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人生處處是“驚喜”
作者:擱淺廢魚      更新:2020-12-27 16:53      字數:2147
  正當重裕與團子爭論的熱火朝天時,男人卻在猛然間渾身一震,當即一口鮮血噴出,打破了這表麵的平靜。

  他小腿一顫,支撐不住的半跪在地上,精致麵容浮現出些許驚異之色:“你究竟是誰?”

  不僅是他,連帶重裕亦是受到了滿滿的驚嚇,頓時感覺人生處處是“驚喜”。

  原來是他趁重裕不注意的時候,暗下黑手,準備來個毀屍滅跡,結果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強大力量所反噬,瞬息間被剝奪了全身半數生機。

  重裕在他驚異的目光中,緩緩走上前來,擰著眉將他的下巴抬起,仔細端詳。

  他滿心不滿,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周身早已被禁錮,現下根本動彈不得。

  他的眼神中猛然間閃過一絲困惑,卻在下一秒回歸了冰冷。

  自他誕生以來,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簡直像是刀下魚肉,連一絲一毫反抗的力量都生不出來。

  “是誰?”待重裕確認了自己的猜想之後,當即含著滿腔的厭惡,憤憤的低聲開口:“軍方?海盜?還是布朗·塞爾西?”

  有能力研究出這種人間凶器的組織,除了這三方,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其他。

  男人原本平靜無波的臉色,隨著重裕的問話,尤其是布朗的名字出現後,頓時龜裂,流露出一絲絲異樣。

  “看來真的是他”重裕對布朗的厭惡,瞬間達到了頂峰:“他現在在哪?”

  他平靜的看著重裕憤怒的神情,淡淡的開口:“你想幹什麽?”

  “自然是將他千刀萬剮”重裕簡直不能理解他的腦回路,怎麽什麽瘋狂的事都能幹得出來,完全沒有底線可言。

  而後居高臨下的質問他:“你難道就不想殺了他嗎?”

  “為了達到他的一己之私,竟敢將五陰乾坤法陣收集的力量,硬生生打入體內,將你變成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行屍走肉,你難道就不恨他嗎?”

  他聞言睫毛微顫,半響後卻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誰?”

  “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仗著一身奇特的力量,就敢隨意詆毀汙蔑護法大人,你就不怕他反而下令騎英團,不惜一切代價誅殺於你?”

  重裕瞬間就被氣笑了:“護法大人?”

  隨機想起他口中所謂的神靈,輕蔑一笑:“供奉著不知名的妖魔鬼怪,就敢妄尊天神,無知且愚蠢”

  “你”男人氣急,當即反駁:“你”

  你了半天也沒見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把自己的臉色漲紅,將原本冷傲孤清的臉頰上,抹上一層人氣。

  重裕也懶得與他廢話,當即將食指抵在他的眉間處,加大靈力輸送,開啟搜魂模式。

  現在的靈力足夠的充足,根本不用擔心會中途出現潰敗,傷重反噬的變故,自然是那種方式迅速有效,就用那種。

  隨著食指上凝聚的靈力越多,男人眉間處陡然出現了一縷縷青煙,進而蔓延至全身,就像是瞬間置身於濃煙之中。

  “嘶”

  男人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強忍著難耐的聲音。此時的他,隨著外在力量的強勢侵入,全身上下的血液,瞬間沸騰燃燒,產生出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體而出的錯覺。

  他不好受,重裕也不好過,他體內的阻礙之力頑抗的很,極為抗拒她的入侵,就連小小的推進一步都很是困難,何況在最短的時間內侵入其精神識海之內,尋找全部的記憶信息。

  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重裕隻能采取迂回策略,放棄搜魂,轉而先侵蝕其意誌,等到體內力量缺乏引導,徹底失去應有的功能,自然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作為一個被人為製造出的凶器,他的力量不該也不能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否則一旦失去控製,就會成為隻懂得殺戮的野獸,不顧一切的追尋著鮮血,並且導致新一輪的慘劇發生。

  隻是這個方法所需時間過長,擁有諸多的不確定因素,因此重裕的內心很是焦躁,手上的動作也逐漸開始加重,生怕被截胡。

  然而現實就是你越害怕發生什麽事,就越要給你搞出什麽事來。

  就在重裕與男人兩方對峙,眼看就要迎來勝利曙光的前夕,變故再次發生。察覺不對,當機立斷隔開與他建起的鏈接,猛地退後一步,躲開幾柄匕首的襲擊,退居在安全地帶。

  就在她安穩站立的當口,男人的身邊瞬間閃現出另外一個人來,高大威猛,身軀凜凜。

  他的長相與男人截然相反,相貌堂堂,骨健筋強,極具有男子氣概,隻是隨意的站在哪裏,就生出一種凜冽磅礴的氣勢。

  他將重裕逼退之後,轉而低頭將跪坐在地的男人扶起,看到其淒慘戚戚的模樣,麵無表情的臉上也開始摻雜出一絲關懷的意味。

  “小心,她很厲害”男人靠在他的懷裏,一眼盯著重裕,低聲提醒。

  經過剛才的膠著,他現在的身體早就沒了之前的蓬勃生機,在被黑袍阻礙,看不見的地方,身體的表麵已經開始萎縮衰弱,成為了像樹皮一般幹巴巴的存在。

  他現在極為渴望著鮮血的滋養,眼神隨即留戀在被遺忘角落裏的女孩子身上,可是下一秒就被洞悉他心思的重裕,狠狠的瞪了一眼,當即便不敢在覬覦。

  高大威猛的男人輕蔑的瞧著重裕的小豆芽身材,將其根本不放在心上,隻是敷衍的低聲回答:“無事,我殺了她,就馬上帶你走”

  男人輕笑一聲,呢喃著:“恐怕你做不到”

  不僅做不到,說不定還會因為此時輕敵藐視的態度,栽倒在其手下。

  他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在其攙扶的之下,坐在旁邊的靠椅上,作壁上觀。

  而另外一個男人則轉頭看向重裕,一雙眼光射寒星:“你還有什麽遺言?”

  一聽這話,重裕當時就笑出了聲。

  這麽多年,從來都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話,就連當年嗝屁的時候,都因為走得太快,連其他人麵都沒見上,怎麽可能還會有遺言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