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拿不到一千萬我弄死你38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394
時間很緊迫,又或者說,是屬於她們準備的時間格外緊張。
孔瑤瑾隻知道她會回來,之前欒詩同自己說過她一定會回來參加這最後一次的比賽,因為這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更是一整個團隊,是她們三個人的事情。
她其實心底也是有埋怨的,本來心心念念著或許能夠通過這次節目改變自己既定的人生。
既然給了她希望那就要從一而終,可如今因為她的一次隱瞞,連帶著確鑿都未來也成了不定數。
以至於見到她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休息間的時候,腹誹抱怨責怪的話到底是說不出來。
抱怨個啥啊,人家金枝玉葉,千嬌百貴的大小姐,參加這些事不都是為了玩而已。
她也就是沒有彭萬裏的命罷了,人家那是老板,盡管之前為了宣發也花了不少錢,尤其是在給她們洗白身份得這一件事上,少不得出入的錢數少補得就有十幾萬。
盡管也被隱瞞了身份導致過去是投資打了水瓢,但至少人家得到的也是一間房。
總比她們這些被瞞在鼓裏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沒有得到的人好太多太多。
這買賣,可回本了。
“來了,可算是回來了。”
看向著那人的身影在眼前晃動,她環著手,翹著二郎腿坐在轉椅上,沒有目的沒有終止地轉動,目光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嘲諷,抿得紅紅的唇輕輕地咬了下。
看著欒詩和她陷自從進來後便一直在低聲耳語,全然不把她當一回事,好像自己真成透明物一般。
自始至終,欒詩和她的關係,宗要比自己的要好太多太多。
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話題。
她不喜歡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像個小三一樣,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擠進她倆的生活交際圈,卻發現對方壓根沒有開一道口子容納你的進入。
“抱歉,我回來得晚了。”
弗陵疾步匆匆地進入了休息間,心底的擔憂始沒有那一刻鬆懈下來過。
欒詩看著她這一身有些髒的病號服,臉上也灰撲撲的,從未有哪一刻像今天這一瞬,精致的艾莎公主也有灰頭土臉的一天。
想到之前出的餿主意將人往垃圾箱內藏,一時半會竟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先去換衣服,看你這身髒的。”
好在今晚決賽是衣服已經給她準備妥當,隻要顧相思的父母找不到這後台休息間……
弗陵看著那道嫌棄的目光,嘴角忍不住扯動了一下,將早已準備好了的衣服一把給抱早在懷裏,眨了下眼。
“有水可以洗澡嗎?”
欒詩微微擰了下眉頭。
“沒多少時間了,這裏是休息間,要洗隻能去廁所。”
其實剛才一路上蹉跎的時間已夠久了,在她看來,留給她們的時間緊迫,比起洗澡其實更應該還有別的事可做才對。
比如,爭取最後的時間來一次排練,不至於上場的時候,一次彩排都沒有。
弗陵抬起小臂,嗅了下自己身上這難以言喻的味道,整個人忍不住從後脊骨裏冒出一陣一陣的冷汗。
“我受不了現在的自己,我保證,我很快就出來了,要不然,你們受得了我身上這個味?你們確定敢跟我擁抱?”
欒詩搖頭,到底還是放她去洗澡。
人走後,房間裏仍有餘溫。
“回來又能改變什麽?”
孔瑤瑾指尖拖著高腳杯在掌心中把玩,眉眼中難以掩藏的,是深深的自嘲。
欒詩皺了下眉頭,疾步過去,湊近她身前嗅了嗅這味道,驟然氣得說不出話來。
“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喝酒?”
“什麽時候了?要比賽的時候,今天是決賽的日子,係統抽簽,我們在第五組出場,可我們一次整齊的彩排都沒有過。”
她拖著空蕩蕩的酒杯敬她,眼底微紅,像是染了酒意,似醉非醉。
“一次整齊劃一的彩排都沒有就要直接上,你確定,不會到中途,領舞的被帶走,剩下我們兩人,形單影隻,尷尬地站在舞台上,互相瞪眼睛,成為全場的笑柄?”
欒詩嘴裏張了張。
“箭在弦上,由不得他們做什麽,那麽多雙眼珠子盯著呢,除非們顧氏企業像要成為整個江城茶餘飯後的笑料。”
孔瑤瑾笑了笑,臉頰有些熱,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
臉上太燒了下,她雙手捧過臉頰,耳朵發燙,下巴直接磕在冰冷的玻璃桌上,納涼。
“我都不知道我們要堅持這個資本的遊戲到多久?”
孔瑤瑾有些浮躁地捋了捋頭頂的發,自嘲地笑話著自己。
“我們本來就是要給別人做陪襯的綠葉的,從遊戲一開始我們就猜到了誰才是決勝者,可我到底還在肖想那麽多,可真是夠野心的。”
她似乎想通了些什麽,愣愣地看著她笑。
“人還是不能貪婪,一開始要沒抱這麽大希望就好了。”
欒詩喉嚨口發哽:“說不定,她真能帶著我們逆天改命。”
“這裏是現實世界,不會發生什麽童話故事裏王子騎著白馬帶著劍斬殺惡龍拯救公主的故事。”
孔瑤瑾嘲諷了這麽一句,拖著疲憊的身子,幾步跳下了轉椅。
雖然麵上仍舊有幾分紅撲撲的,但她酒量好得很,在三個人中她的酒量是最好了,臉上的紅不過是無法遮掩和改變的生理反應。
“你什麽意思?”
“我累了。”
累了,想提前結束這個遊戲,反正也不會有什麽皆大歡喜的結局。
相處了那麽久,欒詩怎麽會意識不到她這是什麽意思,幾步抓在她的左邊肩膀上。
“至少我們現在已經有有了一點知名度,至少你現在出門也要全副武裝才行,至少,那麽多人給你刷禮物,至少,現在誰還敢跟當初一樣,吆五喝六地輕薄你。”
孔瑤瑾訥訥地點頭。
欒詩笑,聲音卻帶著幾分冷:“你可以昧著自己良心說你沒得到過什麽?”
她點頭的動作微微一頓,又換成了搖頭。
“我知道,我也感謝她帶了我們一把。”
她癡癡地笑,像個牽線木偶一樣:“可現在呢,她連我們都瞞,給了希望又把希望毀滅。可正是因為她領著我們才有機會參加這個比賽,我才不能怨她。”
“可以怨我。”
弗陵一身水汽未散,回到休息間,手裏拖著半濕的毛巾,發梢還往肩膀滑水。
她們剛才的對話,早就在門口聽到了不少。
“我知道,責任都在我,從我拖上你們倆一起參加這個遊戲,就得負責到底,臨陣脫逃不是我最終的選擇,三個人的遊戲,沒道理因為我的原因拖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