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原生家庭
作者:葉之初兔      更新:2020-12-27 18:26      字數:2477
  家庭,是人類的一個永恒課題。

  人類,就是一個群居性的團體。每一個人,都必須要經曆過家庭的洗禮和打磨,才會開始走向這個世界。那麽,現在的社會提出了一個叫“原生家庭”的概念,原生家庭就是每一個人出生時的那個家庭。

  原生家庭對於一個人的影響,幾乎是終生的。父母就是原生家庭裏麵的基石,所有的孩子都直接從父母那裏獲得對於這個世界的信息和態度。

  而父母就是鑄造孩子的性格、價值觀、世界觀最初的導師。父母與子女之間的關係還有經曆,那終將無形地影響著孩子的一生。

  這非常重要,程之語也很清楚。

  所以她在和趙禮揚談話的時候,她盡量讓自己不要因為唐初墨的事情過於消沉。她一直在提醒著自己,現在是在幫朋友解決問題。

  “小羊,你不要太沮喪了。”

  趙禮揚的身上散發著酒氣,他沒喝多少。但他就是和程之語一樣,肝髒對酒是無法吸收的,所以他很容易喝了點酒就上臉。酒氣通過皮膚揮發出來,就顯得酒味很重。

  “你說我能不沮喪嘛?之語,你告訴我她心裏的那個人是誰好不好?為什麽我一直這麽努力都進入不了她的心裏?我像個盲頭蒼蠅一樣,就在她身邊亂飛,嗡嗡嗡的。”

  趙禮揚和程之語現在正坐在草地上,午後的陽光不大。有點燦爛又有點舒服的陽光從薄薄的雲層中悄悄地撒了下來。

  他倆坐的草地上麵擺了一堆的食物。有冰冰的啤酒、涼爽的可樂、香噴噴的炸雞、香醇的奶油蛋糕切件、甜甜的榴蓮千層切件、噴香的烤肥牛串、麗麗薯片、脆脆的炸薯條、軟乎乎的大披薩,不知道的真以為這倆在野餐。

  “唔。”程之語用叉子叉了一塊榴蓮千層吃了一口,香香滑滑的榴蓮伴隨著奶油瞬間激發了她的味蕾。一種帶有快樂的巴多胺在她體內跳舞,哦?這就是快樂嗎?她想著。

  “那個男人......你可能很難能打敗得了。”程之語為難的說著。

  趙禮揚挑了一塊炸雞翅放進了嘴裏,咬下去的瞬間卡蹦脆的聲音就從他的嘴裏直接傳到耳朵。

  鮮美的肉汁瞬間在嘴裏炸裂,微辣而又細嫩的口感伴隨著香噴噴的肉香味,真的一絕。

  他花了兩秒的時間感歎這塊炸雞翅的美味,轉而他才吃醋地問道,“誰啊,這麽厲害的嗎?是超級無敵帥啊?還是富可敵國啊?”

  程之語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她爹!”

  “呃?”趙禮揚噎了噎,“琦琦的爸爸?”

  程之語放下了千層蛋糕,慢慢地說著,就像在講一個漫長的故事一樣娓娓道來,“靖琦她從小就生活在一個不太幸福的家裏,為什麽說不太呢,是因為她的家庭屬於中產階級嘛。比起窮困的家庭自然是不能說完全不幸福的,但是她又是不幸的。

  因為她的爸爸一直就是一個到處拈花惹草的人,三觀不正吧,認為女人越多就顯得自己越本事。然後就是她的爸爸為了一個女人,拋棄了她和她的媽媽。

  怎麽說呢,我和她從小都是家庭紛爭不斷的,隻不過原因不太一樣。她的爸爸每次回家,都會打她媽媽......”

  趙禮揚把雞骨頭用力地砸在垃圾袋裏,“打女人?太過分了吧!”

  程之語躺在了草地上,她把可樂懟在自己的臉頰上,打了一個冷戰。仿佛這樣就可以刺激自己不要再頹然下去,“我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夜裏,他的爸爸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那個女人當著她爸爸的麵打了她的媽媽,他的爸爸為了逼她媽媽淨身出戶,告訴那個女人隻要打他老婆一巴掌就賞5000塊。

  她的媽媽實在是太愛她的爸爸了,哭著求他不要離婚。那個女人為了錢像瘋了一樣打她媽媽,你知道,這種畫麵,對於一個孩子的衝擊力是爆棚的。程度就不亞於丟一顆核彈在她的心裏。

  然後她衝了過去把那個女人給打了一頓,把那個女人的頭發扯掉了一大把。她爸爸為了拉開她們,打了她一巴掌。

  那天晚上,她哭著跑來找我,哭了一個晚上。她說她沒想到她爸爸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折磨她們。這是她哭的倒數第二傷心的一次。”

  趙禮揚看著前方,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突然覺得很是難過。他從來都不知道馮靖琦經曆過這些,她一直都以一種強勢的麵目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從來都沒提及過她的過去。

  “那,她哭的最厲害的那次呢?”

  “這世間所有的事情啊,都是一個輪回。古話也有說‘風水輪流轉’,她那愛玩弄女人的爸爸,有一天也瘋了一樣的愛上了一個女人。隻不過那個女人備胎無數,風流成性。那個女人對她爸爸唯一的要求就是離婚。

  那一天,她爸爸帶著那個女人進了她家的門。她爸爸......第一次像發了瘋一樣,拿著一把槍指著她媽媽的頭,逼著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她媽媽不肯簽,她爸爸狠了心用槍打了她媽媽的左手掌。最後,她媽媽哭著簽下了那張離婚協議書。

  她爸爸出門的時候,告訴她說以後沒她這個女兒。她哭著追了出去。她一直哭著喊著爸爸不要走,她的聲音傳遍了整條街。我也是聽到了這個聲音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一直以為那聲巨響隻是哪裏不小心爆炸了。

  但她的爸爸,很堅決地離開了。頭也沒回。她曾經跟我說過,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女人上車前對她笑的那一下,那個笑容充滿了優越感和勝利的喜悅。

  這件事情以後,她就很討厭男性,幾乎是所有的男性。一個擁有著這樣的爸爸的女孩子,你又怎麽能要求她對男性有信心呢?”

  “我覺得我......”趙禮揚驚恐地看著程之語,“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她會不會也恨我?完蛋了,我為什麽從來都不敢問她的過去呢?”

  程之語擺了擺手,“這怪不了你,你不要自責。我隻是告訴你她厭男的原因,你知道了不就更好了,就不會誤會她了。你倆也能和好。

  最起碼,你能夠拯救男性在她眼裏的形象啊!我們每個人都有家庭,基本,每個人都是自己家庭的縮影。但真正能夠成長的人,會擺脫原生家庭的影響,成為一個全新的自己。

  我覺得你能幫到她,不是每一個人都那麽幸運能夠遇到一個能夠引導自己的人。有的人意識不到這些的時候,會終極一生都渾渾噩噩。但我覺得她有你,會改變。”

  趙禮揚愧疚地喝了一大口啤酒,“原來,她有這麽悲慘的過去。我真的很自責,很內疚,我從來沒有深層次的了解過她。也沒有傾聽她內心最深處的聲音。謝謝你之語,嗝,謝謝你告訴我。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嗝。”

  程之語拿了一包麗麗薯片砸了過去,“不能喝就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