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收好,我的撫養費18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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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噬元獸不發飆,真當我是橘貓。

  話落後,大橘忽然四肢掙動起來,張牙舞爪地要撓邊上的人。

  弗陵側過頭看了薑哲一眼,“聽說,由於本身存在某些方麵的障礙,便會對所有同類的東西感覺礙眼。”

  “周笙,你在質疑什麽?”

  薑哲嘴角扯了扯,身子側轉過來,帶著一絲戲謔的心思盯緊她看。

  “什麽?我聽不到。”弗陵眼神很無辜。

  薑哲微笑著伸手,手落在了貓臉上捏了捏。

  身體力行地跟她表示什麽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到了醫院,原先兵分兩路。

  薑哲去打疫苗,弗陵則是去寵物醫院。

  “你不陪著我去?”薑哲聲漸緊。

  弗陵微笑道:“你都這麽大了打針還用人陪?”

  薑哲不知為何眉心緊擰著,旋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拽過她的手道,“人那麽多,我要是被擠散了怎麽辦?”

  大橘:“……”

  您還沒進去腦子就已經化成漿糊了。

  “何況,你總得交錢吧?”

  弗陵:“:)”

  明明可以更快地節約時間,偏偏因為薑哲的緣故,浪費了四個鍾頭。

  等到下午兩點多鍾,才從寵物醫院出來。

  大橘的身體很不好,腎衰竭,連帶了其他多種病症,醫生也不好指定用藥,吃再多也是加重它身體負擔。

  而且已經步入老年期,之後的日子無非是享受貓生,走好最後一程。

  從人行道要走一小段路才能到停車的地方,弗陵走在路邊,被薑哲從左手邊拉到右手邊,站在了裏側的位置。

  弗陵看了他一眼。

  薑哲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手插在口袋裏徑直往前,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看向周邊眼神閃爍的黑衣人身上。

  抱在手上的貓卻忽然低聲說:“附近忽然冒出了兩個人在跟蹤你。”

  弗陵眼睫輕垂著,安慰性地撫摸著它的頭。

  上車的時候,薑哲原想問她要不要去看家裏那頭蠢狗時,瞥見大橘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在看。

  弗陵係好安全帶時說道,“我回我自己家。”

  薑哲微笑著看著那隻虎視眈眈的貓,斂了起了嘴角的笑意。

  “見異思遷。“

  一路無話。

  等待買到快臨近自己租住的地方時,忽然聽到有人大喊“著火了著火了”。

  這個片區的房子都是老式的農村自建房,最高也不過三四層,安全隱患頗多。

  而且周圍電線亂搭亂接,在頭頂上繞成一張不太密實的網,像瘋狂生長的苔蘚。

  因為著火的地方是在某間房子的頂層,火光借著風勢撩撥,很快便燒到電線上,滋滋的電流聲,電線上閃動著點點火星,冒開一簇簇的濃煙。

  薑哲望著濃煙滾滾的方向,目光深深地擰了起來,“那好像是你家附近,失火了。”

  弗陵看了一眼,手輕輕在大橘的頭上輕撫著,它也因為舒服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看起來還挺嚴重的。”弗陵聽著周邊消防車的聲音,自言自語。

  薑哲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不明。

  但卻心照不宣地坐在車上看著火,誰也不曾打破這絲靜謐。

  兩個鍾頭後,火勢漸小,起火的民房燒得隻剩下個外殼,周圍殃及了好幾家住戶。

  樓上天台的小閣樓,雖然沒怎麽大事,但因為高壓水槍噴水,幾乎慘不忍睹。

  倒是從火場裏揪出來一個人,沒有受到什麽致命的傷害,因為吸入二氧化碳過多,暫時性缺氧昏迷不醒。

  薑哲逡見那坐在擔架上的人,目光微微一深。

  怎麽這麽巧合?四處搜捕的對象竟然因為一場火災落網了?

  “是黃敘。”薑哲微微笑著,看向副駕駛座的人,“不用下去看看他?”

  弗陵唉聲歎氣的眼神:“算命先生說他今年命中帶火,流年不利,果不其然。”

  薑哲將車窗打開,任由風拂進車內,手壓在嘴角邊掩住了揚起的嘴角,給她打了另一個標簽,“薄情寡義。”

  ······

  回了閣樓清點自己的財物,看著眼前烏煙瘴氣的一幕,薑哲想起一事,玩笑的語氣說起。

  “算命先生有沒有說你是命中缺水,要不然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房子浸水了。”

  弗陵走到花房,將近乎要倒塌的架子小心翼翼地挪開。

  薑哲手插在自己的兜裏,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

  她將雜物小心翼翼地挪到一旁,又蹲在地上挪開一個一個在火災中因為高溫爆裂的酒瓶,從地上那堆夾雜著碎土和玻璃渣的東西中不知道在從裏麵找些什麽。

  那隻大橘也在一旁喵喵喵地跳著,叫喚不停,跳到桌上,強勁的後腿彈跳到了傾斜的架子上,從高處俯瞰著,尋覓著什麽,又跳回木桌子,回到地麵,叼走那塊酒瓶,發現不是自己想要的後,厭惡地將其甩開。

  搖晃的架子本就不穩,隨著它不斷嚐試的跳躍,傾斜搖晃,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架子忽然往她身上將欲倒下。

  薑哲疾步上前,扶著架子,往邊側一推,而後另一側的鋼筋架子因為失去重力的倚靠,往他背後狠狠砸去,他身子半彎著,給她做了屏障。

  他低頭時,可以看到女孩子還找東西,忙中不亂,就是這種安然,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弗陵將一塊包裹在白布料裏的東西抱在了手上後,轉過身便見他頂著一身的鋼筋,從身上挪開,狼狽地站在身後。

  “你怎麽被砸成這樣?”她有些意外。

  薑哲推開那些鋼筋後,站直身體,姿態清冷,甚至有些淡定。

  可一顆血珠沿著鬢角劃過他瘦削英氣的臉頰,又從光潔的下巴處滴落塵埃。

  薑哲嘴巴動了動,語速極快,見她皺眉不語,手按在她頭頂重重一揉。

  “我說你耳朵不好不會叫人幫你,你聽不到就不能多注意點周邊,剛才險些砸死你,我喊了多少次讓你走開,你知不知道?”

  薑哲兩隻手都帶著泄憤似的,指尖觸上她光滑的皮膚,往兩邊捏了捏。

  她把手背壓在臉上重重地擦了下,覺得黏糊糊的,難受。

  薑哲低聲笑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聽不到隻是因為心理的原因?”

  臉上的血腥氣讓人不適地皺了皺眉,直到溫熱的氣息落在耳尖,濕滑的觸感劃過耳廓時,像是貪婪的蛇舔舐過傷口。

  弗陵身子一怔,用力將他推開,捂著耳朵擦了又擦,直到耳尖發紅,冷著臉,隨手抓過一根鐵棍往他身上揮下去。

  薑哲眼神跳了跳,抬手擒住她揮舞著鐵棍的手:“這下去或許得腦震蕩。”

  弗陵嘴角挽起,“那我不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