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喝酒聊天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236
  湖麵放歌,田曼點都不虛。

  告別郡王之後,田曼都有點想讓張天師回頭是岸了。

  可是,改變別人。。。

  她意識到這點都放棄了。何必給自己惹麻煩。

  “張天師,鐵棺材裏得那塊石碑,現在在哪裏?”田曼背著手慢慢走,悠哉遊哉。

  雖然催促上戰場的軍令已經火燒屁股了,哈哈。

  張天師將拂塵擱在臂彎裏,“貧道也想細細研究一番,可郡王打算將石碑運走。現在怕是已經裝箱了。”

  “這樣啊,張天師,我先告辭了。”

  田曼抱拳欲走,張天師難舍,開口挽留。

  “貧道雖與鄧堂主相見不多,卻如故交好友一般。方才泛水吟唱,更是如同知音。

  你我今次一別,不知何時再有機會相見。”

  “張天師,不想你我二人竟然如此心意相通。我此去征戰,確實前途未卜。張天師如不嫌棄,今朝便把酒言歡,不望它秋水長天。”

  “好好好。此地離道觀近,今日閉觀,招待鄧堂主。”激動之餘不忘禮,引臂帶路。

  田曼抱拳,一般相處對待。

  道童買來小菜,田曼差人拿了幾壇好酒,禪房把酒言歡。

  開始時兩人什麽都說一點,過往經曆、人生哲學、為人做事等等,後又扯到詩詞音律,古典文集、名人書畫。

  酒下了肚子,對麵又是聊的來的人,喝紅了臉就什麽都再說。

  “鄧公子武功似有些熟悉,不知師從何人?”張天師喝的紅光滿麵,眼睛卻還有些清明。

  田曼看著就快不行了,雙手撐著臉,

  “他不讓我說,就學了一兩招我也不好意思說。丟了臉麵他就不要我了。哈哈。”

  “鄧公子這般才學,名師要多少有多少。”張天師說著給田曼滿上一杯,邊說著,

  “師傅就是要選能幫自己的,幫不了你迂腐跟著就是浪費大好年華,好材料都給學廢了,那師傅不也成了罪人。

  所以,腦子得靈活一點。年輕人不要被局限了。”

  “你說的對,幹了。”田曼舉杯,一口喝幹淨杯中酒。

  “鄧公子好酒量。”

  “在酒桌上泡出來的,都不算啥好本事。”田曼杯子一放,“我就覺得張天師特別想我一朋友的父親,不知道張天師家中父母妻兒可還安好?”

  張天師手一頓,歎息道,“戰事一起,生靈塗炭,我因為遠行未曾回家,卻不想再也見不到家中親眷了。”

  “不想說到了張天師的疼心處,自罰一杯。”田曼酒喝的很鬱悶。

  她因該在這裏勸人回頭是岸麽?

  兩輩子的生活經驗告訴她,不要多管閑事,去影響別人的命運,她不配!

  所以很想這麽醉了就好,敷衍是敷衍了點,好歹再見到張雅山麵子上過的去。

  大不了早點走,眼不見為淨。

  “張天師,我喝差不多了,留下給你添亂,我先走了。”

  “你我還說這個,這晚上風寒,你喝醉了怕吹頭疼。隻管暢飲,今晚留宿觀中,明早再回。”

  張天師自然的起身,按著她肩膀給坐回去。

  “行啊。”田曼也不糾結這些,“張天師西白天唱的歌,可是邊境民謠,我聽著你西戎腔很正啊。

  我就要去那邊了,你可不可以給我補習一下。”

  張天師開始還多疑,聽田曼說的清楚明白,沒有一絲絲要人誤會的意思,便覺得對方心裏是很在乎這段友情的。

  也不扭捏,“我且說一段讓我聽聽。”

  田曼重重點頭,嚴肅的說出一堆嘰裏呱啦的話,張天師腦袋上冒出了許多問好。

  有點不確定,有點彷徨,又有點失落,“這是那個師傅教的?

  “教我劍法的師傅啊。”田曼單純一笑,眼裏都是對謝京江劍法高深的崇拜。

  要是練成他那樣,出去一刷帥,迷妹倒貼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張天師奴拍桌子,“誤人子弟!”

  田曼聞聲回神,愣著不說話。

  她不能解釋說謝京江不負責文化課吧。

  顯然張天師認為教導徒弟,是要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缺一個,一個缺一點,都是不合格的存在。

  田曼懵懂點頭,“聽你說的,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是歸是,她不一定要聽啊。

  “我也沒啥大本事,這西戎話還是能教的,你要學我便教你,你看怎麽樣。”

  “那我明天準備禮物,親自登門行師徒禮儀。”

  張天師搖頭推手,“學這點東西要什麽師徒之禮,繁文縟節費時費力。

  先特殊情況,我教你點基本的,你過去那邊找當地人多說說話。

  行就用,不信就換掉。”

  “張天師,你這思想真真的開明啊。”跟李家那一窩有的比。

  奇怪的是,這麽多人才雲瑤怎麽淪落到四處起火的狀態的。

  張天師一笑,換了語言一句句說,田曼同樣。

  過了一會兒,張天師表情凝重:如不是她故意作對,那便是她確實學不來啊。

  田曼還在眼巴巴的望著給好評。

  “說的不如唱的好聽,我唱你聽。”張天師清清嗓子,在船上唱的悠揚的調子再次出現,在屋子裏繞著檀香升騰。

  田曼打著拍子,等他唱完了拍手。

  張天師感慨的捏著掩喉的胡子,“這歌在大漠上那才有意境。”

  “我最近學會了笛子,贈一曲給張天師,當作學習的酬金吧。”田曼指著牆上掛著的老竹笛,“可否借我一用。”

  “請。”張天師親自給她取來,田曼說了兩次他跟她朋友很像,是否是真如他所想的那般。

  笛音一響起,張天師眸子震動了兩下。

  不因該啊,雅山他已經奉詔回京了,在營地也不曾與此人過多交往。

  難道,此人回營地那詞突然帶人離去,是找雅山?!

  張天師突然眼神都變了,打量著田曼。

  此人雖單薄瘦弱了些,卻也生了副好皮囊,若真與自己兒子有些什麽。。。京城生活糜爛墮落,雅山不會被帶壞了吧。

  天呐,這可如何是好。

  聽的心裏五味雜陳。

  田曼一曲閉,揉了下眼睛,連燭光都覺得刺眼,真得去休息了。

  “鄧公子,你說的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