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竹馬,你戲真多40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6      字數: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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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吳奕緲瀏覽朋友圈發現歐夏丹正在參加一個遊泳比賽,本著作為同一寢室的,自己說什麽也得去加油助威的想法,決定回學校住去。

  哪知道到了比賽現場卻看到白皚皚已經跟兩男的有說有笑,讓人看得心口悶悶不樂。

  “她可是有夫之婦,你們幾個是有多不長眼的才敢湊上來勾搭,想死啊!”

  弗陵聽到跋扈的聲音,扭頭看過去時,皺了下眉。

  她踩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挎著包包氣勢騰騰地走來。

  來自吳奕渺的檸檬汁+100......

  圍在弗陵身邊的兩個男生在聽到有夫之婦後立即解釋,“我們是來問路的。”

  問路?幾個大男人找一個女孩子問路?這理由找得可不討巧。

  弗陵將脖子上的誌願者牌給她看:“我的確是誌願者,維持場內秩序,他們說的是實情。”

  吳奕渺看了那兩男的一眼,“問好就滾。”

  師弟們挨不住吳女王的霸氣側漏,立即遁走。

  吳奕渺盯著她身上的誌願者服裝看,“你可真夠招蜂引蝶,怎麽忽然當起誌願者來了?”

  “有學分,還會發誌願者證書,我昨天還去獻血,除了學分,證書外,還有糖。”

  吳奕渺白了她一眼,“你四不四撒,學分本來就夠,還修那麽多幹什麽?”

  弗陵聳肩,“以前隻顧著備考沒參加過什麽活動,這次來玩。”

  “大學結婚也有學分,要不要趁著畢業的尾巴,來個閃婚。”吳奕渺捅了捅她手臂。

  就他哥那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根本就不適用,這種事,看中了就要快準狠地下手。

  弗陵沉默了一瞬,說,“決定好出櫃了?不過國家應該不會承認。”

  “誰要跟你出櫃?我來是隻要是看夏夏比賽。”

  吳奕渺挑了眼,心底一悶,“達則兼濟天下,等她比賽結束後,我來請你們喝奶茶去。”

  弗陵瞟了她一眼,“看來我麵子還挺大。”

  吳奕渺杏目圓瞪:“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弗陵哦了一聲,等比賽快要開場後,弗陵帶著人往前排觀眾席上,誌願者的好處就在這裏。

  ······

  比賽結束的時候,歐夏丹毋庸置疑包攬了女子兩百、四百米的第一,吳奕渺拽過兩人,說要去夜店慶祝。

  弗陵不想去:“我論文一稿還沒交,先回去了。”

  吳奕渺又道,“那明天去看電影?我們好久沒聚餐了。”

  “我明天要去福利院看望小孩。”弗陵補充,“有學分。”

  “說好了放假就去香港玩的。”

  “我每天都很忙的。”

  吳奕渺眼神一尖,“我看你就是故意躲著我。”

  弗陵但笑不言,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若按平時,陌生的電話號碼她從來不接,可這次卻詫異地提起。

  “喂。”

  孫建邦喑啞的笑聲從電流那頭傳來,“聽說你在找我?”

  ······

  吳奕渺見白皚皚掛斷電話後,她的臉色倏然一變。

  “誰啊?”吳奕渺盯著她的臉:“男人的聲音,你還主動找他,看不出來啊,和肖陽分手後,你爛桃花不少?”

  弗陵被盯著沒辦法,抿了抿唇道,“我有事要先走了。”

  “總得跟我們說你要去哪吧?”

  弗陵抓過自己的背包後疾步離開。

  ······

  平崗村。

  弗陵去了當初那片孩子落水的湖邊,又順著河流的方向,一路往下找。

  越往深處找,有一片濃密的蘆葦蕩,午後的風拂動著,黃澄澄的穗子,撓在鼻子下,讓人癢癢。

  弗陵打了個噴嚏,低著頭揉著鼻子,越發感覺不舒服。

  是一股氣味,很難聞。

  她再仔細去聞,心底嘀咕著這種氣味,倒頗有些像濃烈刺鼻的屍臭味,該不會真遇見什麽凶殺案吧?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間腳步好像磕碰到了什麽東西。

  弗陵低下了頭去看,撥開遮擋視線的蘆葦蕩,小腿忽然磕碰了一隻發黑腐爛的腳。

  弗陵忍下了惡心想吐的感覺,指背發抖著,迅速回撥了孫建邦的電話。

  “我找到了,你告訴我這個,是想幹什麽?”

  孫建邦在笑,“我沒騙你吧,他們開始殺人滅口了,你也要小心,保不準下一個就是你。”

  ······

  醫院。

  警察看了眼她報案人,訝異地詢問,“你認識死者?”

  弗陵將自己那天在高速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道出,警察從調取的監控視頻上,也證實了她所言非虛。

  “我被他們帶到平崗村後,看到他們將水泥亂排放進湖裏,想舉報,沒證據。”

  警察瞟了她一眼,“你當時看到他們將水泥傾斜到湖裏去的時候,怎麽就沒拍照取證?”

  “村民實名舉報都沒用,村子裏有他們的內線,但凡有人舉報,很快就會遭受報複。”

  警察擰緊深眉:“說這話是要講證據的。”

  “四天前,平崗村有兩個小孩子失足落水,我親眼看到他們父子倆把孩子打暈後拋入湖裏。”

  警官麵色瞬間嚴肅。

  “你們隻要去走訪四天前那兩個落水的孩子,就能發現線索。”弗陵道。

  “那你今天怎麽會在平崗村?”

  畢竟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又不是平崗村的人,忽然到這個地方,發現了屍體,免不了要讓人狐疑揣測。

  弗陵沒解釋。

  警察沒能問出答案,便走,但在命案沒結束前,她的人身被局限在京城裏,得配合調查。

  夜裏,醫院急診室依舊人多事忙,好像是某段高速出了車禍,病人一多,聲音糟亂,沒有人注意到她。

  護士給她的小腿處的擦裂傷口做了消毒處理後,便通知她可以走了。

  弗陵結算了醫藥費後,剛準備離開,眼前陡然攔出一隻手。

  弗陵抬眸。

  是個護士,也是徐小蘭。

  “白皚皚。”徐小蘭瞳孔一縮,心底翻騰起濃烈的怒意。

  “你還敢過來啊,那好,現在就跟我去見我表姐,當麵磕頭道歉。”

  弗陵有些煩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的存在。

  “都母憑子貴了,跟我還有什麽好說的,讓她安心養胎,份子錢我會出的。”

  徐小蘭冷笑,瞅著這裏是醫院,是她的地盤,也不怕大聲喧嘩。

  “可笑,既然知道她肚子裏還有孩子,為什麽還要雇人傷害她的孩子?你差點還得她流產,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弗陵擰眉,忍俊不禁道,“這事也要我背鍋,我大概是全世界最慘一女的。”

  ······

  看到陳連芝的時候,她是穿著一身病號服,一張慘白得不見任何血色的臉,鼻青臉腫,形容憔悴,縮在病床上的一角,瑟瑟地發著抖。

  但她的目光在觸及白皚皚的時候,倏然一變,陰鷙的眸光從她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裏迸發出來,似乎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一樣,都不能發泄她身上的怒意。

  可惜,她身負重傷,還有流產的預兆,這段期間,醫生告誡她不能動氣。

  可是這段時間肖陽都不曾來看過自己一眼,哪怕一眼也好。

  都是因為她......

  徐小蘭咬牙切齒地瞪了白皚皚一眼。

  “那天我表姐一個人在家裏,有一群黑衣人忽然闖了進來,把她打成這個樣子,對著她的肚子拳打腳踢。要不是鄰居及時發現,報警將他們嚇走,肚子裏的孩子早就沒了。”

  “如果不是你,還有誰會對我表姐下手?還不是你覺得肖陽被我表姐搶走了,你氣不順,所以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你要毀掉她,以為這樣肖陽就會娶你了,想都別想。”

  弗陵靠在門上,眉梢輕輕地抖了下,又忍不住歎了下氣。

  “解釋呢,我是懶得解釋的。”

  這樣一幅氣定神閑的樣子看得徐小蘭越發地怒不可抑。

  “你這是變相承認你幹的了,幸好我錄了音。”徐小蘭抓著手機道:“我現在就報警,告你人身傷害。”

  “人身傷害啊......”弗陵唇角輕掀,第一次認真地看了眼徐小蘭。

  “警察嗎?我......”

  弗陵上身微傾,低聲湊到她耳邊,“當初,陳連芝給我用的帶有艾滋病毒的針劑,是從你這裏拿到的吧?”

  徐小蘭語氣陡然一頓,瞳孔微微一縮,腳步後退,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地便強裝作鎮定繼續說。

  即便變化得很輕微,但都逃不開她的眼睛。

  “我要報案......”

  人在突發情況的第一反應往往是最真實的,出其不意總能達到意外的效果。

  弗陵莞爾,將她的手機奪來過來,漫不經心地笑,“這種事叫警察來沒用,我有辦法。”

  “你想幹什麽?”徐小蘭疾步上前,想將手機搶了回去。

  弗陵退後到窗戶邊,將手機往外一拋,聳肩道,“為你們排憂解難!”

  ······

  “肖阿姨。”弗陵看著陳連芝,對著電話那頭輕聲一笑。

  “......我爸媽既然已經跟您說過了,那我就不再重複,我跟肖陽已經是過去式,今天打這通電話給您,是想跟您和叔叔說一聲,要保護好你們還沒出世的孫子,或許,這是您二老唯一的,也是最後一個親孫。具體的,您還是聽聽您未來兒媳婦怎麽說。”

  她把手機給陳連芝,讓她自己去跟未來婆婆訴苦。

  陳連芝被白皚皚塞過手機,依舊有些意味不明。

  肖陽在得知自己懷孕了之後不管不問,孩子差一點流產他都不曾想過來探望一次,正在她無計可施,失望透頂時,卻是白皚皚出來幫助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你還想保住這個孩子,就必須得接這個電話。”

  陳連芝撫摸著肚子裏的小生命,將手機接過。

  弗陵沒心思繼續聽他們的談話,轉身就要出病房,跟徐小蘭擦肩而過時,莞爾一笑。

  “你欠我的,終歸是要還我。怎麽對付的我,我也怎麽對付你。”

  徐小蘭指尖緊緊地繃了起來,臉色微變。

  陳連芝之前說起過,白皚皚拿出的體檢報告上顯示她一丁點病都沒有。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一個艾滋病毒的攜帶者,怎麽忽然間就好了起來?

  當初就是她把試劑給陳連芝打入她體內的。

  “你到底有沒有病?”

  弗陵點了點頭,輕笑,“我的確是有病呢,我還等著看你們五個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日夜相對,互相折磨,出軌,戴綠帽,到死都糾纏不放。”

  徐小蘭怔仲片刻。

  五個人,什麽意思?

  但看著白皚皚緊步逼近自己跟前,驚慌失措地往後退開。

  “你陰陽怪氣的到底想幹什麽?”

  “想......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