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彤，你沒事兒吧？”李芳問道。

  呂越彤搖頭，“我沒事兒呀，芳姐，你來啦，進來坐吧。”

  “還坐什麽呀？你既然沒事兒，那麽就快些換衣服，跟我去方導那裏，我們去問問情況。”李芳說。

  呂越彤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套休閑裝，她不想再換衣服了，她不想每天都那麽精心的打扮，時刻都準備著上鏡，那樣真的好累，就像是戴著一個麵具。

  “我就穿成這樣吧，走吧。”她抬步就要出去。

  李芳拉住她，“越彤，你要清楚，你是一個公眾人物，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是溫柔清純的女神，要時刻記得，去換一條白裙子，把頭發散下來。”

  呂越彤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聽了李芳的話。

  換好衣服，兩人往方導的工作室去了。

  路上，呂越彤握著手機，看著上麵一個電話號碼，最後選擇發了一條短信，楚離，什麽時侯回國？我們好久都沒有聚了，回來聚聚吧。

  很快收到墨楚離的回複，下個月就回了，真是沒有想到，你會主動聯係我。

  呂越彤看著這條回複，彎了彎唇，從前在學校，是我太在乎別人的看法，現在都長大了，不一樣了，我們還是同學，回來記得聯係我。

  墨楚離：好！

  收起手機，呂越彤一掃之前的陰霾，突然就高興起來，開始跟李芳聊天。

  李芳看著她，總覺得今天的她，怪怪的，卻不知道哪裏怪。

  到了方導工作室，很幸運，方導今天在工作室，正讓人做海報，發海選公文，“這裏應該加上雁歸大大的大名，對，加在這裏，字體大一些，不行，還是太小，再大一些，可以把我的名字放小一點，雁歸大大的一定要大一些。”

  “方導。”李芳叫了方農一聲。

  方農一抬頭，看到李芳和呂越彤，他笑了起來，“喲，哪陣風把你們吹來了？最近不忙嗎？”

  李芳看著方農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知道她們是為何而來，她淺笑了一下，“我們越彤本來挺忙的，不過最近聽說方導要拍雁歸大大的《芳華眷》了，便把她的所有檔期都騰出來了，隨時聽方導調遣啊。”

  李芳這句話一說完，方農似乎立刻就明白她們為什麽事兒而來了。

  他跟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交待了一下，便帶著李芳和呂越彤一起往自己辦公室去了。

  一進辦公室，他便直接開口，“是為了《芳華眷》女主角的事情來了？”

  李芳也不打算拐彎抹角，既然方導都這麽直接，那她也直接一些，點了點頭，“是的，我聽說，方導不打算用越彤了？”

  方導看了呂越彤一眼隻見她默默的看著自己，並沒有什麽表情。

  “坐吧。”方導先讓她們坐下，自己親自去給她們泡了茶，這才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說：“不是我不打算用越彤了。”

  “那是什麽？”李芳趕緊問道，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

  呂越彤捧著杯子的手微微一緊，也看向方導。

  方農笑道：“隻是這個角色並不適合越彤。”

  “怎麽就不適合呢？”李芳不明白，“越彤當年是您親自提拔上來的，她能有今天，也是您捧起來的，一路走來，也是您親自教導，無論是演技還是別的什麽，她都聽您的，跟您合作也默契，現在怎麽能不適合呢？”

  方農想了一會兒說：“越彤的演技我是知道的，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這個毋庸置疑，隻是這個角色是需要一個新麵孔來演，需要年輕一些，而且，需要一個圓臉的姑娘來演。”

  “為什麽非要圓臉啊？方導您這有點搞笑了，這拍個戲，還要在乎演員的臉型麽？”李芳隻覺得方導是在找托詞。

  方農又是一陣沉默，最後開口，“這也是雁歸大大的意思。”

  “雁歸大大？”李芳驚訝，“這怎麽可能？我們越彤演過雁歸大大那麽多戲，每一部都是爆火的，雁歸大大應該能看得到的，怎麽可能這一部戲要換人呢？是越彤哪裏得罪了雁歸大大嗎？不可能呀，我們越彤見都沒有見過雁歸大大的。”

  方農擺手，“不是得罪不得罪的事兒，雁歸大大是一個公私很分明的人，對於選演員演戲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會摻雜進去私人感情的，確實是越彤不太適合這個角色，我當初也是很猶豫，覺得越彤不太適合，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芳華眷》的原著，應該去了解一下這個女主，這部戲對女主的臉要求很高。”

  方農這樣說，其實也是給呂越彤麵子的，事實上葉萌當時的原話是說呂越彤長的不夠漂亮，因為《芳華眷》裏的女主要夠水靈，夠漂亮，以後她是一個魅惑君主的惑妃啊。

  李芳還想說點什麽，可是呂越彤打斷了她，“芳姐，好了，不必再說了，既然是雁歸大大的意思，那就算了。”

  李芳回頭看向呂越彤，她垂著眸，讓人看不清情緒。

  很快，她便站起身來說：“今天打擾方導了，那我和芳姐就先回去了，方導忙吧。”

  說完，她自己率先轉身走了。

  李芳又看了方農一眼，說了一句，“打擾了。”

  也跟著呂越彤離開了。

  坐在車上，李芳問：“如果是雁歸大大不讓用你的話，那你肯定是哪裏得罪了雁歸大大。”

  呂越彤冷嗬了一聲，“我怎麽可能認識雁歸大大啊？就算認得，我巴結都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去得罪呢？”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雁歸大大怎麽可能親自開口說不讓你演女主的呢？”李芳簡直不可思議，據說雁歸從來不在人前出現，沒有人見過他，不知他是男是女，更知他是老是少，他從來不多管閑事，對於電視劇的選角也是不怎麽參與的呀，這一回怎麽可能單單指出不讓越彤演女主呢？

  呂越彤又想起來那天葉萌來找方導的時侯，她咬著牙說：“是葉萌，她認識雁歸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