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睡在我上鋪的兄弟51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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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弗陵不過睡了兩個小時,天還沒亮,就直奔考場。

  考場是封住的,暫時還不能進去,弗陵便在外頭下井字棋。

  黃庭到考場的時候也很早,他家就在附近,明明可以再晚點過,但他母親怕他臨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便早早地將人給送過來,檢查準考證和考試用品。

  原以為全校就他一個人早到,倒沒曾想到還有一個人比他要早。

  黃庭疾步跑了過來,從後用書包撞了撞荀知的後背,這是他慣常用來跟兄弟打招呼的姿勢。

  “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

  高三第一學期開始,餘從軍買的房子便已經裝修結束並且放了味,就在這學校附近,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小區房了。

  每當假期的時候,便再也不用耗再多的時間再路上,而且共有三個房間,弗陵也有自己的獨屬房間。

  對於黃庭的狐疑,弗陵從來不在外人麵前說起她就住在餘襄南家中,聲音淡淡地回:“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

  黃庭眺望著四處:“我南哥呢?怎麽不將他人?該不會不來吧?我靠,這可是人生分水嶺,他敢不過來,那我還考什麽?”

  弗陵道:“你問我我問誰?”

  “你們不是經常在一塊,我就問問,你火氣還那麽衝。”

  弗陵看著地上的井字棋再一次陷入僵局,心底鬱煩,索性也不玩了,用樹枝將沙子盡數摸盡了,抬腳踩了踩,確保什麽都沒有了後才抬頭問黃庭。

  “你喜歡我嗎?”

  黃庭眉頭緊鎖著,像被嚇住一樣彈跳了兩三步。

  “我說的這種喜歡是,你平時對我的好,經常跟我一塊玩,是把我當男的還是當女的?”

  到底也是被他問得一愣一愣的,掌心在他額頭上貼了過來。

  “你有病啊?”

  雖然弗陵平時確實老把自己真實身份是男的這個想法拋遠了去,但就算心底不承認,生理還是要承認的。

  黃庭:“雖然你有時候挺娘們兮兮的,但我還是將你當好姐妹。”

  弗陵:“......”

  算了,安心考試得了,沒準就是自己胡思亂想,想多了而已。

  ······

  兩天後,考試結束,弗陵也閑不下來,直接去了姚家。

  當初跟姚向晚的賭注,如今該是收取報酬的時候了。

  除卻繼承了爺爺奶奶留在自己的遺產外,弗陵同姚向晚的打賭也賭贏了,當初約定好,是到十八歲成年前,這段期間不跟她伸手討要過一分錢,不求姚家的任何一個人,她就能得到一筆不菲的金額,這是作為當初許雅死亡的補償金。

  姚向晚也幹脆,二話不說地便將該給荀知的賠償金劃到他的賬戶裏,隨即便提出徹底地斷絕與荀秦山的父子關係。

  可弗陵卻是喧賓奪主地跟她要了一筆姚家的股份。

  她也不傻,這些年了解了一些資料,即便是小三所生,但也一樣有婚生子該享有的權利,同樣有父母遺產繼承權。

  不管姚鎖芯說他如何卑鄙無恥下流了,反正在臉厚如城牆的弗陵眼底,孩子就是無辜的,你奈我何?

  最後到底是姚向晚吃了啞巴虧,劃了一筆股份給了他。

  弗陵回去後,徹底地將自己的補償金做了統計,估計這筆不菲的家產也能讓她今後坐吃等死都綽綽有餘,原本打算將許雅那個房子修繕一下,也能擺脫掉如今寄人籬下的解決。

  可後來才聽檸檬精小心翼翼且帶著一絲討好地跟自己說,荀知隻有還剩下兩年的壽命,他最終的結局是因心髒病複發而病逝。

  弗陵有一些怔愣,手足無措了。

  雖然人的一生是注定有起伏的,沒有人能夠始終一帆風順,但她努力了兩年,好不容易過了高考,不就是想著日後能好好考個大學,能夠養活自己,不用再寄人籬下嗎?

  可現在檸檬精說的都是什麽狗屁話。

  檸檬精:我這還不算怕你認為反正都要英年早逝,幹脆就消極度日。

  弗陵:之前就該早點跟我說隻能活到二十歲,這樣我至少也能不必要這麽拚命去高考,我可以去做我更喜歡的事,你這是讓我浪費時間再做無聊的事上。

  檸檬精:高考怎麽能說是無聊的事呢?而且,你更喜歡的事不過就是宅在家裏玩遊戲而已,人不能這樣沒有坐吃山空。

  弗陵:難道你遲了兩年才告訴我,我就不能宅在家裏玩遊戲了?現在高考都結束了,我想怎麽活就怎麽活。

  檸檬精:你別忘記還有和地中海的賭約。

  弗陵:......

  頭疼,頭疼欲裂。

  黃庭為了慶祝他高考結束和生日,邀了餘襄南和荀知兩人去他家,第一時間便拉著荀知先把分數給估了。

  可不估分或許還好,估了分後反倒更鬱鬱寡歡,黃庭自覺地認為已經同一本失之交臂了,頹喪地抱著遊戲機,開黑。

  弗陵是真的難受,自從高考結束後就忽然沒了目標,即便她安慰自己任務就是完成高考,如今自己倒是實實在在地按照任務線在走,有什麽想不開的呢,想開一點,想開一點。

  屁啊!

  玩遊戲是弗陵的強項,對於餘襄南來說,他隻需要在旁邊當個背景板就好。

  餘襄南似是覺得無聊,一直話裏話外都有些想要走的樣子。

  弗陵見他借口去客廳喝水,放下遊戲機也走了出去。

  “你什麽情況?”

  跟個小女孩一樣在置氣,讓人不明所以的是她壓根不曉得餘襄南生氣的點在哪裏。

  餘襄南眉眼半挑,有些冷有些戾,“都這麽晚了,還不回去。”

  弗陵看了眼牆上的鍾表,道:“才八點而已。”

  餘襄南將水杯放了下來,“我還有事,你要不走,我不會等你。”

  “那,你先走吧。”

  弗陵擺擺手,大步離開了他的視線。

  才不慣他。

  黃庭對於餘襄南情緒的變化,遲鈍便算了,還不明所以。

  “估計是因為考試沒考好的。”黃庭喋喋不休地說起了這回考試的難度之大,已經是不同於以往訓練過的試題:“那你考得怎麽樣?”

  弗陵聲音淡淡:“隨緣了。”

  其實自己自覺發揮得還好,但她怕吧話說得太滿,到時要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