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九章 你高興的太早了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256
  漠城大雪如蓋。

  經過一夜戰鬥,多了許多新墳。

  而西戎騎兵的屍體,一條條被投進大坑裏,埋的平平整整。

  馬匹、武器、衣服、隨身帶著的金銀細軟,都是頂有用的東西,斷不可以一起埋。

  城裏換了新城主,帶來了望不到盡頭的兵。

  下次西戎騎兵再來,城也能守住。

  所以城中軍民情緒比較穩定。

  也沒有慌亂人心的謠言。

  田曼在核算城裏的物資,戶口和地圖、土地等,事情相當多。

  駱山衝一聲不吭幫著忙,田曼下令不準放他走,他走不了。任務沒完成,他也不想回。

  “師弟,你要是我親弟就好了。”

  田曼突然說話,笑的不懷好意。

  “你想的美。”駱山衝覺得心裏毛毛的,連忙把一遝弄好的資料磕齊,

  “重要的部分差不多了,其它的找幾個會計弄。你請了領主豪紳吃飯,可以去準備了。”

  “沒去我就知道會發生什麽。你要是我弟就幫我取幾個女孩唄。”

  想到可能的情況之一,田曼就覺得她似乎因該投個男身。

  又一想還是算了,違和感。

  駱山衝看著她就不說話了,很委屈又很生氣。

  “我就說說而已,你別當真。”

  看到駱山衝可能是因為馮天晴的事情心還沒過去,她身為一個此事件中的贏家,蹦給他傷口撒鹽啊。

  放假又不現實,找小姐姐他又不願意。

  錢他又不缺。

  果然還是一個勞碌命麽。

  田曼心思幾轉,把駱山衝安排去管清查防衛了,不多時再打仗也好知道己方實力。

  這一安排,駱山衝就徹底不離她了。

  踢門而去。

  “脾氣還是這麽大啊,當丞相什麽的還是夢想的程度。”駱山衝說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她就以此標準來看待駱山衝。

  有曆練的機會自然是想著他的,還有馮天晴也是為了這個師弟。

  她覺得做多了,但是誰叫她心疼師弟呢。

  畢竟緣分較深的,駱山衝算的最無害的一個。

  城中事務繁忙,維修城牆防衛西戎騎兵的在次來襲。

  宴會就舉辦的比較簡單,邀請了城中能說的上話的大佬們。

  酒過三巡,田曼就明白了他們以為她是馮家派來的援軍。

  誤會啊,她是來劃地盤的。

  漠家一門地位最高但人較少,說話的大多數是維持城中日常運轉的地頭蛇。

  而馮家是做為收保護費的存在,五五分賬。

  田曼知道馮家來不了這塊地方,被調去西鎮先頭部隊,在千裏外打的火熱朝天。

  最近可能來支援的,是青州城的大族了。

  六成以上勝算。

  “漠領主放心好了,我與馮天佑是兄弟,漠城的安危就是我自己的安危。”田曼敬了他一碗酒。

  漠領主很開心。

  各豪紳對田曼的身份疑心頗多,但頭目表態了他們也不好當麵發難。

  暗自派出人手查,他們不知道的是人沒出城,就被請去洗腦子了。

  田曼也把不準她的紅色思想能得到百姓幾分回響,但在有成效之前,這些吃的腦滿腸肥得人定不會放過她。

  不如借這個機會探探底子,先搞塊試驗田。

  她自覺馬甲身份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隨時都可能被拆穿,不如體麵點去死。

  喝酒劃拳,舞樂到了半宿才散場。

  “鄧公子,今夜不如留下,這是老夫府中的舞姬,任由鄧公子挑選。”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中年男子一臉紅光酒氣。

  他說完一行聘婷少女飄然上場,每個身上都穿著華麗的衣裙,就是有些薄。

  這或許就是身為男子的煩惱吧。

  “鄧某事務繁忙,這就回去了,告辭。”

  勸一句,田曼回一句,人雖不舍還是被她跑了。

  田曼也是喝暈了倒黴,把酒反出去了回來看見馬車已經開走。

  別的客人留下的窗燭以滅,離開的遠遠聽著馬蹄、車輪的慢慢散去。

  散成漫天大雪。

  呼出一口白煙,田曼伸了個懶腰,“這個時候因該有人給我開門吧。”

  親衛因該會反應過來,回來找。

  想著就安心了,謝京江啊。。。

  對於這個師傅她沒什麽說的,耐造、不容易死、劍術高明,就很適合師傅這個高危職業。

  田曼不無邪惡的想著。

  一個人走在茫茫散散中還頗為高興。

  她才來這不到十二個時辰,塢堡連通組成的城跟個巨型迷宮似的,她很快就迷路了。

  “叫別人原地等人,我走個毛線啊。”

  對於平白給親衛的工作難度,她很抱歉。

  在原地立了一會兒,前邊路口跑出來一夥人,伴著女人的叫聲,打打殺殺的很熟悉的金戈聲音。

  借著大戶人家門口的燈籠微弱的光,丁字路口三三兩兩跑處的人,一頭往她這邊來了。

  田曼酒瞬間醒了,下意識按腰間的劍,還好帶著。

  來者是五、六個持刀逃躥的壯漢,邊退邊逃竟也沒看見田曼,離著三尺遠忽然看見前邊一個人影,下意識就一刀過去!

  “抓賊啊!”

  火把圍攏過來,卻看逃走的賊人倒在了雪地裏,一摸全還有口氣。

  管家看這位公子麵容俊朗,打消了懷疑,不解的對田曼拱手,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麵生,敢問從何而來?”

  田曼一身雪和血,整個人都佛了,“我從夏霖郡來,受王命保護此地。你們家發生什麽事情了?”

  管家神色恭敬上去了幾個檔次,說了些客套話把田曼給凍的,都沒法說。

  可能壯士、英雄什麽的不怕冷吧。

  嗬嗬。

  “瞧我這急得,怠慢了公子,還請公子快進屋取暖。”說了半響,碎碎念的管家讓田曼進屋了。

  大戶人家的宅子確實比較暖和,沒一會兒田曼就解凍了,“你們家被綁的是姑娘吧,我不適合在此過夜。”

  侍女把薑茶擺到田曼麵前,退步而出。

  管家搖頭,“實不相瞞,我家被搶的是公子。”

  田曼嘴角一抽,“原來如此。”她已經跟管家說了她是誰、住在哪裏。管家不是沒派人去叫人吧,怎麽還沒人來接啊。

  這時府中的老爺、夫人收拾一新走走進了門,互相對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