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你根本沒資格說出這種話
作者:葉之初兔      更新:2020-12-27 18:27      字數:2193
  唐初墨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

  他轉過身來,對著其他人做了一個可以過來的手勢。

  其他人還是警惕地慢慢舉著槍走進了這個圓形通道,隻有程之語拿著槍快速地往唐初墨跑了過去。

  他們一行人慢慢地走了過去,因為前麵三分之二的路程還沒有人走過。

  所以大家還是十分地謹慎,他們一行人的隊形分為了一個圓形。

  唐初墨和程之語走在前麵,他們人各自分布,有人看著前麵有人看著後麵。

  忽然,遠處的那道門緩緩地關閉。

  程之語看著那道即將關閉的門,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語氣也有些著急,“快點!門要關閉了!”

  “什麽?”負責看著後麵的陳景良回過頭來,他看著遠處的門正在關閉,“那我們趕緊過去啊!要不然就被鎖在這裏了!”

  程之語看著那道門,一個危險的意識出現在她的心裏。

  她感覺如果趕不上那扇門,那麽他們就要被鎖在這裏了。

  她拉著唐初墨開始奔跑起來,“快點!我們要趕在門關之前進去!”

  TVR小隊的人一直在通道之中狂奔,每個人都害怕那道門會將他們關在這裏,永遠的關在這裏。

  如果大家被關在這裏,那將是一個可怕的經曆,或許他們永遠也不會再有機會出去。

  可是生活往往不隨人願,你越是害怕什麽,生活就越會帶給你什麽。

  真正的勇士,是麵對一切困難都拿出勇敢麵對的勇氣。

  不畏懼一切艱難險阻,不讓自己對於人生心生恐懼。

  就在他們一行人提著槍,狼狼狽狽地往前衝沒到幾步後,通道盡頭的那個門已經被關閉了。

  程之語和唐初墨看著那道門,兩人的神情都出現了同樣的不理解。

  程之語用力地握緊了唐初墨的手,此刻的她心裏很慌張。

  這種潛意識裏早就給出了結局的事情,讓她對現在的形勢失去了判斷。

  在她的認知裏,也就是看到門緩緩關閉的那一刻,她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自己創造的結局。

  仿佛就認定了門一關閉,他們一行人就會被鎖在這裏,永遠也沒法再次出去。

  所以她才會拚命地要往前趕,想要進去那道門裏。

  隻要進去了那道門,這一關才算是結束,才能進入下一關,這是程之語給自己下達的命令。

  可惜,她沒有趕上,即使拚盡全力也沒有趕上。

  沮喪和害怕同時充斥於她的心中,她看著那道門久久沒有說話。

  感受到手被緊緊抓住的唐初墨低頭看著程之語的側臉,他在她的眼神裏讀到了很多的信息,他知道現在她很慌張很害怕。

  唐初墨用更加緊的力度握住了程之語的手,他彎下腰,在程之語的耳邊輕聲說,“沒關係,有我在。

  害怕了的話,就抓緊我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

  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你的身邊都有我。”

  程之語轉過頭看著唐初墨,她看到他眼裏那溫暖和堅定的光,似乎慢慢地安撫了她驚慌的心。

  唐初墨看著程之語笑了笑,他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頭,“任何事都有我在,我永遠都在。”

  程之語嘴角微微揚了揚,她點了點頭。

  可是這個時候,在團隊的後麵突然爆出了一聲驚慌的吼聲,“我們要死在這裏了!”

  陳景良蹲在了地上,發出了這種近乎絕望的聲音,讓團隊裏每個人心裏都蒙上了一層絕望的陰影。

  馮靖琦將手裏的槍托頂在地上,團隊裏突然的安靜和突然的躁動讓她覺得有些煩躁。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會的,我們不會死在這裏的。”

  陳景良似乎非常不理解馮靖琦說出的這話,他指著那個被關閉的門,“不會死在這裏?特麽門都關了!

  現在上麵布滿了尖刺,你來告訴我,我們到底是要前進還是後退?

  照我說,這根本沒得選擇,因為我們哪裏都去不了。”

  趙智淵也害怕,但他沒有像陳景良那般的絕望。

  他隻是拍了拍陳景良的肩膀,語氣兀長地說道,“年輕人不要這麽容易就絕望,絕處總會縫生的,這就是命運。”

  白天很讚同趙智淵說的這番話,他點了點頭,語氣毫不擔心,“就是啊,人生永遠都在觸底反彈。

  這麽絕望,不是太好。要永遠充滿著希望,這樣才能抓住活下去的念頭。”

  陳景良冷冷一笑,他不屑地看著白天,“你懂什麽?你一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你體會過人生的酸甜苦辣?

  你知道人世間的疾苦?你當然不在怕的,你每次遇到危險肯定會有人救你。

  你知道你是什麽嗎?你就是上天眷顧的那種人,你怎麽會知道害怕這兩個字怎麽寫?

  可是我這種人,一直在生活的泥潭裏摸爬滾打,我什麽可怕的事情沒見過。我命都好幾次差點沒了,我會害怕,是因為我知道生活和命運有多現實和殘酷。

  你這種富家公子,根本沒資格說出這樣輕飄飄的話!”

  白天微微一笑,他並沒有生氣。

  隻是懶得和陳景良爭辯,所以他微微搖了搖頭,“為什麽你這種人永遠都覺得生活將所有的懲罰和不公平都傾瀉在你的身上。越是你這種人,就越是覺得生活不公平,覺得富人的生活就像天堂一樣。”

  白天並不是有意區別這種人和那種人,他隻是順著陳景良的話說。

  陳景良不接受白天的這種反駁,在他的觀念中,像白天的這種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完全不懂人間的疾苦。

  在他成長的過程中,他就知道這個到底有多麽的可怕,有多麽的殘酷,你不去加罪別人,別人就會踩著你上去。

  他永遠都在這個階層裏掙紮著,永遠都在為自己的生命在擔憂,永遠沒有機會爬到最頂峰看看那裏的風景。

  他越是渴望金字塔上麵的風景,就越是憎恨那些手裏握緊權利的人。

  陳景良在懟白天的過程中,其實也是在懟顧廷,隻可惜顧廷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