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關係暫時不能公開。”婉兒的話，極為溫柔，卻不容反駁。

  “這個容易，你接受了我，我以後就是你的，你說東我絕不向西……”

  喃喃情話，早已將曖昧升級。

  “那好，你現在閉上眼睛，咱們關燈……”在女人的要求下，長安緊閉雙目，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劉長安開始放縱自己，肆意享受女人帶給他的快樂，

  隻是此刻，他似乎感覺不到，濃烈的香水味中，隱約飄來一股血腥味……

  而這個時候，不管城市還是山村，都已安靜下來，所有的生物，都開始進入沉睡狀態。

  然而，三叔公的堂屋裏，還亮著一盞渾黃的燈光，三叔公抽著一根金色的銅製旱煙袋，雙眼凝重地看著麵前的火盆，火盆的木架下，吊著的一鍋是冒著油脂，色澤澄亮的臘肉，

  鍋裏“滋滋”地冒出聲響，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吧嗒！”叔公一口口抽著旱煙袋，目光在煙霧繚繞中越發深沉。

  “老頭子，都這麽晚了，他們不會來了吧？”叔婆蹲在炭盆前，用火切扒拉著火苗，不時朝著虛掩的門邊望望……

  “過了今晚，就搬到兒子家去。”沒有筆直回答叔婆的話，“吧嗒！”再次吞了一口旱煙，朝著眼前吐了個煙圈，叔公的臉，在煙霧繚繞中，開始模糊。

  “為什麽？這裏可是我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叔婆放下手裏的火剪，回過頭來吃驚地看著老頭，“你不是說有你在，什麽都不怕的嗎？”

  “可是這次不同了，暴風雨的前夕，一切都是未知數。

  老婆子，我說的是你搬到兒子家去，我不能讓你跟了我一輩子，最終卻落得個不能善終。”這幾句話的語調，雖然波瀾不驚，可落在叔婆的耳中，卻比電閃雷鳴時，的驚雷聲更加刺耳。

  “老頭子，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叔婆起身站了起來，微駝著背，站在叔公麵前，燈光下，她的眼光比往日閃亮。

  “老婆子，你也知道我不是人類，當日我被一群漁民逮著，是你用身上僅有的錢買下了我。一開始，我感念你的恩情，留在岸上，隻是為了報恩。可是後來，我被你的善良和美麗打動，也就成就了一段美滿姻緣，你不能生育，我們就養個兒子，兒子雖是撿來的，但我們對他視如己出，把他培養成才，這幾年，兒子要求我們跟著他去城市，可我們一直舍不得離開這裏。

  該有的幸福我都有了，這一輩子能遇到你，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真想就這樣，一直陪你過完這平平淡淡，非常幸福的日子。

  可如今，我的族人，和我的至親，即將遭受一場極大的挑戰，我本不想參與，

  可我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你雖然是我這一輩子最在乎的人，但是，我有我的使命，我不能……”話說到這裏，叔公不由哽咽。

  他抬起一隻腳，擱在炭盆邊，彎腰將旱煙袋，朝著腳邊磕了磕，一摞煙灰掉進炭盆，融為一體。

  煙霧散開，跳動的火苗映著他滿是皺紋的臉，一雙老眼清澈而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