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睡在我上鋪的兄弟1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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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知的降世不在許雅的期待,她當時事業正處上升期,隻不過一場酒後誤事才生了後來一些是非。

  被辭職,被拋棄,被唾沫,被趕出家門,她嚐試過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折騰自己的身體,喝酒,抽煙,無所顧忌,最終遭罪的還是腹中的孩子,一出生就被診斷有先天性心髒病。

  許雅本來想要讓孩子生下來成為死胎,哪知道最後的結果不盡如人意,隻好找上肇事者荀秦山解決。

  幸好,她命好,孩子是個男嬰,許雅也從荀秦山這裏得到了甜頭。

  而這些年高額的藥費也使得荀知根本就受製於人。

  姚向晚已經找到該如何去遊說她的父親,要離開房間時,頓了兩步,回頭問他,“餘襄南住校嗎,你最好別誆我,我讓你回家住倒是可以?”

  弗陵語氣淡淡,好像篤定好了一切似的,“我說了,餘襄南我來搞定。”

  姚鎖芯笑了,幾步轉了過來,摸了摸他垂在額頭上的幾縷碎發:“今天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先給你點零花錢用。”

  微信閃爍了一條消息。

  看著微信上轉賬的一百塊,弗陵嘴角微微扯,皺眉道:“我一個星期的夥食費不是六百?”

  “你以後每天都要回家住了,還要那麽多前做什麽?”

  弗陵看著她,眼皮微微眨了眨,“我可以給你餘襄南的微信。”

  “臭小子,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姚鎖芯氣急,又轉賬了五百塊給他:“我沒錢了,還能找大姐二姐三姐甚至我媽要,你要是沒錢了,隻能找我要。”

  弗陵心滿意足地看了眼零花錢,“你等下,我去找餘襄南要微信。”

  ······

  叩門聲起。

  餘襄南開門,目光微蹙地抓向他,“你來做什麽?”

  因為是剛洗完澡,隻穿著褲子便出來開門了,頭發還濕著,沒有打理,水珠從發梢尾處,順著瘦削的臉頰,一滴一滴地流了下來,在燈光的映射下,泛著瑩瑩的光。

  刺耳的尖叫聲從耳邊響起,隻見姚鎖芯抱頭鼠竄地逃走。

  弗陵一時有些無語,說要跟自己過來的也是她,看見人躥地一下就消失的也是她。

  “她都是這樣一驚一乍的嗎?”

  弗陵聳肩,表示自己也並不清楚,將自己的微信二維碼打開,手機翻轉,朝向他,“掃一下,有急事微信說。”

  餘襄南轉身。

  她晃了晃手機,一時間有些拿不定注意。

  “進來。”

  弗陵微推開門,進去。

  “我跟你說一件事,挺重要的。”

  餘襄南將他自己的手機放在她手機上,掃了二維碼後,抬眼逡向荀知。

  “怎麽回事?”

  “你想要調查你父親死亡的真相嗎?”

  弗陵點了微信的聯係欄處,將好友添加過後,又把微信名片推給了姚鎖芯,而後背著手,抬頭目光抓向他。

  ······

  隔日醒時,弗陵瞧著躺在床對麵的沙發上,闔眼而睡的餘襄南,一時間覺得頭疼耳熱。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他沒有回應,眼睛還閉著,想來還睡得真香。

  弗陵起身走到他麵前,推了推他手臂。

  餘襄南手指微微動了動,惺忪的眼眸微微睜開。

  “你睡得倒是舒服,沒聽到我敲了多久的門嗎?”

  弗陵抱著抱枕坐在桌台上,不禁笑了,“我姐去找你麻煩了?”

  昨夜姚鎖芯喝了酒,跑來自己房間叩門控訴餘襄南沒加她好友。

  弗陵當時被煩得無奈,隻好發微信給餘襄南,好不容易姚鎖芯順利地加上好友後,耳根子才總算能清淨許多。

  餘襄南慢騰騰地坐了起來,抬手在那頂鋒利的短發上抓了一把。

  “一開始說要看什麽電影,我說困了,推掉,剛沾上床,就一直跟給我發微信,不堪其擾。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問我,問我要不要去跑步。”

  “屏蔽啊!”弗陵顛著手中的抱枕在玩。

  餘襄南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緊他,“時間不早,該回學校上學了。”

  弗陵扁著腮,忍了忍心底的樂不可支。

  他不是很希望調查自己父親的死亡真相,可是如今近水樓台先得月,姚鎖芯的幾句騷擾就已經催殘得他不堪其擾,那日後天天都要過來,他豈不是麻煩纏身了。

  ······

  禁不住姚鎖芯地熱情洋溢,親自送他們兩人回的學校,當然介於誰也沒敢把身家性命都寄托到她身上,隻好叫了司機送他們一行三人回校。

  到校後,離著第一節上課鈴聲還有最後幾分鍾,餘襄南叫住他。

  弗陵急著回教室,“放學再說。”

  餘襄南提他的手:“急什麽急,要去投胎啊?”

  走廊上來來往往了不少的同學,錯愕不已地逡著兩人在看。

  之前聚眾鬧事的事過去還沒多久,大家可都關注著接下來雙方有什麽異樣的舉動,不管是好是壞,都能被過度解讀。

  餘襄南說,“不過是上個課而已,有必要這麽著急?”

  弗陵勉力笑笑,“鬆手,好好說話。”

  餘襄南看了眼周圍目光異樣的同學,倏然間將手給鬆了開來,整個手臂將荀知後脖頸撈在手臂內側。

  “看什麽呢?”

  有幾個女生疾步上前過來,紛紛為餘襄南開始打抱不平。

  “餘襄南,你怎麽能和他在一起?”

  “荀知之前不是還找人找你麻煩,你們現在怎麽就好上了?”

  “像他這種問題學生,就該放任他自己一個人一邊待著去。”

  弗陵:“......”好想罵人。

  餘襄南目光促狹地看向荀知,笑說:“我們不打不相識。”

  此言一出,不知女生一臉驚悚地給餘襄南打抱不平,就是男生也嘰嘰喳喳地圍聚上來,鬧成了一團。

  “你是不是受到什麽威脅了?餘襄南,如果是的話你就眨眨眼。”

  “荀知,之前學校開廣播通報批評,本來是罰你要義務勞動一周的,可聽說你給教導主任塞了禮,所以才免受處罰,是嗎?”

  一石驚起千層浪,本就波瀾叢生的潭水,起初被輕微掠動,忽然就掀起了狂風骸浪。

  弗陵好笑不笑地盯著那說話的同學,挽唇笑說,“你這小道消息是打哪聽來的,能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嗎?”

  眾人將目光轉向了荀知所質問的那個人去,或是低聲腹誹著,或是小聲地倒抽氣。

  “難怪了,難怪荀知做了那麽多事都能免受處罰。”

  “一棟樓,換我我也願意。”

  “憑什麽就他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挑釁學校校規校紀,就因為有錢?”

  “那要是將來,他家裏人要是出錢買,變更高考分數,我們是不是也得被迫被擠掉升學的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