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煙跟著唐恪走後，韓錦程很快也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很快，夏時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韓錦程走出去有一段，夏時才跟上去，於是懷遇就見兩人一前一後，韓錦程坐進了後座，夏時便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進去了，動作流暢得就跟進自己的車一樣。

  看著黑色的車漸漸駛離自己的視線，懷遇還站在原地思索著什麽，他總覺得今晚上有點奇怪…

  ·

  車內

  司機王叔見緊隨著韓錦程上來了一個女人，給嚇了一大跳，但當他看清這個女人的臉的時候，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韓錦程這車裏什麽時候進過別的女人？

  如果是夏時的話，好像也不那麽意外。

  夏時也注意到了駕駛座上熟悉的身影，她微愣，然後還是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之前王叔是雲閣的司機，夏時去什麽地方一般都是他接送。他是韓家的老人了。

  王叔作為韓家的司機這麽多年，察言觀色還是會的，他語氣恭敬平常地稱呼了一聲夏小姐，然後車子平穩地行駛起來。

  過了不久，夏時注意到韓錦程闔上了眼正在小憩，她便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而且酒還都挺烈的。

  醉了嗎？

  正當夏時直勾勾盯著他看的時候，忽然他睜開了眼，正好和夏時來不及收回的目光正對上，直接來了個現場抓包。

  夏時望著他，索性也不遮掩了，正大光明地打量。

  韓錦程的身體往座椅上隨意地靠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她，也沒有因為她的打量而有任何的窘迫之色。

  良久後，夏時看見他薄唇輕啟，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了過來：“送你去哪兒？”

  夏時朝著車窗外看了眼，認出來這條路是往市區方向去的，她這才轉頭，看了韓錦程一眼，然後身體朝著韓錦程的方向挪動了一些。

  女人湊的有些近，從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味，夾雜在酒精的味道裏，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夏時很快對韓錦程報出了一個地址，自然不需要韓錦程開口，司機將路線確定下來。

  夏時並沒有將身體抽離，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仰頭望著她，眸中一片清亮，顯然是看著他有話要說。

  韓錦程垂眸靜靜地看著她。

  “那天晚上，”夏時的聲音輕柔著在包廂裏響起，聽得出來她語氣中有些懊惱：“我記不起來了。”

  韓錦程臉色未變，隻聽他聲音淡淡的：“什麽？”

  夏時知道他是故意，他肯定知道自己在說什，因此她沒理會韓錦程的裝傻，自顧自地問：“我那天晚上跟你說了什麽啊？”

  夏時捕捉到韓錦程臉上一瞬的動容，雖然隻是一瞬，她還是捕捉到了，這要是換做別人，可能還真會被他這副樣子給成功地騙過去。

  很快他聽見韓錦程開口：“不記得了。”

  “那你再好好想想。”夏時說。

  彼時，韓錦程眉梢輕佻：“為什麽要我想？”

  “因為我隻打電話給你了呀，不然我就問別人去了。”