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神鎖禁錮
作者:擱淺廢魚      更新:2020-12-27 16:52      字數:2325
  在重裕行使天道審判權時,有些許體能素質超群的救援人員,已經恢複了最基本的身體控製權,他們當中有人不堪忍受如此侮辱,拿起激光槍就向著站在最中央的重裕發起進攻。

  重裕隨手一抬,就將激光槍的子彈全部暫停在半空之中,而後掉落在地上,根本沒有顯露出半點殺傷力來。

  “今日之事,在場之人,不得泄露絲毫,否則業障纏身,疼痛難忍”

  重裕說著,手中快速的結印,將一抹極為短暫的金光打入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腦海之中。

  這次事件鬧得如此之大,軍部不可能會袖手旁觀,就算她將全部記憶抹除幹淨,可依舊還是會殘留下一些蛛絲馬跡,到時候一旦強製使用精神識海回溯,同樣會暴露在人前。

  還不如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神鎖將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情困在其意識之中,隻有本人能夠知曉,但是他們若是想要告知另外一個人,無論使用任何先進的方法,都會被所神鎖束縛,繼而精神識海發生動蕩,輕則損傷,重則崩塌。

  做完這切,重裕頓時感覺身心俱疲,低垂著頭對貝利囑咐:“沒有我的允許,以後這種假貨,不做的為好”

  話音剛落從腳底出就燃起一陣青色的火焰,瞬間將她現在的身體包裹在內,火焰燃燒的速度之快,須臾就將她半數身體化為灰燼。

  “不”

  亞當斯眼見著這番場景,目眥欲裂,他掙紮著往這邊爬來,想要阻止重裕自毀身體甚至想要離開的行徑,可是他的動作終究是太慢了,慢到等他的手指碰觸到她原本所在的地方時,隻觸摸到了幾片漂浮的灰燼。

  他不甘心的望著重裕消失的位置,憤恨著猛錘地麵,當即就被尖銳的碎片劃傷了手腕,湧出大量的鮮血。

  隨著重裕的離開,半空之上的乳雲,暴流,狂風,雷霆,倏然停止,塵埃落定,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徒留下一地的殘破。

  “噗”

  等到重裕的神識徹底回歸到林西身體裏麵時,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口鮮血噴出,當即染紅了整座牆麵。

  “臥槽”團子在霎時驟起的精神風暴中左右搖擺,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圓滾滾的身子,就看見重裕精神識海上空爆裂出一道巨型傷口,橫穿了整個天空。

  內裏不僅摻雜著大量濃鬱的血腥味,以及暴虐的黑暗氣息,甚至還有極為壓抑的滾滾殺氣,當即嚇得身子一顫:“你這是去幹了什麽,怎麽突然間如此暴躁?”

  說實話,自打它認識重裕以來就沒見過她真正生氣的樣子,平日裏從未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樣子,結果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了,卻是這副恨不得毀天滅地的架勢。

  它身在其中,甚至有些害怕,怕她一個不順心,就首當其衝把它給滅了。

  當即委屈的蜷縮著身子,將自己埋進角落裏,殷勤的呼喚著她的理智。

  “沒事,不用擔心,我還控製的住”

  重裕擦拭著嘴角的鮮血,在黑暗中靜靜的望著天花板:“堅持一會,它自己會消失的”

  團子這才稍許放心,越發濃縮著身子,等待著精神識海暴動的平息。等到一切都塵囂漸落,它才敢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

  重裕將之前發生的事,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當團子聽到崇山生靈全數消逝,九重山穀被徹底摧毀,就連亦師亦友,陪伴她多年的天祜都神魂消散,歸於浩瀚,不禁感到無盡的唏噓:“你這情況和我的經曆,何其相似”

  “要不是那些人,沃貝格怎麽會經曆長達二十年的摧殘與迫害,貝格玄海又何至於會選擇耗費半數以上的力量,將沃貝格徹底隱藏起來,不讓它再受到任何傷害”

  重裕冷笑一聲:“何止是相似,說到底都是同一批人”

  “什麽意思?”團子難得的善心大發,準備長篇大論勸解一下,她此時低落的心情,怎料聽到如此驚天大瓜,當即急切詢問:“你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布朗·塞爾西”重裕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道:“如果我沒猜錯,兩件事背後的罪魁禍首,自始至終都是他”

  “塞爾西家族的上一代家主?”

  當年他們之間的稱呼皆是化名,沒有人使用過真名,甚至於閑暇之時,從不提及他們之前的生活,所以才會導致在那麽長的時間裏,它根本沒有關於他們真實身份的半點線索,但是它與這些人糾纏了很久,它記得他們所有人的相貌。

  “有沒有他的照片資料?”

  重裕搖了搖頭:“趕明我給你找找”

  團子這才勉強放下這件事,轉而再次發問:“你為什麽會這麽肯定是他?”

  重裕閉上眼睛,此時才感覺到自己的疲憊,如排山海嘯一般侵蝕著身心:“黑洞轉移技術,隻有他,也隻能是他”

  說著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被子裏麵,蜷縮著身子,疲倦的吩咐:“具體情況等我睡起來再說,我現在很累”

  團子當即連連點頭,替她計算著時間。

  彼時的賽蒙早早的便起身了,昨夜他輾轉反側,難於入眠,今日又起了一個大早,精神卻絲毫不見疲憊之意。他起來呆坐在床沿上,思考著應該做些什麽。

  從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格鬥場耗費掉多餘的精力,但經曆過昨天的事情之後,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重裕,那還記得其他。

  忽然間凝固的腦袋裏靈光一閃,想起了昨天的拌醬燙菜,當即連睡衣都來不及換,挽起袖子,學著重裕的架勢洗菜架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輕輕的敲著重裕的房門,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應,直到聽到內裏傳來回應的聲音方才作罷。

  等到重裕收拾完殘留的血跡,穿好衣物出來之時,餐盤早已擺好,賽蒙長身鶴立的站在餐桌前,周身陷入微弱的白光中,笑盈盈看著她。

  隻是眼中的笑意並沒有堅持多久,就被驚異所替代,他當即上前幾步,伸手擦拭著重裕臉上淚痕,擔憂的詢問:“出了什麽事?”

  是他哪裏做的不對,惹她生氣了。

  重裕狀若無事的微笑著,輕輕回答:“沒事,隻是亮光太刺眼了。你知道我的眼睛不能接受太強烈的光”

  雖然借口有點敷衍,但此時腦子短路的賽蒙雖然有小小的疑惑,但還是信了,當即將她拉著坐在旋椅上:“那就好,知道你不喜歡營養液,我做了這個當早餐”

  重裕扯出一抹微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