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案件還原
作者:唐栗      更新:2020-12-27 17:11      字數:1985
  張文兵和趙若琴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誰能心甘情願一直躲在陰影裏,小三做久了,總抱希望有天能扶正。之前明裏暗裏也向他提過,張文兵總是扯開話題,不正麵回複。

  10月10號,張文兵的妻子出門旅行,不在家,趙若琴自然而然在他家留宿。當天她提出要張文兵離婚,和她結婚,不然就把兩人的關係公之於眾。

  張文兵就是和她玩玩,哪裏肯真離婚。

  被她一鬧,情急之下失手將趙若琴悶死了。

  他急中生智,第二天搞了很多大壇子,將趙若琴碎屍埋於其中。想等其腐爛後,屍體神不知鬼不覺的能消失世間。

  埋屍當晚,不巧碰到半夜回來,喝得醉醺醺的肖磊。

  做賊心虛的張文兵,生怕肖磊看到了什麽,所以動起來趕走肖磊的念頭。房門口死貓嚇唬,恐嚇信都沒有效果。

  無奈之下,生出了殺人滅口的念頭。

  他自己開小館子,本就做得一手好菜,10月29號打著鄰居街坊相親相愛的借口,特意給他送了紅燒肉。沒想到肖磊是回民,不吃豬肉,把紅燒肉給了隔壁的Lucky吃,結果毒死了Lucky。

  但Lucky一死,讓肖磊把之前當作惡作劇的行為都聯係在一起,知道張文兵想害死自己。

  為了保命,他辭了工作,直接飛回家。

  但讓肖磊想不通的是,無冤無仇,為什麽張文兵要害自己。

  他想了很久,終於被他弄明白了,他記起那天隱隱約約中看到張文兵在埋東西,他看到一隻手,一隻人手。

  有了殺人的把柄,肖磊決定化被動為主動,畢竟工作辭了的損失,之前受到恐嚇的精神損失費,都該有人來承擔。

  他飛回上海,找到張文兵,表達了自己要錢堵住嘴的意思。

  張文兵雖然是個小麵館老板,但是好歹也算是個生意人,小風小浪也是見識不少,其會被幾句要挾鎮住了。他當著麵應承了下來,背地裏卻想著如何斬草除根,絕了後患。

  特地約了半夜,趁人少之際,他赴約來到肖磊新租的房子。

  表麵答應會給肖磊封口費,趁他掉以輕心,背身而對時,取出自己帶來的刀。憑借年輕時當廚子,宰殺豬牛羊的經驗,加上來之前特別研究了人體致命部位,他下手快準狠,一刀奪走了肖磊年輕的生命。

  手套非但沒在刀上留下他的指紋,還幫他擋住了溢出的血跡。

  冷血凶手在殺害兩人之後,竟還能若無其事的過著正常的日子。

  “他每天看見那些壇子時,是什麽心情。”

  莫姐將手放上她的肩膀。

  “當你看多了這個世界的魔鬼,便知道他們壓根沒有心,沒有愛。”

  唐栗抿了抿嘴。

  “那天我和樂樂去找雷神,遇上的正是他,他還很友善的告訴我們雷神的去向,說他病了……回去了……”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她將唐栗的腦袋靠在自己身上,“最難的就是學會辨別,有時候惡魔喬裝的實在是太像了,連他自己都差點忘了自己是誰。”

  娘舅和小周押著張文兵走出審訊室的大門。

  唐栗跟了過去。

  門外走廊的長凳上,坐著等他的妻子。一見他出來,趕緊跑上前關切的詢問他。

  張文兵揚起嘴角,報以微笑,突然一個反手,推開身後的小周,將不知藏哪裏的刀架在他妻子的脖頸。

  “誰再敢靠近,我就要了她的命。”

  小周壓根沒料到有這一出,直接摔了個狗啃泥,腰間的配槍滾落而出,滑到唐栗腳邊。

  那把唾手可得的警槍,像有了無限引力般吸引著唐栗。

  她的腦海裏全是關於雷神的回憶。

  “老公,你冷靜點!我是你妻子啊!”對於丈夫的變臉,她此刻更多的是對於架在脖子上那把,隨時可以奪走她性命的刀的恐懼。

  淚水在她臉上無法抑製。

  唐栗也無法抑製內心的衝動,在所有人注視著張文兵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撿起了那把警槍。

  她下意識地上膛,舉起手中的警槍,右手食指緊緊貼著扳機,死死的對準張文兵。

  魔鬼並不僅僅來自地獄,而在人間傳染,憑借貪婪,憑借仇恨。

  “唐栗,不可以!”娘舅看到一旁緊握槍械的她,拚死勸阻,“你冷靜一點!法律會製裁他的。”

  小周也跟著喊了起來,“你要是開槍了,那和他有什麽區別,都是殺人的惡魔。”

  “有本事你就開槍。看看是我的刀快還是你的槍快。”張文兵發出一陣狂笑,“我正愁一個人上路太無聊,多個人陪葬正好!”

  他左手微抬,準備對著妻子的脖子下刀。

  “砰——”

  一聲槍響,張文兵倒地了。娘舅一把上前接住張文兵的太太。

  “不是我……”唐栗有些混亂,手中的槍自由落地。

  小周趕緊揀起自己的配槍。

  “是我擊殺的。”

  莫姐不慌不忙將槍放回槍套。

  “小丫頭還有很多要學的,要不考個警察,好好給你上幾課。”

  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過來幫忙處理現場。

  “這一鬧,全警局都該知道了,報告怎麽寫,都該讓老大愁一陣咯。”

  娘舅走了過來,“我不愁,你愁……”

  “為什麽又讓我寫呀!”

  結語:

  生命脆弱,有些人悄無聲息的退場,來不及說一句再見。

  命運的無形之手推動我們前行,它丟下的包袱,我們又該如何掙紮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