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休夫
作者:
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272
張天師態度十分認真。
田曼表示十分頭大,
“夢境歸夢境,病好了就擇日回青州城吧,此非久留之地。”
“你這是在教本夫人做事?”謝沁當即就生起氣來,看田曼十分不爽。
田曼:誰愛管你啊,出事離我倒是遠一點啊,免得我還要來救你。
這些話自然不能明說。
張天師說話謝沁自動溫和下來,“夫人有仙緣,但時機確實有些不合適。”
“莫聽這斯胡言,道長救了我一命,這緣分豈是區區時機不對就可錯過的。”
邊說著,謝沁還真起來朝著張天師一拜。
不過沒拜下去,張天師便躬身請扶。
田曼邊上看著張天師從懷裏拿出一本薄冊子,兩個人還以此做為師徒憑證。
還沒傻到家去騙州牧夫人嘛。
“夫人病愈還需多多休息,貧道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這便告辭吧。”
“多謝道長指點。”
謝沁轉向田曼立即橫眉冷對,
“本夫人身體不適,鄧公子送一下張天師吧。”
田曼眼裏光華一過,撐著臉沒動身,
“今天晚上還有幾場戲,走過路過不容錯過,張天師。。。”
“哪些戲沒一點是真實的,莫要汙了張天師的眼睛。”
謝沁想想就生氣,她打小就對研究赤龍國抱有濃厚的興趣,看到那些不過腦子的戲就來氣。
現在還有人碰她逆鱗,幹脆把氣都到給鄧豪得了。
一個民間的小堂主,她一洲之母還放不進眼裏。
“你說假的就假的,出現在人麵前的那就是真的。”田曼渾話張口就來,眼裏閃著笑意。
在謝沁來理解那都是嘲笑啊!
謝沁的脾氣一點就炸!
“來人!此人不循尊卑,目無法紀。他拖出去,杖二十!”
忽然就進來許多帶刀侍衛,交領上繡著桃花。
謝沁的影衛?
她在追殺烏楓和莊妍。
怪不得烏楓那麽閑,原來是沒機會接近馮三小姐。
得把這兩個女人分開。
先把秘聞套出來吧。
“州牧夫人好大排場。說不過就動手,以權壓人這招拿捏的很不錯嘛。
就算你今天讓我閉嘴了,戲台子上上講的不會改變,百年之後哪些就是事實。”
說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進來的人光聽她說話心裏就佩服的不行。
要不待會輕點打。
謝沁穩住了一口氣,“好。我告訴你事實,你去把戲都給我改對!”
張天師興趣頗濃的樣子,但謝沁擔心說多了失態將他請出去了。
張雅山看到裏麵人出來,微調了人手後,自行伺候張天師飯食。
在單獨一個帳篷裏,張雅山心裏的擔憂全浮現在了臉上,
“你來這裏接近州牧夫人要做甚?”
“你我以斷絕父子關係,做什麽無需互相告知。”
張天師就是張老四,一個蠱師,並非道人。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雷州失陷後發生了什麽才讓你變成這樣?”
說是斷絕父子關係,但將近二十年的陪伴能隨意忘記,他張雅山就失了本心。
張老四邊吃邊說,襯得張雅山的認真和擔心都那麽像個笑話。
張雅山自己也差點沒繃住。
“我在當了半輩子土匪,又當了半輩子縣令。
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沒白養你一場。
雷州失陷,我官位也丟了,落得一身清閑。就想啊,還有什麽這輩子想做卻沒做的事情。”
張老四一口氣下去半碗稀飯,“這個做的不錯啊,廚房的沒這手藝。”
“鄧公子早起來做的。你別岔開話題,你還想做什麽啊?”張雅山一臉黑線。
“小小年紀,急什麽呀。能急來的不用急,不用急來的急也沒用。”
張雅山:殺了我吧。
“不過我在這個年紀,都已經當父親了,你說小也不小了。”
“。。。”
“我當初不該利用你的婚姻去騙人,我對不起你。”
張雅山麵色一鬆,“你沒有對不起我。”要是你知道你兄弟瞞著她閨女未婚生子還要結姻,是不是就會改變目標。。。
張老四一口氣把粥喝完,隨手將碗給張雅山,一抹嘴,
“去,再盛一碗。”
“。。。”張雅山不說話,照做了。過後一直瞪著張老四的臉。
張老四打了個飽嗝,“我年輕時到京城遇見了教我蠱術的師傅,他那時剛落敗百裏家。
我這輩子也沒安過什麽壞心眼,就想完成他的夢想,以蠱出那長生不老丹。”
“你以前不信這個的。”
“雅山。”張老四突然正經起來,認真的眼比張雅山多了份深邃,
“人是會老的。”話裏包含的無奈比海更深。
“人老了,就會想要長生。”
田曼整理了一下她聽到的東西,得出了那麽個結論。
“赤龍道人活了千年,他的丹方至今都是人所追逐的東西。集天材地寶煉丹或者以血肉入藥都落了下成。
隻有神仙的天丹才能長生不老。”謝沁眼中的光芒有點危險。
“原來如此,受教了。”田曼想出去透透氣,做為一個大好青年像是聽了一場鬼神論,她都不知道怎麽聽下來的。
不信謠,不傳謠。
“站住。”謝沁轉過神來看著田曼。
“州牧夫人還有吩咐?”
“本夫人真是受夠了,你們這些臭男人看著一個比一個可恨。”
田曼抱拳的手都僵了:抽什麽瘋啊。
“本夫人不回青州城了,我要跟張天師修仙。”謝沁說出來氣鬆了一口,露出來發自內心的笑。
差點閃瞎田曼的眼睛。
“這個就不用跟我說了,張天師在的,夫人慢慢的、好好的想想。我還有約,先行一步。”
一秒都不多待,一看謝沁就是被洗腦了!
看田曼離去,謝沁無論身心都是很平靜的,讓侍女準備好筆墨紙硯。
一封休夫的書信一氣嗬成。她背後略通文字的侍女嚇的臉都青了。
“端個東西都端不住,你沒吃飯啊。”謝沁不滿的瞥了眼地毯上歪倒的茶碗,細食撒了一地。
空氣裏都是甜膩酥香的氣味。
侍女回神就給她跪下了,“夫人三思啊。”
“我從未像現在一般清醒。”
書信直達西征軍元帥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