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奇怪的症狀!
作者:極品豆芽      更新:2022-02-18 16:48      字數:3620
  紅霧彌漫出的氣味與苜蓿香頗為相似,掩蓋住了陵墓裏陳舊的腐黴味。

  被驚嚇到的夏姑娘連退了一步,但還是聞到了香味。

  香味入鼻,周身似有一股暖意熱氣撫攀在肌膚上擴散而開,原本瑩玉般的肌膚泛起了桃色。

  “你沒事吧。”

  看到紅果爆裂後的陳牧麵色一變,一把將女人拽到旁邊。

  女人秀眸浮現出點點迷離,如春波蕩漾。

  陳牧抓住女人纖細的皓腕進行探查,發現體內並沒有異常,稍鬆了口氣。

  “我沒事,”

  夏姑娘搖了搖螓首,聲音帶有一絲低啞輕媚。“我——”

  女人話剛出口,忽然感覺到一陣冷意,周身覆上一層極為刺骨的冰冷寒氣,極為寒冷。

  這種感覺就好似被赤果果的丟進了冰窟裏。

  “怎麽突然這麽冷?”

  夏姑娘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抱緊了自己。

  寒意的侵蝕下,她的嬌軀不住的顫抖,說話時檀口吐出白霧寒氣,仿佛身處於雪季裏。

  可陳牧觸碰到她的肌膚,卻發現很燙。

  莫非是生病了?

  看著嬌軀哆嗦著的女人,陳牧皺起眉頭,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並沒有高燒的症狀。

  “好冷……好冷……”

  女人越來越冷,雙手不斷摩擦著手臂。

  實在難以忍受,也顧不得太多男女之別,直接抱住了陳牧,試圖從男人身上找尋一些暖意。

  可陳牧卻真切感覺到懷中女人身體極為滾燙。

  對方就好像被火爐烤過似的。

  這是怎麽回事?

  陳牧很不解,目光看向牆壁上的豔紅果子,暗暗想道:“會不會是這果子有致幻作用,”

  有些野外植物會讓人產生幻覺,比如野蘑菇什麽的。

  他試圖去摘下一顆果子,可湊近一看發現這些紅果子受到紅霧侵襲後隻剩下一層豔豔的果皮。

  陵墓內的紅霧越來越濃鬱,唯獨他無法聞到摻雜的味道。

  也就是說,隻有女人才能聞到氣味。

  可是懷裏的女嬰卻好好的。

  “冷……陳牧……好冷……”

  夏姑娘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嘴裏不斷呼出寒氣。

  明明嬌軀滾燙,卻仿佛凍在冰窟。

  她哆嗦著將自己的雙手伸進陳牧衣襟裏,希望能傳遞些溫暖過來,可作用甚微。

  於是又抱緊了男人,緊緊貼著,模樣看起來楚楚可憐。

  然而這可苦了陳牧。

  懷裏一具滾熱的曼妙身軀,尤其那兩座豪華別墅給予了他足夠的感觸,再加上自己的衣衫被對方弄亂,好似要行房一般,想不遐想都難。

  不過看著女人痛苦的模樣,陳牧強行將旖旎心思壓下。

  女人大概率是陷入了致幻。

  要不直接打暈試試?

  陳牧猶豫了一下,抬起手刀準備在女人後頸砍一記。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即陳牧便驚駭的看到四麵周圍湧出了無數毒蠍子。

  這些蠍子巴掌大小,通體黝黑,胃針寒光浮動。

  一看便具有劇毒。

  成千上萬的毒蠍子朝著陳牧二人湧來,密密麻麻,宛若潮水一般湧動。

  上方墓室頂牆也爬滿了毒蠍子……

  陳牧頭皮發麻。

  懷裏的夏姑娘尤不知覺,在極度‘寒冷’之下意識已經隱隱有些恍惚,身子顫抖不停。

  “艸!”

  陳牧額頭滲出冷汗,仔細尋找可逃脫的出口,但這座墓室卻是封閉的。

  就連剛才他們滑落而下的通道也被堵實。

  最倒黴的是,身上的符篆為了對付之前的斷手也沒了。

  不僅後悔當初為什麽沒多帶點。

  毒蠍子一點點的接近,可以想象到如果有活人不慎進去,估計幾分鍾後就會變成一副骨架子。

  陳牧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判斷局勢。

  就在他往後退時,小腿忽然被硬物碰了一下。回頭看去,卻是那副被掩埋一半的棺木。

  望著這石棺,男人腦中陡然閃過一道亮光。

  “有辦法了!”

  他強行扯開懷裏的女人,將棺木上的黃沙快速掃去,待棺蓋露出後,陳牧運掌奮力推開。

  原本以為裏麵是一具枯骨,可打開卻發現棺木內空空如也。

  別說是骸骨,便是一件衣物飾品都沒有。

  “有病吧。”

  來不及多想,陳牧反手摟住女人的腰肢,進入了棺木中,然後將棺蓋拉合上。

  隨著最後一絲光線割斷,陳牧這才長舒了口氣。

  棺木時不時傳來毒蠍子爬動的聲音。

  光這聲音就聽著滲人。

  也幸好有這棺材可以避難,否則真要成為毒蠍子的飽餐了。

  “……冷……冷……”

  可雖然暫時躲避了毒蠍子的危機,但夏姑娘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容樂觀。

  她的身體已經不再顫抖,但似乎隨時會休克。

  陳牧暫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幫對方,隻能先將嬰兒放在一旁,然後緊緊抱住夏姑娘在懷裏,手掌搓著對方後背,希望能緩解一下。

  有時候運氣總是巧妙而來。

  因為兩人躺著的緣故,在陳牧準備貼著耳朵聽外麵動靜時,兩人嘴唇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起。

  盡管隻是一瞬,夏姑娘卻感受到一股細微的暖意傳來。

  而陳牧除了感受到軟柔之外,隱有一絲清涼。

  迷糊中的她憑著本能微微仰起下巴,竟然直接吻住了陳牧的嘴唇,貪婪汲取著溫暖。

  陳牧瞬間懵了。

  心魂欲醉。

  他之前是親過夏姑娘的,但也隻是借著當時的酒勁觸碰了一下,從未想這般真正吻過。

  這等於是男女情侶之間最為熱切的深吻了。

  女人的吐息頗為香甜。

  陳牧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品嚐著一份甜膩甘美的糕點,有種永遠沉浸於其中的美妙。

  不過口中傳來的清涼,卻讓他的思維清醒了一些。

  看來隻有這個方法才能救夏姑娘。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過了許久,夏姑娘從身處冰窟般的極寒中漸漸恢複過來,身子感覺到了幾分暖意。

  隨之而來的便是她的理智。

  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和陳牧擁吻時,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嗡嗡作響。

  “為什麽會這樣……我……我怎麽會……”

  女人心亂如麻。

  身為高高在上的太後,竟然跟一個男人做出如此越界之事,實在廉恥!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情形。

  漆黑的棺木內她的心跳聲尤為清晰,如小鹿輕撞,臉蛋紅的如柿子,火球似的炙人。

  也幸好漆黑中陳牧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麽辦……怎麽辦……”

  夏姑娘不知所措。

  她想要主動停止這荒唐行為,卻感覺這樣很難堪。想要裝作昏迷,但兩人還在親密相吻。

  而她在不知不覺間比剛才更為主動。

  似乎都有些迷戀了。

  直到快要喘不上氣來,女人扭頭才放開了男人的嘴唇,氣喘籲籲,紅著臉不說話。

  狹小的空間內曖昧氣氛值直接拉滿。

  兩人皆是沉默。

  “怎麽樣了,還冷嗎?”最終還是陳牧主動打破了沉默,柔聲關切道。

  聽著男人的關心,夏姑娘芳心一暖。

  “不太冷了。”

  她想要從男人身上下去,可本來棺木空間就狹小,旁邊還有嬰兒,隻能趴在陳牧的身上。

  陳牧似乎並沒有什麽尷尬,笑道:“以後還敢亂碰東西嗎?我就說了你是個拖油瓶,你還不信,差點又害死我們。下次可不能這麽魯莽了。”

  “我才不是拖油瓶。”

  夏姑娘有些不服氣,但想起自己的幼稚行為,臉色赦然,嘟囔道。“人家也是不小心嘛。”

  她將有些困了的螓首輕輕枕在男人的肩膀上。

  盡管在黑暗裏,卻始終不敢去看對視男人的眼睛,隻是下意識抿了抿有些紅腫的嘴唇。

  沉默片刻,女人悶聲道:“對不起。”

  “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陳牧歎了口氣。“無論如果,是我占了你便宜。”

  “你又不是故意的。”

  夏姑娘主動給陳牧推脫責任。

  她紅著臉道:“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們……我們之間沒發生過什麽,我們是朋友。”

  朋友?

  陳牧忍住笑意,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們當然是朋友,所以朋友之間相互幫忙也是應該的。”

  “嗯。”

  夏姑娘輕輕嗯了一聲,心裏的負擔小了一些。

  過了一會兒,陳牧聽著外麵徹底沒了動靜,便準備將棺蓋推開一些縫隙探探情況。

  可當他試圖去推棺蓋時,卻驚愕發現竟然推不動。

  陳牧以為是力氣不夠,便用力去推,可棺蓋還是紋絲不動,仿佛被焊死了一般。

  又嚐試其他角度,還是無法打開。

  “完了,我們要成一對同命鴛鴦了。”陳牧心下一沉。

  夏姑娘蹙眉:“是不是有什麽機關?”

  “找找看。”陳牧道。

  於是兩人屈著身子努力在棺木內摸索,但棺木光滑一片,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機關。

  “這不會是個死棺吧。”

  陳牧有種不妙的感覺。“一旦合上,便永遠無法打開。或許這棺木本來是留給某位大人物的。”

  “那怎麽辦?”夏姑娘也慌了。

  雖然對陳牧無比信任,可這一次的處境確實有些絕望。

  如果真的被永遠困在這裏,那大炎就亂了。

  她的女皇夢就此破碎。

  最糟糕的是,夏姑娘發現自己的身體又開始變冷,熟悉的寒意一點一點的擴散。

  “棺底!”

  陳牧忽然發現了什麽,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身下的棺底,聽著咚咚聲,沉聲道。“這下麵是空的。”

  他拿出匕首,用柄部狠狠砸擊棺材底。

  一下!

  兩下!

  ……

  足足二十下,突聽哐當一聲,棺材底板直接下墜。

  陳牧連忙抱起嬰兒,另一隻手緊摟住夏姑娘,跟著底板迅速下墜。

  直到聽見噗通一聲,墜入了水中。

  在河水淹沒之際,陳牧腳下發力,抱起夏姑娘掠上岸,發現這裏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窟。

  還未細致觀察,懷中女人的聲音響起:“陳牧……我冷……好冷……”

  夏姑娘又開始了冷凍的症狀。

  陳牧很無語。

  看著女人不停哆嗦的憐人模樣,陳牧便要低頭去吻,卻被女人推開。

  夏姑娘搓著手臂,臉蛋兒泛起霞色,忍著尚存的理智低聲道:“能不能……找個黑一點的地方……我……”

  女人終究是有自尊心的。

  之前在棺材裏黑漆漆的一片,她承受的心理負擔小一些。現在光線明亮下,很是抗拒。

  黑一點的地方?

  陳牧了解了女人的心思,光顧一圈發現沒有理想的地方。想了想,幹脆從懷裏取出一條布蒙住了對方的眼睛。

  “現在黑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