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15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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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因勾引少爺被處以一百大板的酷刑,記得那個陽光瀲灩的盛夏,院子裏的叫聲,慘絕人寰。
尤其在眾人得知這丫頭是犯了何罪才被打時,引得府邸眾人對少奶奶一時側目。
“國公府本來就陰盛陽衰,過去一直是大長公主說了算,可自從來了個手段狠辣的少夫人,估計日後的日子裏,國公府女主人的位置就得挪一挪了。”
“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可少奶奶全然不顧大長公主的麵子就把紫菱給打了,這就是將門虎女的氣魄。日後要謹記著,寧得罪大長公主,不得罪新來的少奶奶。”
都是在同一個深宅內院,就算築的牆再高,風一吹,簌簌簌的便往那一頭吹去。
“可要說氣魄,那大長公主還是出身皇室,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塞外來的野丫頭?”
“那是因為時移世易,物是人非,如今大怕都這麽大年紀了,而且俗話說得好,娶了媳婦忘了娘……”
灑掃的婢女那張嘴裏口無遮攔地說著這話時候,被人從身後給重重地拍打了一下,話語聲也忽然打斷。
身後不知道何時竟站著活生生的大長公主,麵上鬱沉,冷著一雙眼盯向她看。
婢女雙膝發軟地跌跪在了地上,以頭搶地,每說一句便是砰砰的磕頭聲。
“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多嘴多舌,奴婢不該背後嚼舌根,求大長公主饒命……”
宜昌大長公主對此置若罔聞,要是所有人都以此原因求得她原諒,哪那來的震懾作用。
本來府內人心就不穩,一個個的都賭那夏令儀會將自己踩在腳下。
對此她隻覺得荒唐可笑。
然而在不為人知時,心底也曾揣著不解。
當初不是因為不想嫁給少爺還逃婚過,甚至在敬茶當天大肆宣傳地要和離,如今怎麽就因為別的女人想爬少爺床,還大動了肝火?
宜昌大長公主不解,但聽說夏令儀那個女人為了防止魅惑主上這種事情發生,小懲大誡,殺雞儆猴。
就他們那個新婚院子裏讓任何一個長相稍微秀氣點的侍女都如履薄冰,生怕被少奶奶拉去獻祭。
就這樣一個眼底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對少爺的照顧根本就沒有麵麵俱到,對主母更是不敬,還妄圖想當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宜昌大長公主自然不樂意。
在他們準備回娘家的當天早上,便送去了四個貼身婢女,作宋襄瑜的妾室。
四個女子長相秀美,但都沒有太大的特色,舉止言談無不透露出一種溫婉可人,賢淑端莊的韻味。
很顯然,這樣規規矩矩的女人才是宜昌大長公主選媳婦的標準。
“你去說還是我去說?如果我去的話,就不止翻天覆地那樣簡單。”
夏令儀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目光卻審視著這四個女人身上。
其實她是不願去的,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可不就等著高高興興回娘家,一點都不想跟宜昌大長公主大幹一場後,哭喪著臉回去還得讓父母擔心。
宋襄瑜認命,“我去。”
他的命還懸在夏令儀身上,自然是她說什麽,自己做什麽了。
父妻倆去請安時,宜昌大長公主儼然很不想見夏令儀。
她倒也識趣,早早地便尋了個間隙跑了出來。
留下宋襄瑜與她們母親訴母子連心,寒暄過幾句便把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母親,像以後這種類似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宜昌大長公主微微錯愕地看著他,“是她不肯。”
她說起這話時,是肯定的語氣。
宋襄瑜解釋,“是兒子不要,才剛成親,就安排妾室,對新婚妻子也不尊重。”
“我這還不是怕她照顧不好你。”
宜昌大長公主列舉了好多細節。
少奶奶從不主動服侍少爺穿衣洗漱。
少奶奶霸著大床,將少爺給踢下去,以至於少爺冒著更深露重的風險去榻上睡。
少奶奶隔三差五地便把少爺氣得臉紅脖子粗,甚至搶走少爺飯菜,吃獨食。
這些無不都是說明夏令儀根本就沒有作為一個新婦該有的自覺。
宋襄瑜淡淡而笑,“怎會?我就是因為她衝喜身體才好起來的,所以每當她在我身邊隨意走動一圈,我便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香的。”
鎮撫司。
阿木身後領著一青衣直裰的青年進了書房,“主子,教習金人語的先生已經請來了。”
裴鉞微掀開了眼,點了下頭。
青年行了一禮,“指揮使,在下元青。”
裴鉞指尖翻書,托腮問,“你學金人語多久了?”
青年回到,“已有三年,之前曾跟著商隊去過女真部落。”
裴鉞道,“我時間較短,隻有一個月時間,你在短期內,教會我全部金人語有多大的可能?”
青年踟躇了一瞬,“要再這麽短時間內學到全部金人語,旁人怕是不太可能,但指揮使,您天資聰穎,想學會一件東西自然很容易。”
阿木挑眉,“看不出來啊,你倒是也是個會諂媚了的?”
青年虛心地欠了欠身,“我這說的都是實話,世人都知道,指揮使天資聰穎,當年不過六歲幼齡,便能作詩,且詩文構思巧妙,詞情英邁,飽覽六經,八歲便已跟隨江公,先後學習了《周易》、《黃帝內經》、《難經》等,對‘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匱之數”有所知曉。’十二歲便已武藝超群,挑下舊任指揮使的職務,成了如今這南北鎮撫司的掌權人。這世上所有的東西,就沒有您不會的。”
阿木扯了扯嘴,主子平時可最討厭這些趨炎附勢的腔調,可惜啊,主子還真有不會的地方。
那次因為不會說韃靼語,他心底便始終梗著一根刺。
阿木手心撣了撣青年的肩,嬉笑道,“別說這些廢話,找你來是有正事的。”
青年朝裴鉞回,“一定不辱使命。”
裴鉞淡淡地點了個頭,“那開始吧。”他確實容忍不了自己的不完美。
阿木知道要他要學,便不在此處打擾他,說道,“主子,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三天前那個夏姑娘就曾說過,三天後在醉春風見麵,要把踏雪還回來。”
裴鉞淡淡地點了個頭,“去吧。”
青年道,“指揮使,咱從什麽地方開始?”
裴鉞卻是不急,背脊微微靠近後椅背,十指指甲相觸碰,道,“我說幾句話,你幫我翻譯。”
他隨即將那日聽到的金人語一一說出。
元青訝然,“您會說?”
既然都會說了,怎麽還要學?
“隻是過耳不忘,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元青道,“澤洋看來,您是被人給戲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