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立場3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2300
  “往後你再跟我細說。”謝京江看了她半響。看起來她也不是故意這麽做。

  “好的。”田曼點頭,“我們這就回去吧,明天再看結果。”

  這時一輛馬車噠噠的跑來,兩匹馬一齊向城的方向跑!

  “那個傻公主。”田曼看到馬車裏的人說出了聲。

  “劍給我用一下。”

  隻聽到這一聲,謝京江便追了過去,待到田曼追上他們,馬車已經停在一棵楊樹邊。

  地上倒著兩具屍體,院子裏邊似乎還有打鬥的聲音。

  田曼一扭頭上了馬車,車門被一劍刺透的樣子,打開門邊倒出一具溫熱的屍體。

  裏邊能坐兩人的軟坐上,蘇桃錦已經暈過去了,手腕被麻繩綁在前邊。看來沒人覺得她能逃走。

  “醒醒。”田曼拿手背拍她的臉,蘇桃錦慢慢醒過來,醒來便是一聲慘叫堵在喉嚨裏,田曼不想這邊吸引人過來,捂住她的嘴瞬間手上鑽心的痛,

  “鬆口,我是來救你的。”田曼疼的倒吸氣,風過牙齒嘶的一聲長。

  “鄧公子?”蘇桃錦張大眼睛,馬車裏黑漆漆一片,借著一點微弱的星光隻能看到人的輪廓。

  這一片地方沒有一點人造的光亮。

  “知道就行了,趕緊跟我走。”田曼跳出馬車,借著一點亮,看到右手被咬出了血,一滴滴滴到地上。

  “鄧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桃錦躬身走出馬車,蹲在車上觀察著地麵跟車上的距離,猶豫著怎麽下馬車。

  “我知道了。”田曼摸出一個藥瓶,到上藥粉止血,把手包紮好才去看她。

  剛打算學劍法,右手就被廢了,等到好至少得三天,鬼知道這三天會發生什麽。

  蘇桃錦磨磨蹭蹭得跳下馬車,一下來重心不穩摔到了地上,田曼幾步過去給她扶起來,解開繩子。

  “謝謝公子。”蘇桃錦握著手腕,眼裏轉著淚光,賣力得眨眼。

  “這個是你的東西吧,拿好。”田曼握著她的手放上一塊彎月般的黑石頭。

  觸之溫熱,蘇桃錦看著手上的東西,“這不是我的東西。”

  “怎麽會不是你的東西,剛才從你身上掉出來的。”田曼放開她的手笑道,“好好拿著,看起來是個貴重物件呢。”

  “嗯。”蘇桃錦感覺臉上很燙,剛才被男的摸手了,接下來要怎麽辦。

  “鄧豪。”謝京江提著劍從院子裏走出來,白衣裳墨跡斑斑,很有後現代藝術的意思。走近才聞到一股血腥味。

  “趕緊走吧,去你家。”田曼一想田府裏二百多號人,還有守夜兵巡邏。附近其它房子有點舍不得,謝京江家裏正好。

  風吟館。

  “今晚什麽都沒撈著,還惹了一身腥。”田曼站在燭光麵前,低頭仔細看身上的衣服。夜肯定是不能在這過,還得回去。

  “。。。”謝京江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將劍擦拭幹淨,收回劍鞘,放到她麵前。

  “不白保護我一場,這個當酬勞吧。”田曼看了一眼。

  還好穿的紅的,現在回去因該不顯眼。

  “劍上刻了名字。”

  “你的名字啊。想當拜師禮來著。”劍上的名字用的繁體字,他看不出來,有點意思。

  “真的?”謝京江一臉不相信,聽起來想對誰都能用的話術。

  “我開始時打算讓你教我學文的,哪知道陰差陽錯的當了武術老師。”田曼一挑眉看著他,“要不順便把文化也教一下吧,省的我到處找老師。”

  很可能是左巍的同學,看劍術就知道本事不會差。比起去請教那些老頭子,跟謝京江學更現實一點。

  她給那些動不動殺人的人嚇怕了,就想上速成班,一個月能打一堆人的那種。

  “你算計我。”

  謝京江本來不信她,聽到這話完全確定她就是這樣的人。打造劍的時間,她在迎春樓見麵那次便開始算計了!

  “我給錢的,”田曼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我資質不差,你教我不虧。”

  “趕緊走。”謝京江無語的看著她,拜師就拜師用的著這麽處心積慮的麽。

  “好的,明天見。”田曼一笑,“我左手也能練,你信我哦。”

  “那個女人你帶走。”謝京江嘴角一抽。剛開始可是打算殺掉她,她還打著要學本事的算盤。

  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留在你這,我那人夠了。”田曼脫口而出,隨即解釋道,“李缺不是要她麽,放你這他好領走。”雖然壓根沒有幫忙的意思。

  “你一直拿著冥石?”謝京江麵上非喜非怒,看不出在想什麽。

  “師傅,看破不說破。”田曼眨了眨眼,臉上笑容淺到看不見。感覺他什麽都知道的樣子,身份被揭露也就一層紗的距離。

  若謝京江想逃離大祭司的身份,倒是可以幫他把臉上的記號抹去。

  萬一要堅持起義,把公主當吉祥物的話,那就難說了。。。

  “人不能給李家。“謝京江眼裏一片明悟。鬼臉說的男人和女人是同一個人,就是她,真的公主。

  “你們不是一夥的麽?”田曼抱著膀子看他。

  “不是。”謝京江回看她,“李家跟青石會不一樣,李缺加入青石會也隻是為家族牟利,他接走公主會帶回李家。”

  “你在青石會什麽地位?”田曼眼睛一亮。

  “長老。”

  “有實權麽?”

  “沒有。”

  “這樣啊。”田曼一手環在腰間,一手撐著虛觸下巴,像是在判斷他的價值一般。

  “長老沒有實權,你這個堂主有。”謝京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我這個堂主是零時工,就算手下有兵也沒用。”田曼搖搖頭,她也曾動過心思。對這個世界了解越多心裏越不安,總想抓住點實在的東西。

  錢、權、兵或者別的什麽都行,唯獨不能是左巍。他願意上戰場,早晚得死,靠他不如靠自己。

  這麽想著,發覺除了變強以外無路可走。

  若是鄧館長那三個兒子在這,她一準給安進軍隊去,剜下一塊肉來。現在隻能幹看著。

  她看軍隊就跟餓狼看見一大塊肉一樣。

  餓,但是沒牙。

  “你要信得過我,把令牌給我。朱雀堂的人我來管。”李缺拿著兩塊令牌,暫代朱雀堂主,得消弱李家在青石會的影響。

  “雨祭以後吧,也不差這兩天。”田曼閉上眼睛,感覺心裏不得勁,眼簾半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