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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下午過後，同學們陸陸續續地就回來了，因為高中學生在周末的晚上還有夜修。

  月考的試卷已經陸陸續續地發了下來，討論成績排名的也不少。

  當然，也包括弗陵自己。

  先是數理化，還好，都是六十分左右，不出彩，也剛剛過了及格線。

  接下來是政史地，倒是保持在七十分左右，曆史成績倒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九十分。

  弗陵深知自己原先的基礎還是不錯的。

  荀知之前不是腦子笨成績差，隻是不願努力考好而已。

  而且記憶裏本來就不錯，文科要學好，本身就是要不斷地背誦。

  語文差一點就及格了，隻有89，是作文惹的禍。

  英語也隻是剛過及格線，這也是因為這段期間，將精力和時間放在英語上的尚比較少。

  前麵忽然傳出一聲很響的桌椅移動，將她的意識給吸了過去。

  她聽到有人說話，有人小跑著衝出教室外，有人隨後跟上。

  成績一出來總會是這種亂亂糟糟的局麵。

  可外頭那個衝出去教室外的是怎麽回事？

  弗陵有些莫名其妙，目光逡視著外頭看了看，聽著旁邊的人在討論。

  “宋媛媛怎麽出去了？”

  “她理科滑鐵盧，滑得很慘。”

  “這不是正常的，這次的理科成績那麽難。”

  弗陵眉心微微一緊，理科很難嗎？

  她倒不覺得，興許是因為之前有家教的原因，在對理科的學習中也產生了幾分興趣。

  可能，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可上回語文考試結束後，我就聽她說，作文好像偏題了。”

  “別說她了，我自己都好像偏題。”

  “荀知，你成績考得怎麽樣？”

  身邊的聒噪衝淡了遠處的談話聲。

  弗陵看著眼前的樊念珊，“那你呢？”

  宋媛媛道：“我有進步。”

  她笑著將成績一一攤開在自己麵前：“來，你也攤開，讓我也好好看看你我之間的差距。”

  弗陵沒留意，就被她將試卷抽走。

  “我看看，你這成績......”

  算了，反正到時候成績排名也會出現在牆上，早點被她知道，也免得到時她又聒噪說自己為什麽靠得這麽好要隱瞞著。

  樊念珊錯愕地看著他這成績，對比著自己的分數，頓時間老臉一紅，默默地將自己的卷子抽了回去，轉頭回位置上鬱悶去了。

  之前荀知努力學習就知道他這次月考定能比起以前更好，但也沒有想到成績會考得那麽好。

  甚至沒有想到會超過自己。

  之前他從來沒有一科及格過，個位數又是很常見的事情。

  怎麽這才努力了一個星期而已啊，為什麽啊？

  第二天，三大主科的成績也陸陸續續發了下來。

  弗陵想再單調已經不是很可能了，畢竟周圍住著一群一驚一乍的同學們。

  從她語文試卷下來，看到作文沒跑題就引起了一轟動。

  之前徐婤說荀知的作文就是寫散文，正常人看不懂，甚至多次在班裏念她的作文，陰陽怪氣地嘲諷著。

  如今能作文成績能夠過及格線，自己便已經很知足了。

  數學成績壓著九十這個及格線。

  英語成績倒是出乎自己意料，怕被人看到有大驚小怪，弗陵偷偷地將試卷卷成團，塞到書裏麵。

  考完試後，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半喜半憂的。

  不管是考試的人，還是評講試卷的老師。

  此次三班的第一名蟬聯多次月考的第一名被一匹黑馬突襲而得，驚訝了眾人。

  但也有人說，這次宋媛媛之所以考不好，隻因為考試那個星期跟樊念珊產生了誤會矛盾，才導致她考試分神。

  弗陵對此不予置評，畢竟又不是高考。

  也不知道餘襄南考得如何。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還入不了別人的眼，但有個目標在前麵追趕著，總好過自己漫無邊際地走要好。

  成績排名表在星期二就出來了，舊的那張成績表也入了垃圾桶。

  宋媛媛趁著眾人不注意，又偷偷地將成績單給拿了出來。

  對比著三月和四月間荀知的成績，可以發現簡直就就是判若兩人。

  若說是別人代考她都會相信。

  從年紀倒數第一，到班級第一，年紀一百，多麽漂亮的數字。

  知道他近期學習很努力，但這突飛猛進也太出乎人的意料了吧？

  “怎麽？還心不甘情不願了？”

  樊念珊從她身側經過，目光略有幾分深意地看了眼被她揉爛在掌心裏的月考成績單。

  樊念珊不想跟她多說任何一句話，冷著一張臉，將耳機戴了起來。

  現在是夜修，值班老師這個時候也不在班級裏，所以她敢堂而皇之地拿著手機播放音樂。

  樊念珊不知為何，看到她排名退了下來就高興，不自覺地揚了揚唇，“這就是報應，你知不知道，誰讓你推銷給我假的教科書，還不準給我退錢，現在連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她陰陽怪氣地將這話給撂下後，便慢騰騰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什麽叫推銷給你假書？”

  “哦，你們還不知道呢，我說的是我上次遇到的倒黴事，被某些人給騙了，買了假書，對方不知道收了書店多少錢，專門坑騙我們這種年紀的學生。”

  “那也得怪你傻，要是我我才不會去買什麽教科書。”

  “你這怎麽還受害者有罪論了？”

  宋媛媛耳機裏的音樂聲並不大，所以清晰地聽到對方說的每一個字，羞辱不斷地蔓上心頭。

  都知道了，班級裏的同學們都知道她在書店給人推銷假書，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樣。

  同座問起自己，是否有什麽隱情，她不知道是該隱瞞還是繼續實話實說，不是第一次在書店裏做兼職了。

  自然也知道那些五花八門的教材書到底藏了些什麽奇門遁甲，也知道自己在賣的都是些什麽書，以及這些書的編纂者。

  可經受不住同學的眼神，她還是說了謊，自己隻是受騙。

  因為她這事，暫時分流了壓在弗陵頭頂上的熱度。

  黃庭看著成績單上，隻排名在自己名下的荀知，輕輕地抽了一口涼氣。

  “這荀知看不出來啊，竟然一躍而就成為一匹黑馬。”

  因為起得太猛了，不小心撞翻了撞到了身後到桌子，幹擾了徐半喬的學習。

  徐半喬看著卷子上被圓珠筆戳裂的口子，“你有病是不是？”

  “抱歉抱歉。”黃庭忙不地地說著，又將自己的卷子給他，“我的卷子還沒填，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我跟你換。”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