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哥哥命途多舛22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729
那時的她已經初顯鋒芒,也是大人口中經常誇讚的方仲永。
當初何教授夫妻來福利院,除了是心係慈善,也是聽說這裏有一個非常聰明伶俐的小孩。
被收養,是在她的計劃之內。
破釜沉舟,孤注一擲,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暫時寄托在這兩夫婦名下。
僥幸得以收養,其中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因為她的血漿救了何教授妻子一命。
從小就知道自己身體體質特殊,從未生過病,也是感冒發燒的絕緣體,但一開始也隻當成是自身問題抵抗力比較強的緣故。
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特殊,是因為福利院的孩子因為吃了腐變的食物中毒,嘔吐腹瀉,情況危重。
唯獨她一人健健康康,當然在她體內也檢查到食物的存在。
同樣是吃了東西卻沒有任何異常變化。
醫生從她血液中發現分解出特殊的物質,並且懷疑是這個原因才讓其免遭病痛。
一開始隻以為是體質特殊的原因,至於更深奧的,醫生卻怎麽也解釋不出來。
可弗陵卻不能簡簡單單地隻這樣想。
她最了解自己的身體了,也知道自己的血液的確存在特殊性。
可她不敢去嚐試。
再後來,也就碰著了何教授夫婦。
何教授妻子被毒舌咬傷,在當時地處偏僻,遍尋不到血清的情況下,弗陵懷揣著心底的小心計,用小刀割破拇指指尖,讓她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服下。
結果證實自己的猜測。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也是何教授一直以來擔心的問題,是以,在那之後才會將她收養回去。
弗陵皺了皺眉頭,忽然覺得他的問題有些過了界。
遂回到:“我聰明。”
蘇昶笑了,再問她一些旁的事時,也覺察出來她有幾分悶悶不樂,遂也沒再堅持。
······
聽說程鶴殊已經睡過去了,弗陵心底擔心他傷口,躡手躡腳地往他房內過去。
床上正中間有一處被褥凸起,他倒是睡得規規矩矩,不翻身,不打瞌睡,也不磨牙。
要不是呼吸尚存,這個時候就該報警了。
弗陵趴在床沿邊,看了那人許久,又想看看那傷口。
看他真不會醒過來的樣子,她輕手輕腳地將被褥掀開一角。
在自己印象裏,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本分的生意人,做生意,做慈善,按時納稅,每年年末就給員工發福利。
怎麽也想不到他還會做那種危險的事。
“你幹什麽?”
冷峭的聲音從耳畔處穿來,如細密的銀針。
弗陵抖了抖手,放開被褥,雙手規矩地交疊而握,放在自己膝上,又忽然間想起了什麽,將一盒藥膏推出來,黑白分明的體瞳孔看向他。
“我帶了藥過來。”
程鶴殊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男人神情陰鬱,曾經春風化雪的眉眼也帶著揮之不去的戾氣。
弗陵也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但要是他現在忽然從哪裏摸出一把槍出來瞄準自己的眉心,殺了這個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自己一定能將他製服吧。
雖然有些趁人之危。
程鶴殊問:“何老呢?”
弗陵鬆了一口氣,忙道:“找到了,人平安。”
程鶴殊的眼神依舊寒徹入骨。
弗陵抬手擋了擋自己半張臉:“你別這樣瞪著我?”
程鶴殊似是認命地閉了閉眼,舌尖抵了抵後槽牙。
“你還真是惜字如金,是不是要像擠牙膏一樣,慢吞吞地才肯把事情說清楚?”
弗陵輕頓了一瞬,忙道:“是許昌文抓的他,想要借故威脅我。至於我和許昌文的矛盾,是因為......”
“我聽說過,不用廢話。”
弗陵扯了下唇,一會要她說,一會又不要她說,沒見過這麽難伺候的。
“哦。”
畢竟都上過社會新聞了,他要真什麽都不知道才奇怪。
弗陵抿了抿唇,扯開一個溫和的笑。
“你要擦藥嗎?”
殷勤地獻出自己帶來的藥膏,那彎彎的眉眼,閃爍著光華的眼眸,仿佛都在訴說這藥膏的功效有多好,活脫脫就是個藥販子。
程鶴殊看了她一眼:“放著,我自己會。”
“好。”
心想他還真是警惕,不放心任何人,如果換成莊莊在這裏,大抵就會直接讓他上藥了。
弗陵出去了。
但沒有走遠,而是選擇在門口坐著。
摸出手機,是蘇昶找了個臨時不用的手機借給她。
弗陵快速翻找著任何有關溫泉池的新聞,閱讀完後,才發覺確實比想象中的要精彩許多。
隔天醒來,是被腳步聲給吵醒。
昨晚那幾個竄天猴現在也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垂頭喪氣,灰頭土臉的。
一瞧見自己,就說她和蘇昶不講義氣先跑了。
弗陵問他們許昌文抓到不曾,被對方瞟了兩記白眼。
“人跑了,跳下水庫跑的,我們幾個人守在上麵老半天,人都沒浮上來。”
蘇昶驚悚地問:“不會死了?”
弗陵聞言,忍不住挽了挽唇笑:“死不了,我那個師兄是遊泳愛好者,曾經和來自全國各地的1180名冬泳愛好者在巴東巫峽口橫渡長江。”
“何醫生,你跟他有仇?”
蘇昶說:“看你就是平時不怎麽關注新聞的人,許昌文與何奈醫生還是師兄妹,但許昌文卻剽了何醫生的文章並占為己有,後來被人揭發,拆穿之後他便聲名狼藉,綁架何教授,估計是為了對何奈醫生實施報複。”
之前這群紈絝子弟便因為程鶴殊帶來這麽一個人感到詫異和古怪,以為向來不近女色的人終於想通了要開葷。
可要是迷戀了程鶴殊的小姑娘可從來就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但如今看蘇昶介紹何奈的背景,才知道這私人醫生的背景並不那麽簡單。
即便不是旗鼓相當,那也差不到哪裏去。
男人們議論紛紛,為自己沒能逮住那隻漏網之魚懊喪不已,還放出狠話說,要是落在自己手上,準保他吃不了兜著走。
似乎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就難保會吹牛皮,可她聽得耳朵裏陣陣毛骨悚然。
對於他們說還要給自己安排保鏢這一事,弗陵委婉地拒絕了。
沒再繼續參與他們的對話,從廚房裏找到砂鍋煲了鮮蝦粥。
還沒煮好,樓下那幾位虎視眈眈的眼珠子便將她盯得後脊背都滲出幾分冷汗。
我知道你們幾位餓壞了,但好歹也得保持紈絝子弟的那幾分驕奢淫逸和遊手好閑。
無奈,看在他們承諾說有關係網,定會在一個星期內將許昌文擒拿歸案這一份上。
弗陵也便同意讓幾位分走一杯羹,但你們至少要給程鶴殊留一點。
蘇昶見她麵上掛著幾分為難,又生怕得罪人憋著不說,真是連生氣都不會。
“你也喝一點吧。”
看著又一雙直勾勾的眼神,心想著,反正其他人都給了,不給他分一碗也過意不去,何況這還是借用他廚房現有食材做的。
蘇昶接了。
弗陵看向他:“昨天的事,多謝你了。雖然說人還沒抓到,但何教授也讓我跟你說一聲謝。”
“怎麽就隻多謝我一個?”蘇昶語氣幽幽地說,雖說剛煮好的熱粥有些燙嘴,但香味濃鬱,口齒生香。
樓下那幾個可以說是因為昨晚辛苦跑了一路餓壞了肚子,不管吃什麽都覺得人間美味,可自己並不如此,卻依舊覺得沒什麽
“也對。”
弗陵轉身出廚房,對昨晚幫忙的那幾位一一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