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驗證完畢,扶弟魔無疑49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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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朝廷隻準備息事寧人,根本就無心敵奪城,這也是為了投金人所好。

  青峰寨作為其中最大的一股實力,而且自從日前宗濂溪生擒過一次阿舒納後又將他放走,可謂是震驚朝野。

  驚的無非是為何費盡心機抓了人後還要將人無條件釋放,訝的是朝廷日夜那另外兩股勢力合二為一,如今的青峰寨壯大的程度與趨勢越發讓人感到陣陣後怕。

  朝廷多次派人下來都沒能將其徹底殲滅。

  更甚者,在朝廷幾次三番都沒有辦法將金人的鐵騎軍阻擋於邊境牆外,導致城池屢次被攻。

  可青峰寨不同,唯一能同金兵相提並論的一隻軍隊,卻是由民間一群驍勇善戰的悍匪組成的自衛隊。

  說朝廷不會顏麵掃地都是假的,朝廷丟臉得緊,是真真的很想處理這隻悍匪卻始終無能為力。

  沒辦法,如今這隻悍匪倒是成了大盛朝功高震主的大賢臣,多得百姓的呼籲和民心所向。

  朝廷是坐不住了,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麽一大禍害危及朝廷的統治,可如今不費吹灰之力收俘這群悍匪,同時還要讓百姓臣服,便隻有勸其歸降朝廷。

  宗濂溪現在正在同一群長輩議論的事宜便是朝廷如今已然派來了人,打著的旗號無非是讓青峰寨歸降朝廷所用。

  可不僅僅是青峰寨的百姓不同意,便是宗濂溪已是將那來勸歸降朝廷的誥命大臣給狠狠打了一頓後,又打發回去了。

  都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宗濂溪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已然是決定跟朝廷對著來。

  他們怕嗎?

  確實,他們是怕的。

  便連如今金人都已經知道要想完全拿下大盛朝這塊肥沃的土地,都知曉要先拿掉那個青峰寨這顆毒瘤。

  至於如今除掉,他們已經想出來一個計策。

  擒賊先擒王。

  朝廷如今已然下了旨意,封宗寨主為平西王,而宗濂溪,理所應當為平西王世子。

  從分封之日起,平西王父子要進京,麵見君主。

  說是接受誥封,侍者是人家皇帝老兒給了你這麽一個響當當的頭銜,宗家也應該上京去,感謝君王的恩德不是。

  忽然得到這一個頭銜,遠在沅陵城鎮壓邊疆,震懾敵軍的宗寨主哈哈大笑了幾聲。

  他守衛邊疆,用的是自己練出來的兵,跟朝廷八竿子都查不著關係,如今就想給自己一個虛無縹緲的頭銜,空手套白狼,就想來要走自己的這一批兄弟,想都不要想。

  隻是說,自己沒空,要守住邊境,若不然又被金兵以可乘之機。

  將這件重要的任務交付到自家兒子身上,他相信,孩子都這麽大了,也該學會出攤攤門做客應酬。

  宗濂溪被攤派這個任務,不得不說心底也未免過一陣。

  若是自己走了,繁嬰要誰來照顧。

  他已經習以為常有她在身邊,若是自己忽然走後,就說不定是十天半月的功夫。

  他舍不得離開她邊上,就想將她也拴在自己褲腰帶帶上,心底這樣想著,話便隨口說了出來。

  是在給她剝橘子的時候問的,吃東西的時候問她這種事,容易分散注意力。

  哪知道她倒是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應下來了。

  “我當然想去,待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能夠我做。”

  是因為生病了才變得這麽“不安於室”麽,反正宗濂溪覺得過去的她可不像現在這樣活潑好動。

  但都是他喜歡的樣子,她的笑,是因他而綻。

  “可你的身體......”宗濂溪始終有顧慮。

  “我自己就是大夫,你還怕我照顧不好我自己。”

  舟車勞頓根本不算是什麽,宗濂溪最怕的五步蛇兩地分隔。

  既然她想跟著一塊,那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山寨裏的事有自己小舅舅照顧,他能夠定下心來。

  臨走前,又從地牢裏把褚熙寧給放了出去,讓他留下來,幫忙料理寨子裏的事。

  宗濂溪跟自己母親將事情交待後,母親叮囑他倆,在外得互相扶持,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若是入了宮門,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能跑就跑。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知道了,母親,我們又不是去送命的,如今朝廷需要和我們合作,同樣,我們也需要暫時的休養生息。”宗濂溪笑笑應付。

  兒子的態度很敷衍,寨主夫人很是氣急。

  “我就你一個孩子,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跟你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這話說得好生熟悉,好像大伯母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弗陵發現這些大人們特別喜歡把列祖列宗給搬出來。

  因為你再理直氣壯,也不能對坐骨多年的祖宗不孝順,而且,這還不是一兩個。

  弗陵走後,坐在馬車內,尋思著寨主夫人方才那番話的話的具體意思。

  就他一個孩子……

  實則,當初弗陵主動放棄所謂的名分,無非是知道就宗濂溪那個非自己不可的性子,一定會不會輕易接受其他女人。

  她自知自己無法為宗家傳宗接代,不僅僅是自己這個身體被種了情蠱做不到這種事,另外的,她心理上也難以跨過那個難關。

  唯一的就指望著寨主夫人能來試加壓力,演繹一回壞婆婆。

  反正弗陵也不要什麽名分,她可以隨時隨地在宗濂溪身邊充任紅顏知己,但宗濂溪到底還需要一個明媒正娶的媳婦。

  可這個事,被寨主夫人給否了。

  她說,自己兒子什麽秉性她難道還會不知道?

  自從當年狗皮膏藥一樣賴上弗陵後迄今為止,就再也沒有哪個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即便弗陵不願意給他們宗家提什麽名分,即便她以為無法為宗家傳宗接代,但這輩子無論成親與否,宗家的牌位始終都會鐫刻上宗濂溪之妻這一個靈位。

  除非宗濂溪有一天能夠想得通,若不然誰也無法拿得動他的主意。

  很執拗到無可救藥的一家人,母親如此,兒子也如此,這樣還不是逼著弗陵……

  “你,會不會嫌棄我不能給你家傳宗接代?”她試探性地問了句。

  宗濂溪一時怔愣,“你怎麽這麽想?”

  弗陵手拖著腮語氣散漫,又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玩笑睨他,“你家就你一個孩子,你又那麽死心眼,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這回咱們出去後出了什麽事,你讓你父母麽辦?”

  “你這是什麽意思?”宗濂溪將身子趨近她麵前,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臉頰上。

  不過是相隔了一方小桌,宗濂溪抬手,便把阻擋在兩人麵前的小桌挪移開來,旖旎的氣氛在馬車內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