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布朗的下落
作者:擱淺廢魚      更新:2020-12-27 16:53      字數:2132
  打消了暴力衝破束縛的念頭之後,重裕也就隨遇而安了,當即打量著眼前的幾人,瞧見他們身體內部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撥出的殘虐之力後,深歎一口氣。

  雖然他們此時看似安適如常,實則精神與身體都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隻要稍加施以外力,就能自行毀滅,根本沒有認真對付的必要。

  而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死後不僅沒有任何魂魄殘留,甚至連精神痕跡都難以殘存,真正做到了人死如燈滅。

  亞當斯瞧見眼前鮮活的佳人,試探性的輕喚著她的名字:“重裕”

  名字很好聽,像她的人一樣,清麗絕塵,高不可攀。

  重裕微微抬頭,瞧著身前的男人,原本幹淨整潔的衣領服飾,現下褶皺成一團,還沾染有各種塵土,汙穢不已,原本梳理的一絲不苟的發絲,現下早就亂成雞窩,雜亂不堪,就連英俊的臉龐,也帶有絲絲劃痕與淤青。

  看來剛才一擊之下,衝擊力過猛,竟將他搞成現在這副模樣。

  現下閃過一絲歉疚,人家好歹為了自己的利益鞠躬盡瘁,一刻都不敢停歇,現在倒好,初一照麵就給了一個‘大禮’,實在說不過去。

  隨即眼神一眨,小幅度的調動自己的力量,從他的腳踝處起,寸寸向上,為其撫平身上的傷勢,恢複著之前的力量,充盈如初。

  亞當斯當即不可置信的瞧著重裕的低眉,眼神中盡是震驚。他實在沒想到她會這樣做,震驚過後隻留下柔情,一眼不眨的盯著她,就像以前無數個日夜一樣。

  “重裕”

  沉默中,一聲清朗中帶有沙啞的男聲響起,正是那個黑袍男人。他的出聲也重新喚起了眾人的注意。

  重裕順勢將目光落在他身上,想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麽。

  豈料他卻是半天沒坑聲,光用來打量她了,半響之後方才舉起手中血珠,與之前的不同,這個小巧玲瓏,隻有半個手掌大小,對比之下,難免不上人產生輕視之意。

  隻是其中蘊含殘暴黑暗之力,遠比之前血珠全部之和都要強盛,也不知道就它那點小體積,是如何儲藏之下的。

  而且不得不說一件事讓她好奇的很,那就是他們哪來那麽多的珠子,再者就不能稍微換個新穎點的載體嗎?老看著實在有點審美疲勞。

  他口中念念有詞,手上加大輸送力度,通過珠子之內的力量匯聚出一股巨大的黑暗力量,洶湧澎湃之下,直奔重裕而去。

  在它到來之前,重裕將意圖擋在前麵的亞當斯一掌揮開,而後毫無抵抗之意的站在原地,任由它將自己吞噬,於周身旁肆虐。

  其實它看似凶悍無比,實則無足輕重,半點實際用處都沒有。

  完美的詮釋了什麽叫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

  黑袍一看情況不對,再次加大輸送力度,將力量提升到最大層麵之上,力圖一舉之下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可惜他們的算盤注定落空,就算將血珠與他們身上的力量全部匯聚在一起,對她而言就如同隔空瘙癢一眼,無痛無癢。

  不止是實力懸殊太大,根本沒有可比性,也是因為她現在沒了身體的束縛,自然不懼怕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仙魄本身具有的護身之力,就足以抵抗他們的攻勢,根本不必在過多動手,浪費精力。

  男人不信,直到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招數都使了個遍,方才罷休,雖不得見他的真顏,但是生生從其身上讀出震驚與頹廢之意。

  重裕見其總算是消停了,輕描淡寫的開口:“他在哪?”

  她驟然一開口,驚醒一眾人。

  見幾人都是一臉疑竇的樣子,她好心的提醒:“難不成他隻安排你們來送死,卻連自己的藏身之處都不願透露?”

  看到現在她也相當的確信,布朗派他們來其心根本不善,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想過他們會活著回去,隻是拿他們的性命來試探,試探她此時的實力,刺探她現在的處境,以備來日。

  “不可能,護法明明說過,你現在重傷未愈,就算尚有一絲反抗之力,但隻要我們將陣法開啟,就能將你生擒”

  庫珀不願相信,矢口否認:“到時候就用血珠攝取你的力量,這樣你就會徹底消散在這世界”

  “而且護法還說,當年就是用這種方式將你殺死,如今自然也可以”

  聽完他的言語之後,重裕覺得需要為自己辯解一下,不然人家還以為自己是個溫順的小貓咪:“吾乃九重山穀之主,受天地教化,受天庭召領,受天條管轄,豈是區區螻蟻所能撼動”

  “當年他汲取七百餘人的血肉,半數五陰之力,強行逆轉乾坤,方才在偷襲之下,毀我仙體,傷我仙魄。如今隻吩咐你們用區區幾個儲藏品,就想置我與死地”

  “簡直癡心妄想”

  她話語剛落,就瞧見他們雖然依舊鎮定自若,但是血色退去的神情,微微顫抖的嘴唇暴露了他們心中的震驚與懼怕。

  片刻沉默之後,少女冷笑一聲:“說了半天,你還不是連身上的束縛都無法擺脫,隻怕說到底一直都在誇大其詞,自我貼金罷了”

  重裕倒也不惱,反正事實就是事實,不是一兩句口舌之能就可以抵消,當即輕笑一聲:“隻要你們告訴我他在哪,或者可能的藏身之處,我想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

  說著就緩緩的向前走了一步,木筏跟敲擊在地麵上,響起清脆的碰撞聲,輕弱遊絲,而與之截然相反的是,由於她的動作導致腳下陣法的劇烈震蕩,地麵隨之被撕裂出道道深溝,其聲穿雲裂石,響遏行雲。

  就連結界最邊緣處都受到了波及,而反觀處於最中央的重裕卻無半點不適,依舊閑庭信步,猶如巡賞著自家的後花園一般。

  她想著反正這些人也時日無多,就算這麽放著,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就算他們今天能夠活下來,隻怕最終也是個被斬草除根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