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3你才是從垃圾箱裏撿來的25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9 字數: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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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疼,避什麽避。
弗陵微微笑著。
因為上了前菜。
孟叔同沒有她的辦法,“算了,憋死你得了。”
吃著飯的時候,弗陵看著眼前這昂貴的牛排和紅酒。
牛排她吃得幹幹淨淨,飯後甜點也一滴不剩,隻不過望著沒喝過一口,但已經開了瓶的紅酒,忍不住抬手去倒了一杯。
孟叔同瞧見了,說:“你會喝嗎?”
弗陵握著酒杯,輕輕地晃動著,看著說:“我就試試味。”
她就著酒杯杯沿,嚐試了一口,嘖嘖舌頭,沒什麽特別地好感。
身體也沒有任何醉意,弗陵壯著膽子,原本還想再嚐試一口的,孟叔同卻是戲謔一笑。
“知道一口多少錢嗎?牛嚼牡丹。”
弗陵:“……”
你都請人吃飯了怎麽還連她喝一口酒都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小氣鬼。”
孟叔同笑了笑,“當然沒你大氣,今天能夠請你吃這一頓飯,還是平時給你補課獲取的勞務費。”
弗陵:“……”
忽然間有些明白了,孟叔同剛才那句羊肉出在羊身上究竟是什麽意思了,就連吃肉的時候都沒覺出幾分香來。
他現在是可勁地逮住自己這頭羊薅。
孟叔同還沉浸在他的晚餐上,半點未受打擾。
弗陵將手一撤,“我飽了。”
孟叔同掀眸看了她一眼,複而又將頭低了下來,說,“吃飽了就先等我一下,我有事,等一個朋友,他在附近上班,約好了等下要在這裏見麵。”
就算弗陵好奇對方是什麽,孟叔同大抵也沒不可能跟自己說太多,索性也不打算再好奇,道:“那你慢慢等,我先回家。”
弗陵將書包提起,背在身後,準備要走。
“臭毛病又犯了?”孟叔同用叉子夾起一塊肉,放在嘴邊咀嚼著:“不就是用你給我的勞務費請你吃飯,又不是不幹不淨的錢,而且當初還是你逼著我給你補課的。”
弗陵不置可否,隻是心底被他膈應得太不爽了,挽唇笑笑:“你不是有事,我這也是不想打擾你,哥,謝謝你的晚飯。”
孟叔同瞥了她一眼,似信非信,道:“家裏鑰匙你有帶嗎?”
弗陵搖了下頭。
孟叔同將鑰匙從書包的一側取出來,握著手上朝她看了過來。
除了鑰匙外,另外還多出一個錢包。
“給你的,坐車回去。”
弗陵納悶了一會,隻將鑰匙拿過來時候,說了聲謝。
錢包為難了一下下,本來很想拿的,但看孟叔同臉上那一副戲謔的表情,知道自己若是拿走錢包後,定然是要被他給嘲諷。
既然給出去的東西那就要欣然地接受這個現實。
弗陵拒了。
傲氣地仰著頭:“我自己有錢。”
孟叔同倒是意外,父母到底是有都偏心,怎麽盡是給她那麽多零花錢?
一個小女生要那麽多錢能做什麽?
關鍵時刻還不是被她給拿出買零食討好同學,可到頭來被人怎麽罵來著。
她不是傍上哪個有錢的大款了嗎?怎麽出手還是那麽小家子氣,總拿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小零食,有本事請我們吃麻辣燙啊!
孟叔同挑眉看著這個蠢笨愚昧的妹妹,心底忽然間也有幾分的不虞:“好啊,看你這樣子還很清醒,今天跑了那麽多圈也不見半點疲憊,那我今晚繼續給你補課,五十塊錢先準備好。”
弗陵揚唇,假意笑了笑,轉身走後,臉上的笑刷地沉了下去。
反正那都是自己的零花錢,不花白不花。
忿然轉身去把他錢包拿過來,抽了一張一百轉身就走。
“讓你能,讓你逮著我薅羊毛,也不想想,爸媽不給他零花錢的真正原因,還不是怕這男人有錢就學壞。”
臨走時,弗陵不時地腹誹數聲才走。
就剛才他點菜那架頭,弗陵就敢斷定,這家西餐廳,孟叔同來了鐵定不止一次。
而且西餐廳附近都是金融區,繁華的商業地帶,幾乎在那個地段的寫字樓不少。
他一個高三生,怎麽秘密也那麽多?
······
用了孟叔同給的一百塊打車回家,還有節餘。
回到家後,父母還沒下班回家。
弗陵鬆了一口氣,原本還擔心要是父母哪一個先回來了,見到自己估計又要問東問西。
門口的縫隙裏躺著一個茶色信封。
弗陵蹲下身去看,指尖輕輕挑開寫地址的那一麵。
身後忽然有異響。
她轉過頭,卻什麽也沒發現。
電梯的聲音,滴地一聲後,電梯門被關上。
弗陵收了視線回來,注意力依舊放在信封上。
除了收件人外,其餘的什麽也沒寫。
摸上去,硬邦邦的,頗有幾分裝了錢在裏麵的感覺。
弗陵指尖動了動,拿起一整個信封在手裏仔仔細細地摸了一下,還真像是錢?
該不會是有人拿來賄賂做交警的養父的?
想起前年養父就有一個同事,因為私底下收了錢被查了,工作就這樣給丟了。
不過隻有一次,但一失足成千古恨。
站在那個敏感的位置上,但凡你出一點點差錯,立即就會有人取代你。
弗陵當即給養父去了一個電話,告知對方信封的事。
孟良平倒是很淡定,“沒事,將信封放著,什麽也別管,等我回來,今晚給你帶炸雞回家。”
弗陵莞爾。
掛斷電話後,弗陵摸了摸那沉甸甸的重量,尋思著這裏麵總該不會少於一萬。
剛才爸爸的反應很淡定,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不明來曆的信封。
該不會現在的他也在金錢的引誘下腐敗了?
畢竟經常聽到他說工作很累。
母親的工資拚死拚活上班,可每月工資幾乎都在還房貸上,連化妝品新衣服都很少買。
而且現在他們家裏還有兩個高中生,家裏老人一直都在鄉下,這些年來幾位老人的身體狀況也不怎麽好,落在養父母身上的家庭負擔想來也很重。
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原因,養父才收起這些“黑錢”的嗎?
弗陵煩躁不安地抓了抓一把頭發,隨手將錢放在客廳裏後,自己往房間的床上倒下去。
越發覺得自己這些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拿的零花錢還是孟叔同沒有的。
比起孟叔同,自己的待遇完全不像對待收養的女兒,可她成績沒有孟叔同的好就算了,還隔三差五地還給他們家找麻煩,難怪會遭人嫌。
孟叔同回家時,看到父母房間亮著燈,說話聲極低。
而父母房門外,正蹲著那個煩人的小丫頭。
弗陵看到他後,抬手,放在唇角,示意他別聲張,又指了指門外。
父母在說話。
孟叔同走了過去,卻被她拉著也蹲了下來,屁股著地,疼得眉頭緊皺,臉色沉沉。
弗陵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走路能不能小聲點,別被他們聽見了。”
孟叔同微皺眉頭,不明所以。
弗陵耳朵貼著房門。
孟叔同背靠著房門,靜靜地聽著,房間內的聲音時高時低,但好像父母在為某件事某個人吵架:“在說誰?”
弗陵嘴型張著:我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