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得罪貓妖之後17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3360
  將近一個星期時間,弗陵才將恐怖的發情期熬過去。

  但身體依舊沒有任何緩解,除了發情期帶給她的焦躁不安,現在便是連身體都處處發紅,體溫攀升,四肢酸軟無力,鼻子幹燥,耳朵發熱。

  這種情況,弗陵認定自己一定是發高燒了。

  想找秦縉庭,畢竟這也是自己唯一能找到的求助對象。

  可見他一直在開視頻會議,都淩晨一點多了還有不少工作上的事亟待處理。

  她心底還介意著秦縉庭將她球給拿走後到現在為止一直沒有還她這事,故意沒去找他。

  自己跑去客廳,打開家裏備用藥箱,拿出溫度計夾在後腿和腹部之間測量體溫。

  人類體溫和貓的體溫到底還是有些許不同的。

  貓正常體溫應為38-39.5℃,因為貓咪不同又有有輕微的變化,但大致都也都應在這個範圍內。

  五分鍾後,弗陵看著體溫計上的數字,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倒黴透頂。

  這剛剛過去一道坎又掉到一道溝裏,命運可真是要將她往死裏折磨。

  要告訴秦縉庭嗎?

  還是別了。

  別說自己心底過意不去了,就這幾次三番為了給自己看病的費用,到底也花了不少。

  可越是獨自挺著,身體越是難受。

  她慢吞吞地挪到書房去看,勾住幽怨的眼珠子往那處看。

  那人還談笑風生地在與別人打電話呢。

  聽這聲音像是女人。

  跟他有關的女人可海裏去了。

  律所合夥人之一的精明強幹女老板,律所女性同事,漂亮性感女秘書,底下實習生,就連客戶,還有喬伊。

  而這深沉克製的男人撩起男人來更是得心應手。

  壓根就沒發現自己獨自在客廳折騰來折騰去到底做了什麽。

  醫生分明跟他明確交待過要時刻照顧自己清晰的。

  臭男人無疑了,戳章,蓋棺定論,死死的,誰來都改變不了這在自己心底的壞印象。

  弗陵爪子扒拉著門板,故意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等到看著秦縉庭皺眉過來,她這才慌亂離開。

  隔天醒來,便是帶小白做絕育手術的日子。

  秦縉庭一直謹記著,為此推掉了今天所有的工作和會議。

  無法推脫的便隻能留待小白手術過後。

  可秦縉庭一早上卻沒從家裏任何一處地方發現小白下落。

  家裏各處門鎖,窗戶都已經被他關緊,除了害怕被某些宵小進門外還怕家裏那隻紅杏出牆。

  小白是真不在,翻遍了家裏任何一處角落都沒見著蛛絲馬跡。

  秦縉庭疾步回書房查看家裏監控視頻,從昨夜她離開書房後自己便沒再見到她。

  可是,視頻畫麵卻消失在她去儲物間。

  儲物間內,原本規置妥當的箱子忽然間東倒西歪的。

  地上也掉落幾縷白色的貓毛。

  秦縉庭確定她這是一整晚都藏在這裏麵。

  叫她,卻始終不見有人應。

  秦縉庭麵上泛起一絲微怒。

  “小白,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就別怪等下做手術不讓醫生給你上麻藥了。”

  這殺人誅心的家夥。

  弗陵咬了咬後槽牙,若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的窘境太過讓人難堪,她難道還能躲著不出去?

  她原本隻以為隻是普通的發燒感冒而已,原本以為挨過去便風和日麗。

  哪知道今天早上醒過來玉體橫陳,躺在沙發上,身上隻蓋著一張單薄的地毯。

  她變回人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變化就跟三年前稀裏糊塗變成貓一樣。

  可還沒從驚喜中回過神來,秦縉庭便從書房內下樓過來。

  她隻知道自己身上衣不蔽體的,披著一張毯子便躲進了儲物間。

  可未曾想到秦縉庭竟然找到這裏來了。

  現在的情況怎麽辦?

  總不能這樣衣不蔽體去見人。

  可還未等她徹底地晃過來神,眼前卻是一道寒光倏然而過,是秦縉庭將擋住她麵前的紙箱子盡數搬開。

  弗陵下意識用被子蒙頭蓋臉披在發頂,蜷縮在角落處,緊聲道:“別過來。”

  秦縉庭擰了下眉,眉心漸沉,說:“你是誰?”

  弗陵心慌不已,忙脫口而出:“......喬伊。”

  對不起了,我的雙胞胎姐姐,今天這事純屬無奈之舉。

  待來日我一定親自上門負荊請罪。

  何況她們雙胞胎的聲音也極像,應該是不用擔心出紕漏。

  秦縉庭似是信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

  弗陵垂著腦袋,微微喘著氣道:“小白,小白給我開的門。”

  秦縉庭問:“她去哪了?你躲在這裏又做什麽?”

  弗陵深吸了一口氣,咬著下唇瓣說:“她跑出去了,我怕被你責怪看不住她,就躲起來,本來想打算等你出門後就走的,不料......”

  她訕訕地笑,企圖掩去心底的尷尬。

  涼薄的笑聲從唇齒間輕啟。

  秦縉庭說:“你覺得我會信?”

  弗陵:“......”哪你還能聰明到哪去?總不至於懷疑家裏的貓變成人了?

  可下一瞬卻被秦縉庭將小毯子抓在手裏,往外拽。

  弗陵死命拽緊,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將小毯子護在身上。

  “我自己出來,我自己出來,你別動。”

  秦縉庭這才漸漸鬆開了手。

  弗陵將毯子從頭頂上輕輕拉下,看了他一眼,又垂下頭。

  秦縉庭目光自上而下落在她身上,眉心微沉:“你,怎麽回事?”

  他這是看出來自己沒穿衣服了是嗎?

  弗陵隻覺得難以啟齒,麵色羞怯,雙頰泛起了紅暈,抬手捂了捂臉頰上的滾燙。

  以後不再他麵前混了。

  就算是見了麵也隻當成睜眼瞎從他眼皮子底下快速跑開。

  秦縉庭轉身出門,再回來時手裏提著件白色襯衣和淺灰色睡褲往她身上扔過去。

  這估計是他能找到的最合適自己的尺寸。

  弗陵抿了下唇,正想腹誹這粗暴中帶著冷酷的行為,卻見對方在轉身出門後順手將門帶上。

  弗陵微微垂下眼簾,囁喏地抿了抿唇角,嗤了一聲。

  沒穿衣服也就算了,關鍵是要被他誤以為自己勾引他怎麽辦?

  她看著自己手臂上光滑細膩的肌膚,冰肌玉骨的,白皙似雪,心底想的是,要是自己是個男的也把持不住。

  本來想打算換號衣服,趁著等秦縉庭出門後自己再出去。

  畢竟今天發生的是太過丟人現眼,她也沒想好該怎麽解釋。

  可秦縉庭卻一直在客廳裏不曾離開過。

  弗陵躡手躡腳地出了出了儲物間的門,低著頭走到客廳邊,始終低垂著發簾。

  “抱歉,今天的事確實事出有因,跟前回的性質差不離。”

  秦縉庭默不作聲地看她,可審視的目光卻始終不曾從她身上挪移動開,從披散的長發,長及腰間,垂在肩頭,在雪染的襯衣上拖著一抹深邃的黑。

  也怪她身子清瘦,寬鬆的上衣和長褲,似掛在她身上,連衣服都穿得邋裏邋遢的。

  弗陵被他看得不自然,囁喏地動了動唇瓣說:“今天的事希望你能幫我保密,我家裏還有些事,便先走了。”

  弗陵貓著腰轉身,躡手躡腳地要走。

  秦縉庭冷聲喚她:“站住。”

  弗陵腳步驟停,可麵上掛不住,便不敢回頭,“秦律師,還有事?”

  秦縉庭看著她赤著的腳,目光逐漸往上:“小白從哪個地方跑的?”

  弗陵臉色發白,抿了下唇說:“出門,左轉,她跑向後院,估計是小池塘邊玩水去了。”

  她平時就喜歡跑池塘邊撈魚去,不為了吃,撈起來又放走,覺得好玩罷了。

  秦縉庭說:“你為什麽不敢轉過身來說話?”

  “我,我......”弗陵微微側首,唇舌囁喏,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秦縉庭不知從何時起已是站在了她身前:“你到底是誰?”

  弗陵垂著頭:“喬伊,除了喬伊還能是誰?”

  秦縉庭忽地扣著她的手不放,目光落在她左手上那幾道鮮紅的印記,目光便越發地深邃了幾分。

  “小白爪子上也有這幾道痕跡。”

  嗬嗬,嗬嗬,是,是這樣的嗎?

  隻要我不鬆口,認定自己是喬伊,難道他還能按頭讓自己承認自己就是成了精的小白了?

  弗陵心底微微發顫,手腕用力掙開他的束縛後,往後退開兩步,訕訕地笑著,“剛被抓的,你難道沒瞧出來,這抓痕很明顯。”

  秦縉庭說:“希望是這樣。”

  弗陵麵上牽著淡淡的笑,見他也隻是看著自己卻不發一言,低著頭歉聲過後,轉頭就要走。

  出了秦縉庭家中後,弗陵卻是暈頭轉向,心底想的全都是,身上也沒帶半分錢,還怎麽坐車去喬伊的社區?

  何況自己身上一副邋裏邋遢的瘋子造型,見到鹿見聞了要怎麽解釋?

  難怪自己當時走的時候秦縉庭半句挽留的話都沒有,這是看出來自己終究得回去的是吧?

  弗陵急得焦頭爛額。

  秦縉庭便通過房子裏的監控探頭看到了她眼下這一副束手無策,嘴角牽起一絲笑。

  原是想按下開門按鈕讓她進來的,可她卻好,忽然跑出街道外,攔下一輛車便走了。

  秦縉庭再靜待不住,疾步出門,但卻見到那黑色奔馳的後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