?”

  “你如何認識那群綠林人士的?”

  “你讓他們幫你做什麽?”

  “舍近求遠,隻找別人幫忙,你這是在防著什麽?”

  弗陵懶懶地抬眼看他:“再吧啦試試,把你嘴巴縫上。”

  皇帝這才息聲。

  不知不覺間,弗陵將一整瓶藥膏,塗抹了有半瓶在他手上。

  弗陵斜睨了他一白眼,心說都怪他一直跟自己說話以至於自己連專心集中注意力都沒辦法做到。

  本來一瓶藥膏就可以用好幾天,現在又得為其準備多一些。

  “我去拿點東西,你在這裏坐著別亂動。”

  “你做什麽去?”

  真真是十萬個為什麽,弗陵已經懶得出聲。

  回到屋外,弗陵牽著招財回到特質的籠子裏,用了專門的特鏈鎖得結結實實。

  “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弗陵不斷地道著歉。

  尋思了許久還是得將它關起來算了,畢竟今兒第一次嚐到了仇人的血,今後怕是很難再隱忍得住。

  招財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本來就是很有靈性,跟著人類久了,難道還能不知道這鏟屎的如今是偏向了誰。

  縮在角落裏,落寞哀傷難受,就差把哽咽和抽泣一並給她來上一遍。

  “招財,過來,我跟你解釋。”

  它不肯。

  弗陵隻好走到籠子的另外一頭,看著它解釋。

  “他不是十一。”

  “那個欺負你的十一已經不在了,他可能是升仙了,飛天了,又或許,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那家夥就是長得跟十一有些像而已,但不是什麽孿生兄弟。”

  “別動不動就咬人,這習慣不好,他的肉臭得很,不知道被他後宮裏多少女人啃過咬過。”

  “十一福薄,沒能享受過一天好日子,哪像他啊,嬌妻美妾,不過子息福薄,可能老天就是不願見人都圓滿吧。”

  “知道嗎?”

  招財囁喏地點了點頭。

  弗陵順著他後脊背的毛發一路往下撫著。

  “乖啊,去睡覺,等他走了就放你出來。”

  再回到屋內,弗陵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卻見皇帝麵色沉沉,漆黑的眼神陰鷙的目光攏在她身上,從她進屋來時就一直盯著自己瞧,仿佛要將自己看穿的樣子。

  如果眼睛能殺人,弗陵現在多半已經半傷重殘。

  “怎麽了?”

  弗陵最怕的無非就是自家招財沒打過疫苗,要是真給傳上什麽病了,那在這個時代,隻能一捧黃土,草草收拾了事。

  弗陵抬手去碰他額頭,想看看體溫,哪知道這皇帝側過頭去,竟是不肯讓她碰了。

  不碰就不碰,她還懶得伺候。

  狗皇帝。

  弗陵在心地狠狠地腹誹了一句。

  將手中的熬煮了半個時辰的湯藥給他遞上去,盯著皇帝清冷的側臉。

  “把藥喝了。”

  “什麽藥?”

  “對你好的。”

  弗陵重複了一句:“我沒必要害你。”

  皇帝覷她,故意道:“我怎麽知道?”

  弗陵冷笑地揚了揚唇,收了遞出去藥碗的手回來:“怕死就別喝。”

  皇帝舌尖抵了抵腮。

  那一次她給的東西自己沒吃過,苦出膽汁的,味道奇奇怪怪的,他那一次質疑過她?

  弗陵抱手,走到門處一側,身子斜倚著,微微掀簾看他,說:“不喝就回去,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皇帝眉心微微一挑,似冷似厲:“你什麽意思?”

  都說得這般難聽了,難道還能聽不出自己什麽意思?

  難怪老話常說這請神容易送神難。古人誠不欺我。

  弗陵懶得跟他計較,轉身要走,就不想這人麵皮能這般拉得下來,都被如此嫌棄了還不能自己收拾包袱回去。

  “拿過來。”

  又一聲突至。

  弗陵裝聾作啞,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勾起。

  皇帝雙手放在膝蓋上,身子從坐正到微微佝下,歎一聲氣。

  “你拿過來,我就喝。”

  弗陵折返回去,抱著手,清冷淡漠的態度,又是一笑一歎。

  “不是都說不喝的?強硬一點啊,說不定到時候我都得哄哄你。”

  畢竟這狂犬病可是真會死人的。

  皇帝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口,舌尖抵著腮,輕輕地齜了下牙。

  看著她遞過來的藥碗,眉心漸深。

  皇帝喝了一口,麵色皺得厲害。

  他不是沒吃過太醫院給的藥,但就是沒有哪一個太醫開的能比起她還苦。

  “為什麽每次都這般苦?”

  嘴邊遞來一顆蜜餞,是她彎下身子,伸出纖細的食指和拇指,舉著那一小塊蜜餞到他嘴角。

  “我甜不就可以了。”

  皇帝:“......”

  目光盯著那塊蜜餞許久,才落在她側臉上。

  纖細濃密的長睫微微垂落,依舊擋不住那眼底熠熠生輝。

  “你剛才說什麽?”

  弗陵好笑不已:“不就苦了一點,反正吃不死人。”

  他就關想著苦了,卻也不曾仔細想想,這藥難道就隻剩下苦就沒有其他了嗎?

  皇帝道:“你是把我當成小白鼠?”

  弗陵說:“放心,你現在吃的這些藥啞巴當年也吃過,他現在都好了,身強體壯的,如今連未婚妻都已經有了,孩子也會有的。”

  說到這裏,弗陵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啊,子息福薄,成婚這麽多年也不見有膝下有一子一女,我之前還擔心,是不是你吃藥吃多了,腎髒出了問題。”

  “現在給你開的這些,都多了滋補養腎的作用。”

  她眨了眨自己真誠的大眼珠子,真心實意地對他講,就差掏心掏肺了。

  皇帝喝了一口藥後,就吃一塊蜜餞,喝到最後一口時,弗陵伸手拿蜜餞的速度都沒他快,漸漸的,兜裏啥都拿不出來。

  “我說,你就不能全喝完再吃糖,跟個小孩似的,沒了,自己要吃出門左轉買去,我都快被你煩死了。”

  皇帝含著那一口藥,看著她不太耐煩自己的神情,眉心漸深,心底的戾氣突然而發,抓過她的手將人往自己懷中一帶。

  掌心箍在她後腦勺,右手放在她纖細的背脊,俯下頭,不管不顧地壓著,堵住她所有凝噎不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