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17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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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前腳剛坐在馬車,後腳便見夏令儀掀簾過來了。
“您怎麽來跟我擠一塊了?”
夏令儀哼哼唧唧:“怕真把他給氣死,我拿不到和離書,就得一輩子待在那個囚籠。”
弗陵:“……我一直覺得您對姑爺還挺在意的,要不然您不會麻煩王爺給姑爺找神醫。”
夏令儀臉色有些異樣的惱紅,“我這還不是希望他能活著提筆給我寫和離書。”
弗陵抿唇笑了笑,“真的隻是這樣嗎?”
夏令儀冷眸斜睨,嗤笑出聲,“那你是怎麽想的?”
弗陵搖搖頭,“我什麽也不敢想,什麽也不敢問。”
夏令儀忽然目光一瞥,看向了弗陵身後堆砌得如小山一樣高的禮盒。
“這些難道都是大武給你買的?”
夏令儀揶揄一笑,知道那家夥的心思自小就在阿杳身上,忽然間有些羨慕他倆這對青梅竹木的感情了。
“別看他現在這是我爹身邊一個小護衛頭頭,但在邊關的時候,他可是個總兵。”
見阿杳默聲不語,夏令儀揶揄地撞了撞她的肩,“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考慮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
弗陵仔細地想了想,“您是不是成婚後覺得不開心,也要把我給拖進去婚姻的墳墓啊?”
夏令儀嗤之以鼻,“我這還不是看到大武從小到大對你就沒挪開眼過,想要給你找個好歸宿。”
“您餓了嗎?”弗陵背過身後,找出塊藕片糕出來,故意挑開話題。
“你每次心虛就會這樣……”夏令儀笑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伸手要取吃的。
倏然間,馬車猝不及防地便停了下來。
弗陵身子晃動著,扶著馬車內壁才勉強坐穩。
夏令儀靠著車壁,手扶著兩側,頭撞到了馬車內壁,不由得哎呼出聲。
“怎麽了?”
燥熱的風從車窗外掠了進來,外頭的狼藉令人目光一愕。
馬車夫低呼出聲,勒著韁繩停下。
“小姐,不好了,有一匹瘋馬撞向了少爺的馬車,車軲轆都掉出來了。”
夏令儀坐立不安,急忙掀簾,掠下馬車後,匆忙走到宋襄瑜馬車前。
瘋馬還在到處肆掠,將兩邊的商販鋪子撞得如履平地。
弗陵掀簾下車,便見到那匹棗紅色的馬,不由得目光發緊。
若她沒記錯的話,這匹馬不就是裴鉞的……
踏雪昂首嘶鳴,揚起了前蹄,衝著宋襄瑜所乘坐的馬車就要踩上。
夏令儀迅速提過邊上一根長杆,掄在手上,飛身一躍,便要拍在馬背。
可忽然間,棗紅色的馬駒忽然側頭,像是聽見了什麽召喚。
鼻腔噴了噴氣,卻忽然身子側轉,揚起了前蹄,轉身踏塵而離。
“逃得還挺快的。”
夏令儀心底狠狠地想著,要是這小畜生再晚點跑,非得讓對方也嚐一嚐姑奶奶的厲害。
手中的長杆被她甩落到地上,蹙著額,瞧著馬車的狼藉。
夏令儀心底揪得緊,走到馬車邊,掀開簾去看他。
“宋襄瑜,你不會死了吧?”
連喚了幾聲都沒人回應,夏令儀急忙動手去搖醒他。
宋襄瑜手抵著唇角咳嗽出聲,每咳一聲都跟肝腸寸斷似的。
臉色越發地蒼白嚇人,嫣紅的唇角帶出了一絲絲的血跡。
“宋襄瑜,你還好嗎?”夏令儀不禁也怕了,手扶著他起來。
肩膀被碰觸,像是動到了什麽傷患的位置。
宋襄瑜輕嘶出聲,手扶著胸膛不斷地平緩著心口的紊亂。
“怎麽會出現瘋馬,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他輕聲吐著每一個字,雖然嘶啞,但依然會讓人聽得清楚。
夏令儀:“這意外誰也想不到。”
弗陵:“……”她家小姐就是這樣的心大。
宋襄瑜咳嗽聲漸漸大了起來,目光微微抬起,盯向眼前的她看了又看。
“難怪你不想跟我一輛馬車?”
“你這是什麽意思?誰路上走著還不會遇到幾個狀況百出?就因為我不跟你一輛馬車你出事了,還怪罪到我頭上來了?”
夏令儀不知為何胸膛處積蓄著一股怒火,灼得人一陣一陣地難受,令她迫不得已對著眼前這個人發了出來。
見到兩小夫妻這幅目光噴火的場麵,弗陵想上前去跟姑爺理論,畢竟這事或許是她帶來的麻煩。
可剛一張口,身後有人貼近。
悄無聲息。
陰寡的呼吸從耳尖縈繞到了眼下,對方竟然伸出一隻手過來。
指尖休整得白皙光潔,手指纖細,指骨分明。
他捂著她的嘴……
宋襄瑜麵色陰鬱,聲音卻明顯低了幾分,“不是最好。”
“好,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管你死活。”
夏令儀扯嘴冷笑,救了他還反倒被罵,任誰都會不高興。
可回首去到後麵的馬車,卻發現馬車廂內亂得不成樣子,禮盒盒子也亂糟糟,被打亂成了一團,便連阿杳也都忽然不見了。
······
似遠似近的聲音傳來,好像是水滴聲,又有腳步聲漸漸逼近。
熱息落在耳側,但卻始終隔著什麽,淡淡的血腥氣撲鼻。
周圍的呼吸渾濁,黏膩,濕潤,令人倍感不適。
她意識漸漸清醒後,怔楞一瞬,猛地驚醒,要站起來。
但眼前一片黑布罩住,看不清楚什麽情形。
手腳也被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主子,您說她騙了您,這不太可能吧?”
“可就是這樣不可能的事,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她既然騙了你,敢如此膽大妄為,依屬下看,還是將她舌頭割下來,以後就不敢再出去騙人了。”
“可她的舌頭割下來,也沒有什麽用處。”
“您難道忘了,踏雪最喜歡的就是吃肉了特別是生的,最近幾天被人亂喂了草料,現在還拉肚子呢。”
“確實,踏雪的病,還是因為她。”
“那屬下這就去準備。”阿木興致勃勃。
“……算了吧。”語氣陡然幽冷。
阿木錯愕地眨眨眼,“主子,您這是打算留她下來?”
“她之前中了毒,也不知道踏雪吃了她的肉會不會難受?就先觀察幾天。”
弗陵扯不開手上的繩索,幽幽地吐了一口濁氣,平緩著心口的紊亂。
聽著他們對自己的討論和處置,隻覺得荒唐又可笑。
吃人,騙小孩子吧?
“名字。”
是裴鉞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些許慵懶。
弗陵大抵猜測得出對方抓自己的原因是什麽了。
弗陵喉嚨口滾動,佯裝不解和糊塗,“你是誰?想幹什麽?為什麽抓我來這裏?”
裴鉞環著手立在她眼前,語氣寡淡,“我那天好心好意救了你,為什麽還要騙我?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那也太讓人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