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我分裂成兩個我3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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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事退得很順利,無形中的捆綁也算是解除。

  權少承並不知道這事,他實在是太忙了,事業正在上升期,家裏的瘋狗要處置。

  隻致電過弗陵慰問他父親的病情,叫助手代送補品。

  等被自己母親告知她幫著將那段少年胡鬧的婚事給退掉後,權少承眉心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當初人家小姑娘還沒斷奶,你都十二歲了,就哭著喊著說要娶她,把人家媽媽嚇得,抱著女兒想方設法地躲著你。可你現在看看,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是誰?她又是誰?權氏集團堂堂總經理,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這看上個小門小戶的律懷安,腦子到底哪裏是進水了?”

  話糙理不糙。

  他腦子要不是進水了真不知道用什麽原因來解釋。

  但在權少承看來,眼前的母親恐怕在她那心底隻剩下自己的小兒子權少峰。

  如今權少峰沒了股份,畏首畏尾地在家裏當個窩囊廢,她恨不得見自己不舒心。

  權少承眸底黯然一沉。

  當自己得知來到這異世大陸,惶恐無措時,是安安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一絲來自至親的關懷。

  他欣慰,自己比起那個人出現得要早,這個時候,早也不怕有人成為他們之間的阻擋。

  然而時易事移,但門第之見依舊根深蒂固著,若安安一直在廉租房裏住著,要打破一切成見在一起依舊艱難。

  所以他私底下扶持安安父親做生意,讓他一步步走到現在,誘律父把安安交到她手上。

  可如今,卻讓律父和自己的母親將這一件事毀於一旦,怎麽甘心?

  ······

  權少承第一次去學校找她,將她約出來喝咖啡。

  卻發現她將自己搞得灰頭土臉的,問原因,才得知她大學學的是曆史專業。

  他以前一直不知道,可以說,是他疏忽了。

  弗陵以自己有事無法離開太久為由,買了兩杯咖啡,在食堂附近的石椅上談話。

  “退婚的事,你知道嗎?”

  但看著安安臉上踟躇的一頓後,他已明了,“又是你父親瞞著你?”

  權少承笑笑道,“你放心,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誰也決定不了。”

  弗陵目光微凝,笑了,“這件事我雖然不是清楚,但我覺得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了。”

  權少承錯愣了一瞬,“你同意?”

  弗陵咬著吸管,“你想要什麽樣子的妻子沒有?而且我們都這麽熟了,我一直把你當哥哥。”

  而且她都把話說得這樣好聽了,更沒有直說他在外邊包養小男友的事,這要是有臉有身份的人總不改死皮賴臉地糾纏吧?

  權少承臉色微僵,錯愕不信,“哥哥?我是真心實意想要跟你結婚的,小時候的話並不是玩笑。”

  弗陵舌尖微微發麻,含著一口熱息,緩緩地吐了出來。

  張禕哲說得果然有那麽幾分道理。

  一個蘋果形單影隻地放在那裏永遠不會有人去關注,可當有人上去搶時其他人也會亦步亦趨地做這種連他們都摸不到頭腦的事。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少承哥,我小時候一直覺得你挺厲害的,比起同齡人,你睿智深沉,內斂成熟,我也很感謝你對我父親的幫助。如今你事業蒸蒸日上,可我家與你家相比,真的是九牛一毛,我們確實高攀不上。”弗陵婉言謝絕著。

  權少承急不可耐,“是別人跟說你什麽嗎?你放心,我權少承的太太沒人敢說半句閑話。”

  她搖頭,“不是。”

  “還是因為權少峰對你爸爸做的那些事,你放心,他該死,如果不是我繼母從中阻攔,他壓根從裏麵走不出來。這件事我會給你父親一個交代。”權少承又道。

  “那這樣說,更該怪的是我爸,見錢眼開。”弗陵低聲笑了笑:“他收了不少錢,覺得自己白挨的那頓打還挺心滿意足的。”

  何況老律摸爬滾打那麽多年也難道還能不識趣?

  因為收到信息,弗陵忙起身,匆忙要離開,“我還有事,抱歉。”

  “安安,你......”

  弗陵打斷了他的話,“您還是比較適合搞事業。”

  權少承到底還是發現了以長暮的出現。

  那天,他被拒絕後,百思不得其解,坐在食堂的位置上,始終不肯離開。

  直到他看到疑似故友的身影在打菜窗口前打飯,錯愕不信。

  以長暮,他難道也過來了?

  他打了兩份飯菜,裝在保溫盒裏,便帶走離開。

  他聽私底下有人暗地裏說起,這都是帶給那個女朋友的。

  他女朋也是曆史專業的,經常窩在文物研究中心裏,跟安安幾乎一樣。

  他是怕女朋友忘記吃飯,這就打好了飯菜給她送過去,刮風下雨,從不間斷。

  別人都說這二十四孝男朋友,律懷安真是撿到寶了。

  “他叫什麽?”

  “還竟然不認識他啊?”

  權少承重複追問:“他剛才說叫什麽?”

  曲小熙怔然了一瞬,手捋著鬢角的發,順道耳根後,狀似羞澀地紅了臉,笑笑道:“您也認識以長暮和律懷安,以長暮可是我們女生找男朋友的典範。”

  他循著別人的指引去到文物研究中心,看到兩人各自抱著一個食盒,毫無形象地席地坐於樓梯吃飯的場景,一時間覺得自己到底是有多麽地可悲。

  以長暮責怪自己當年逼死她,可逼她的罪魁禍首是誰他更該清楚。

  要不是為了所謂的血仇,她犯不著犧牲自己嫁給他。

  要不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朝臣更犯不著說她配不得母儀天下。

  ······

  “現在還沒找到主殿?”

  弗陵點頭,眼底泛起一絲失落。

  “你說古人怎麽就這麽狡詐,發明了那麽多防盜墓的機關,今天學校就有一個資深古墓粉,太過好奇了,私自跑進去,險些被落石砸死。”

  以長暮微掀嘴角,筷子拌了拌盒子裏的飯菜,夾了塊肉給她。

  “找不到就別找了,白費精力。”

  弗陵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忽然一鬆,心下暗暗地笑了笑。

  誰喜歡被人剖墳?

  “或許一開始我們的猜疑就是錯的,雖然說書上記載的是宣德候墳塋,但誰說墓主人就是宣德候,或許是女孩子也說不定,你看啊,那配殿裏挖出來的東西都是女孩子用的。”

  以長暮臉色倏然一白。

  弗陵眸色微深,淺笑著繼續說,“當然,這隻是我一個人的猜測,畢竟當時的環境下,沒有哪一個女子有這個能耐和規製住得起這麽奢侈的陵寢。”

  以長暮笑著,佯裝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隻是沒見過而已,不能一言以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