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2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63
  兩輛馬車並駕齊驅,在客棧裏駐足停留。

  弗陵下了車後便被那尤少給請上了席。

  人家既已下車相邀,弗陵也沒有扭捏婉拒的道理。

  郭善嫦先去安置購來的馬隊,卻無意間偷聽到尤修武身邊的人在準備呈送給少主席麵的酒菜以及在給車夫的夥食中下了藥。

  她並沒有當場挑明,不動聲色地將所有酒菜給倒掉,讓廚房重備了一份完全一模一樣的。

  等到一切安排妥帖後才緊趕慢趕去後邊的席麵,擔心少主會出事,哪知道兩人竟是把酒言歡,相逢恨晚。

  “尤少,容我敬你一杯,方能表達對你的敬意。”

  弗陵滿飲一杯後,倒置著酒盞。

  尤少挑眉驚歎:“好酒量,可你要知道,這酒對姑娘家來說,後勁可大。”

  話語中真真切切地是對她醉酒的擔心。

  弗陵擺擺手:“這酒真不錯,哪裏的酒,我之前竟沒喝過。”

  “我自家釀的酒,你要喜歡,我送你幾盅。”

  說罷,尤少便揮手讓下人進前來:“來人,把今朝醉給我都拿上來。”

  弗陵摸了摸通紅的粉腮,眼底浸潤的全是醉醺醺的酒意,低聲笑了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郭善嫦挨著她肩膀坐下來時忽聽這麽一句話,嘴角抽了抽,虧她先前還一直擔心少主會出事,哪知道是這酒癮給犯了。

  她嗜酒是近年來才會的事情,原是挨不過那些仗著年紀的前輩總是冷嘲熱諷,借故打擊她女子出身,出門行商就是拋頭露麵。

  更有甚至,提出若有合作做生意並不是難事,不過卻硬是要她喝酒,硬是要讓她吃肉,硬是要看她打破所有的清規戒律才滿足自己心底惡欲。

  然即便是再如何陰陽怪氣的話她始終沒有改變過她的初衷。

  她喝酒又如何,酒肉穿腸過又如何,心中若是有道,就不必執泥於持戒,修行這些外相。

  說她女子行商不妥,那她便更要以女裝出行,說她道士就該焚香沐浴,遠離紅塵,那她就偏偏要打破別人的認知,大膽恣意地去做那些迂腐古板的人所不能容忍的事。

  從未懼怕,無懼前行。

  郭善嫦想起這一年多來,時間雖短,但她們的變化早已不複如此,就隻是這嗜酒的德行,一日千裏。

  “去拿我的漿果來。”

  郭善嫦意識被打斷,卻見肩頭倚來她昏昏沉沉的腦袋。

  弗陵半睜著眼:“尤少爺送我酒,你去把我最喜歡吃的那漿果拿來。”她在“最喜歡”那三個字上尤其加重了語氣。

  郭善嫦頓了一瞬,隨後扶著她坐穩,於她耳畔輕輕地說了自己意外發現的陰謀,方才起身去尋她口中所說的漿果。

  見他望著郭善嫦的背影,弗陵撐著腮,也循著尤少的目光逡巡一眼過去,笑意更深了幾分。

  “尤少爺,雖說禮輕情意重,但你也別小瞧了我這漿果,那是我自己精心栽培的。”

  聽她這樣說,尤少自然也起了興致:“什麽漿果值得你這番費心?”

  弗陵胡說八道道:“我去年秋天得了一些種子自己種的,是一種紫色的果實,一顆不過就葡萄那樣大,味道吃起來像是甜杏,吃一顆就有醉意,但我起名廢,不知道叫什麽,就一直漿果漿果地喊。”

  待郭善嫦取了漿果後回來,弗陵托著腮朝她揮了揮。

  “先拿過去讓尤少品品,想來尤少即便多年在外遊曆,肯定沒吃過這些。”

  郭善嫦將果子放在尤少席上,通體晶瑩剔透,紫紅色,葡萄狀,如同水晶,又像寶石。

  尤少捏了一顆,看了眼對方,疑惑地說了句:“確實不曾見過。”

  “別瞧它樣子普通,但吃一顆真會醉。”弗陵修長白皙的骨結捏著一顆紫紅色的漿果往嘴裏送。

  尤少見她吃了一顆漿果後,那淡粉色的唇上便染上了深紅的色澤,上唇含著下唇,舌尖探出,輕輕地舔走所有漿汁。

  丹唇翳皓齒,秀色若珪璋。

  或許都無法詮釋自己見到的驚豔。

  尤少咬了一口,目光瞬間落到那漿果身上,身子直直地繃緊,竟是站起身來。

  “這果子......”

  他咬了一口,欣喜若狂地說:“汁甜肉脆,甜爽可口,這酸中帶甜,過後又有幾分餘韻起來,真的有喝了酒後的幾分味道,這若是釀成酒,怕又得是一傳世佳釀。”

  弗陵笑了,“尤少爺真是會看商機,我就隻想著藏起來自己吃。”

  說罷看向郭善嫦:“阿嫦,你去把果子給尤少爺的人都分一分,見者有份。”

  ······

  很多人總是小瞧了那看似小巧玲瓏的漿果的後勁,以至於後來昏昏欲睡了,任人擺布都不得而知。

  就連他手底下那群嘴巴沒有個把關的護衛,竟是一個接連一個倒地不起。

  真是太好騙了,她如是想。

  很多時候,她們蒲柳之姿的身份反倒是給她們帶來了不少好處,更甚至還靠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走遍全天下。

  郭善嫦命人將那位闊少手底下的一眾人給捆綁起來,那位尤少則是單獨被鎖在一個房裏,蒙住了口和耳。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才忙著去看同時也醉生夢死的自家少主。

  “看看你這都醉糊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是招財在野外到的這麽些個漿果,隻吃了一顆就爛醉如泥,漿果本就後勁足,初品時沒能辯得出來,但從沒有人挨得過第三顆,但他這第二顆就醉下了,還真是讓人高看了他去。”

  郭善嫦端了水到她麵前:“那姓尤的不知道也就算了,你連吃了四顆做什麽?”

  弗陵:“我就是想證明自己比他醉得慢。”

  郭善嫦笑:“這種事有什麽好攀比的?那位看著是個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不過去取幾粒漿果就醉得不知事,還真是笑死個人。”

  弗陵揉了揉額頭,看著忙上忙下的郭善嫦:“你還在這裏做什麽?等著他醒過來,你要走又來來不及了。”

  郭善嫦愣了一瞬:“你還真讓我親自去?隨便再指派個人去不就好了。”

  弗陵雙手撐著榻沿:“我現在使喚你還使喚不動是吧?”

  郭善嫦一頓,將杯盞放在一旁,退到榻下,屈膝一禮。

  “好,我這就去不就成了,你自己小心點,最遲明天中午,我定然趕回來。在我走這段時間裏,你最好是安心養病,不要背著我又去做什麽危險的事了。”

  說罷,疾步轉身,氣騰騰地走了。

  弗陵目瞪口呆地看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