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看到唐栗走過來，無奈的搖搖頭。

  這個外甥女真是從小到大沒省心過，盡幹些讓人頭疼的事。

  想讓她悄咪咪查個死者身份，少說一句話，搞得全校都知道了。這廣播喇叭一嗓子喊出來，不等於敲鑼打鼓的告訴大家：大新聞！Z大有人掛了！

  難怪職場混了四、五年，還是個小員工。

  簡直缺心眼。

  “看我多效率，人找著了，照片對過了，就是她們室友。”她說著往操場方向望過去，兩個女生隨她一齊望了過去。

  “慧芝……”高瘦的女生聲音發抖，詢問唐栗，“躺在那裏的是慧芝？”

  “不用看臉都能認出來？”

  她天生警覺。

  另一個稍矮的女生說道：“褲子……褲子是……慧芝的。”

  她把兩人帶過去，近距離辨識死者的身份。

  倆妹紙看到地上的死者，聲淚俱下，十分傷心。

  “是她，就是慧芝。”高瘦個抱著同伴，手不停的拍著對方的後背，給予安慰，“昨天下午見她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她這麽好的一姑娘，你們一定要幫她找出真凶，還她公道。”

  唐栗問小周要記錄本，他拍開她的手，“就你的鬼畫符，我還是親自上吧。”

  “你們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昨天……下午，她……去上課。”

  女生不斷抽泣，說話斷斷續續：“離開寢……室……的時候，她還很開心……沒想到，竟然……最後一麵了。”

  “你們一個寢室的，上課不一起上？”

  “慧芝……是隔壁班的，他……們班……女生正好多一個，就……安排我們這了。”

  “她沒有說過下午會去哪裏？還是一直在學校？”

  高瘦個邊哭邊搖頭。

  莫姐走了過來，“讓她們緩緩，晚點再問吧。”說完，從周毛威手裏抽過記錄本，帶著倆妹紙去了學校的咖啡店。

  費醫生安排人把屍體帶回局裏，準備進一步解剖。

  他從口袋又拿出一包話梅，塞進唐栗手裏。

  “你家開話梅店的呀。”

  她對著費臻笙就會情不自禁害羞，說話也有了南方姑娘該有的軟糯吳語味。

  “別的不好說，話梅管夠。”說完還調皮的刮了她的鼻子。

  望著費醫生的背影，唐栗有些發愣。

  周毛威對著果妹調侃道：“你說，費醫生是不是和屍體處久了，這麽重口味，居然對她感興趣。”

  趙茹果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費醫生對她敢不敢興趣，我不知道，但是我對你感興趣。”

  “什麽？”

  她被周毛威一聲反問，問得有點心虛，臉紅撲撲的，小心髒也撲通撲通，就差跳出來了，立馬轉移話題。

  “你說唐栗姐是不是精神分裂，或者雙重人格呀？”

  小周不太明白果妹話裏的意思。

  “她平時對你就耀武揚威、囂張跋扈，對我就尖酸刻薄，但是一碰到費醫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我都能看到她的狐狸尾巴翹的老高老高，還在不停搖晃。”

  他撲哧笑了出來。

  “喲，你還有這技能，連她是狐狸精投胎都被你發現了。”

  趙茹果也不知道他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呢？還是誇她呢，反正不知道就當是誇自己唄，想想心裏竟然還有點小雞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