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80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662
啞巴的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
當初本來就沒帶多大的希望,甚至還以為犧牲他做這一個實驗對他而言是否太過殘忍。
隻不過那時的他已沒有說不的權利。
“當初他做了開顱手術後不久,就隨我們一道來京師,我還擔心車馬勞頓,會對他養傷口不利,但事情卻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照著好的方向發展。”
“如今成效顯著,他的頭疾如今已然痊愈了,你也可以照著這個方法給皇帝治,還憂愁滿麵做什麽?”
郭善嫦見她自從給啞巴複診過後,臉上還始終愁雲滿麵的,心底也怪誕不解。
“還得等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什麽後遺症,畢竟你也知道,我要治的那位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郭善嫦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心底也明白。
那位可不是能白給她做小白鼠的命。
要是有個什麽萬一,估計連帶著他們這一群人都沒能落著半點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早知道這樣的財富來得凶險萬分,當時就不該同意她走上這一條路。
隻可惜,在自己認識她之前,她已經入得帝王的眼。
就算想不治,怕是也要被說一句什麽。
難怪都說這宮裏的太醫都不好過。
郭善嫦說:“那你這是得被關多久才能功成身退?”
弗陵搖頭,攤手,一副自己也無可奈何,認命了的樣子。
“要不然你順著這密道走吧,我給你掩護。”
郭善嫦忽然目光定定地鎖緊在自己身上。
“當初接手了這家酒樓後,後期做重整修繕工程的時候,我就特地讓工匠預留出一條路來,是為了以防突發事件,沒成想卻在你這件事用上。”
弗陵說:“我沒打算離開。”
郭善嫦錯愕地停下自己的動作,“你,你不是不樂意被拘束住自由的?”
弗陵將手撐在下頜上,五指彎了彎,曲成圓圓的拳頭,抵在桌沿邊,漫無目的地叩擊桌麵。
“皇帝的病沒治好,我不管走哪裏心底都記掛著。”
這對她而言就像一個打怪升級的衝關遊戲。
皇帝是一個大副本,她打不過,升不了級,就永遠隻能在新手村靠打打小魚小蝦積攥經驗。
可是,若是讓她攻打了**oss,到時候就離著修仙問道更近了一步。
郭善嫦聽她這樣說,心底一陣打突突:“我現在都有些模糊了。”
弗陵側頭過去,道:“模糊什麽?”
郭善嫦搖搖頭。
算了,這個本來也不算壞事。
她不就是擔心她日後孤身一人,無所依靠。
現在有了期待,總是好的。
隻是,那個年輕的皇帝到底長得有多天外之人,才會讓自家這眼高於頂的少主多看了一眼。
以至於連對方的身體都心心念念地掛在身上許久。
作為當事人的她還不知道郭善嫦現在已經在冥思苦想自己究竟是怎麽墮入的情網,而是問起郭善嫦要最近的賬本。
“近來的賬本給我看下,我的瑪瑙算盤給我拿來。”
弗陵捋起了袖子,迫不及待地說道:“好幾天沒算過賬了,我現在心底有些癢癢,快些快些,我沒多少時間了。”
皇帝還在樓下馬車內等著自己,她也不能久待,隻是想摸摸算盤看看賬本,這樣心底也踏實一些。
郭善嫦聞言晃過來神:“最近發生了好幾件大事,也虧得你還能靜下心來數錢?”
“為什麽不能?”
“......”
她是不是全然將滿京城找她的親生父母,夏侯宰相給忘記了?
到底是將賬本和算盤給她送來了,讓她在臨走前過一把癮。
招財也被人給從院子中牽過來了,大抵是有段時間沒見到自己,突如其來的會麵讓這龐大的家夥有些激動難耐。
“好家夥,如今都已經吃得這般彪肥體壯了。”
不知道是弗陵勉勉強強地將它抱住,還是它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把自己給圈在它那一身鋥亮的灰色毛皮之下。
從前弗陵就覺得這一身皮子跟貂一樣,油光水滑。
或許是自己這陣子不在,沒有人能夠約束住它的吃食,越發地離著熊發展。
郭善嫦也有些無奈。
“這家夥前些天還一直鬱鬱寡歡,估摸是見著你遲遲不回,以為你死在外頭了。每天翹首以待,望著門口,都沒怎麽吃飯。”
弗陵:“......”
這還叫沒怎麽吃飯啊?
看來光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將招財給養得如此餛渾圓壯實。
但這手感摸起來確實甚好,弗陵有些戀戀不舍,若不是回宮還要徹底為皇帝頭痛這病研究治療方法,自己哪裏會沒有時間來處置州各地商行的事?
得知皇帝還被她給留在酒樓下的馬車車廂內吃幹果蜜餞,郭善嫦不知道該說上她一句膽大妄為還是榮崇備至。
“皇帝不生氣的嗎?”
“還依仗著我給他治病呢,隻有我生氣的份。”
“你都在這裏待這麽久了,不用下去嗎?皇帝不會等著急了吧?”
弗陵漫不經心地應付了一句:“放心呢,有得吃有得喝,他著什麽急。”
話雖是這樣說,心底卻也打算著離開。
“該走了該走了。”
弗陵拍了拍招財的腦殼,從桌上摸出一個毛絨絨的繡花球,往樓下天井一扔過去,就看那招財哦早已飛奔過去,身前沒了對方身影。
這莫不是養了條狗?
弗陵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
將商行的事情交付給郭善嫦照看打理後,顧忌皇帝還在酒樓下等著,弗陵不敢多加久留。
準備下去時,忽聽樓下似有什麽騷動聲,郭善嫦起先走了過去查看究竟。
“少主,你快來看,這月白錦服的就是皇帝了吧,皇帝下馬車了。”
弗陵抬頭看了過去,便見郭善嫦半個腦袋都探出欄杆外,指著外頭說。
“皇帝長得真好看,難怪你在宮裏不想出來。”
弗陵合上賬本後微微皺了皺眉頭,將賬本往桌上,輕輕地拍了一拍。
“別瞎說。”
“我還就等著打臉。”
弗陵起身走了過去,抱臂倚著柱:“除了那些個貧苦百姓,拿不出錢來治病,我沒有收他們分毫外,你看過那些個有錢有勢的,那個沒有被我旁剝過?”
郭善嫦笑了笑:“也對。”
“這回你要個寵妃頭銜過來,畢竟我們再多的錢財都已經見得多了,就差這一個。”
弗陵推了她肩膀一下,“你滾,我還沒問你,怎麽忽然那麽大一筆賬用在購買羊奶身上?”
郭善嫦心底微微一怔,咬了咬唇道:“還不是因為納不耒,今年北地突逢凜冬,好些莊稼都沒收成,就指望著能賣出一點是一點,我也是照顧照顧他的生意。不過你放心,我是基於我們商行利益至上的原則同他交易的。”
知道這傻姑娘遇上這麽個人後是撞邪了,弗陵也不好說太多,不然反而加重對方的逆反心理。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但再有下次,還是要跟我報備一句。”
郭善嫦就知道她不會跟自己計較太多,順勢攬過她手臂。
“還是說說皇帝吧,這次若是治好他的病,你再跟他要錢的話,就沒什麽新意了。”
弗陵輕輕一勾唇,沉聲說:“這回,我想弄個國師當當,無權無勢,還寄人籬下,整日擔心懼怕的,我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